
怀孕三个月去寺庙祈福时,我意外遇到了我的夫君沈俞白。我以为他在为我们的孩子祈福,
却听他道:“菩萨在上,愿奉三年香火,
只求谢晚凝腹中胎儿早夭……”“还愿我唯一的爱人林星瑶一生平安无忧。
”林星瑶是他的义妹,侯府婆母凶悍,内宅勾心斗角,他不忍林星瑶背负勾引义兄的骂名,
也不忍她被这吃人的侯府蹉跎,便娶了我。我静静站在窗外,等到香火燃尽,月上枝头,
才慢慢回到侯府。但其实我并没有伤心,难过。因为沈俞白,也是替身。回到侯府,
我写下和离书,这一次,我决定远走高飞,去找我真正的爱人……沈俞白见我在他的书房中,
眉心微蹙:“我不是说了不要随便来我书房吗?”“你又不识字,
来整理书房只会弄乱我的东西。”我没有争辩,只平静地将和离书封好:“只是来借些笔墨。
”谢家乃是商贾之家,沈俞白便一直以为我大字不识,可他不知道的是,
我也曾读过全景朝最好的书院——玉华书院。是书院中最优秀的学生。闻言,
他诧异地拿起桌上的宣纸,那宣纸上线条凌乱,是我调整笔锋的东西。
沈俞白不耐:“你就会胡闹。去吃饭。”我将和离书放在桌边,面色镇定地同他擦肩而过,
关门前的那一刻,我看见他随意看了看那信封,又随手丢在一旁。
我从不担心他会提前发现这封和离书,毕竟沈俞白从不关心我的事。沈俞白走在前面,
我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来到了膳房,这才发现里面热闹极了。席上,林星瑶正和沈母相谈甚欢。
见我来了,林星瑶笑道:“谢姐姐可算来了,星瑶都饿了。”闻言,
沈母板着脸说:“该吃饭的时候就早点来,拖拖拉拉像什么样子,还要我们等你吗?
”跟在我的身后的沈俞白帮腔:“母亲教训的是,晚凝快入座吧。”我沉默地入座。席上,
沈俞白时不时给林星瑶夹菜,有些林星瑶吃了一口不喜欢的东西,
他便毫不避讳地夹入自己碗中。而沈母则在一旁慈爱地看着。林星瑶是沈父战友的遗孤,
也是沈家的养女,她自十二岁便养在沈母膝下。沈母对“女儿”宽容,但却对媳妇苛刻。
这大抵是天下做婆婆的通病。成婚第一天敬婆婆茶时,沈母闭眼假寐,
让我生生跪了半个时辰。她给我立了十八条规矩,我应得慢一句,便是一鞭子,
一轮下来我的后背被抽的淤痕遍布。但这一切我都忍下了。只因沈俞白有一张,
我爱之入骨的脸。只要看着这张脸,天大的委屈我也可以忍受。成婚三年我对婆母孝顺,
对沈俞白言听话从,将他照顾的很好。沈家清贫,我便偶尔补贴家用,
替他打理好一些应酬往来的礼物。我们的生活不温不火,沈俞白也算彬彬有礼,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他有他的目的,我有我的慰藉。就这样凑凑合合过下去。
直到四个月前,那日夕阳正好,沈俞白突然握着我的手道:“晚凝,我想和你有个孩子。
”夕阳洒在他的脸上,他的眼中有光,恍惚间让我觉得有几分深情。直到后来,我才知道,
原来那日林星瑶和人定了亲。沈俞白下定决心放下林星瑶,找一个能给自己助力的女人成亲。
可不过短短几月,他便又后悔了。我想起他在庙中的话,心叹,这段畸形的关系也该结束了。
夜间,我听完沈母的教训往房间里走,却听花园内传来女子的啜泣声。我抬头去看,
只见林星瑶和沈俞白依偎在一起,沈俞白正满脸心疼地擦拭她的眼泪。“沈哥,
你真舍得别人娶我啊?说好会喜欢我一辈子呢!”沈俞白道:“星瑶,沈府是你永远的家。
若是你不想嫁,便只管留在沈府。我照顾你一辈子。”林星瑶脸颊微红:“哼,
谁稀罕一辈子住在沈府,你又不愿意娶我!再说了,主母那么凶,若是做了你沈家的儿媳,
只怕要被她念叨死!还有你那妻子,她现在有了身孕,等生下孩子,她便是当家主母,
还不知道她以后磋磨我呢!”“嗯,沈家是个会吃人的牢笼。星瑶,
我希望你做天下最幸福的女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做天下最幸福的女孩,
这句话曾经也有人对我说过。那时月亮很美,漠北的圆月那么亮,
有人说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月亮,顺着月亮就能找到他。可我抬头看,无月无星,
原来我的月亮早就不见了。翌日清晨,我的房门被人重重踢开,自有孕后我吐的厉害,
时常睡不踏实,便少有人清晨来打搅我。突然被人惊醒我只觉得头痛欲裂,
我挣扎地抬头去看。只见林星瑶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她一把拉起我道:“嫂嫂,
今日京中权贵和女子都在参加曲水流觞,你是谢家少夫人可不能缺席。
”曲水流觞是文人墨客诗词唱酬的雅诗,也是最考验参加者文采的时候,
若是在演戏上一首诗也做不出来,不出半日便会被全京城笑话。我的目光落在林星瑶的脸上,
她的眼中有一种难掩的兴奋,这一刻我突然不想继续忍下去。我垂眸看她道:“好啊,
我和你一起去。”林星瑶果然面露惊喜。凉亭之中,众人早已准备就绪,
沈俞白的朋友见我和林星瑶一起来不由一怔。主座的沈俞白诧异问:“晚凝?你怎么来了?
”我道:“星瑶邀我,我便想来看看。”沈俞白道:“那你便坐到我身……”“嫂嫂,
前面座位都是安排好的,你坐那吧!”她指着距离沈俞白最远的地方。沈俞白的话咽了下去,
只面色平静的看着我。落座后,我听到身旁的人抱怨道:“没学识的妇人来这里做什么,
扫兴。”这人是沈俞白的头号支持者,一直很崇拜沈俞白的才华。
对于沈俞白娶了我这种商贾之女愤愤不平。他的声音不小,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那些人眼中充满了嘲讽鄙夷。我抬头看向主座,沈俞白默默移开视线道:“开始吧。
”气氛骤然一松,众人看我的眼光更加不屑。“星瑶,我一直以为俞白把你当童养媳养,
真没想到……”“可惜了这段好姻缘。”林星瑶调皮一笑:“他不愿意呗,
不过我嫂嫂挺好的,沈哥说什么她都顺着。我啊,可忍沈哥的坏脾气。
”沈俞白无奈一笑:“我什么时候对你坏脾气了。”是啊,沈俞白很疼林星瑶,
从不让她受一点委屈。闻言,林星瑶挤到沈俞白旁边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说:“怎么没有!
你成亲时都不告诉我!”沈俞白伸手轻轻抵住凑过来的人,可林星瑶只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他便放弃了抵抗,无奈地扶着女人的腰低声道:“别闹。”众人的目光戏谑,
林星瑶巧笑嫣兮引得不少人附和。她讲起这两年沈俞白送她外出游历,
说她虽为女子却见过这大好河山,最远甚至去过漠北的玉华书院,见过大名鼎鼎的岑老夫子,
还折了他的万年松树枝。她说就算是女子也不能只懂得争宠善妒不能只偏安一隅。语毕,
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嫂嫂,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呀?
”立刻有人附和:“她一个深宅内院的妇道人家还能说什么,说怎么爬床争宠?”众人哄笑,
我放下手中的酒杯只觉得脸颊微热。也许酒意上头,也许是她的话勾起了往事,
我道:“岑老夫子的那颗万年松五年前就没了。”席上一片寂静,林星瑶表情一僵。五年前,
岑老先生挖了那棵树,打了一副上好的棺木。我道:“他老人家若是见了客,
便会送一小块徽墨。林星瑶,你的徽墨呢?”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习俗,岑老先生喜好徽墨,
虽远在漠北却会不辞辛苦从宣城买了材料自己**,因气候苦寒黄沙泛滥,
他**的徽墨质地更加硬挺,墨中常夹金色。是寻常人仿制不来的东西。
林星瑶被我说的脸阵红阵白,直接起身道:“你的意思是说我骗人?
”“我知道嫂嫂你不喜欢我,可我也不喜欢你!你根本配不上沈哥!
”说完她一甩袖子跑了出去,我身边那人立刻道:“俞白,
你夫人今日不请自来本就坏了规矩,还几次三番针对星瑶。”“如此善妒,
真不知你怎么忍受!”沈俞白自林星瑶夺门而去便一直蹙眉不悦,
闻言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道:“你回去跪着,好好反省。”语毕,他追着林星瑶而去。
一时间所有人都幸灾乐祸的看着我,可我只是慢慢起身。亭外不远处,站着一个车夫,
他见我出来毕恭毕敬道:“谢**。”“三日后便有一个商队前往漠北。”我笑道:“多谢。
”我从大夫那买了一帖打胎药。药煎好后,满屋苦涩的腥味,我盯着那碗漆黑的药发呆。
正在此时,屋外传来沈俞白的声音:“什么味道?”他见我面前的药微微蹙眉:“安胎药?
”我不语,下一秒他又说:“你不要喝这个,我从太医那替你求了一副。
”说完他递给我一碗黑褐色的药,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我微微一怔。那竟也是一副打胎药。
想来是他那日听了林星瑶的话,觉得我腹中的孩子会威胁到对方吧。这一刻,
我的内心竟无比轻松,我端过那药冲他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多谢。
”从此我们便是真正的两清了。我没有喊他夫君,他微怔。见我仰头要喝,他手指微微抽搐,
可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我将那碗药一饮而尽,苦涩的药汁灌入喉中。
沈俞白在房中呆站了片刻,随后夺门而出。那药发作的极快,不过一个时辰,
我便觉得腹部绞痛,温热的液体顺着腿间缓缓流下。“啊——”我只觉得一阵剧痛,
那块和我血脉最亲密的骨血便这样失去了生命。沈府灯火通明,我浑身冷汗地躺在床上,
沈老夫人脸色铁青听那大夫说小产之事。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听说你今日外出了?
若是你乖乖在家,怎么会连个孩子都保不住!真该让俞白休了你!
”屋外林星瑶披着沈俞白的外衫,正满脸喜色地探头看我。见我抬眸,
她故意拉了拉身上的外衫,冲我得意一笑,无声道:“活该。”沈老夫人训斥完我,
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沈俞白这才缓步走过来。他拍了拍我的手道:“娘,只是一时气愤,
你不要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他沉默了片刻道:“晚凝,你别难过,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我没有接他的话茬,只说:“沈俞白,你今天一整夜都在书房吗?
”他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是。”我笑道:“那你记得看我给你留的信。
”他不在意地点头:“晚凝,我知道你为这个孩子难过,没关系,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我只笑笑:“我们不会再有孩子了。”他的脸上划过一丝疑惑,可还不等他开口,
外面便传来林星瑶的喊声,沈俞白只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便带着所有丫鬟退了出去。临关门前,
沈俞白情不自禁地回头看了一眼。屋内还弥漫着血腥味和中药苦涩的味道,
成婚三年的夫人靠着床边,昏暗的灯光趁着人单薄无比,仿佛随时会消失。沈俞白摇了摇头,
打消这种古怪的念头,木门缓缓关上,隔断了所有的一切。房间里一下子冷清下来,
我慢慢起身,换上衣物,带上收拾好的东西趁着夜色出了沈府。
……沈俞白走在空旷的花园里,不知为何,妻子最后的那个笑意总萦绕在他心间。
他想起自己亲手熬制的那碗打胎药,想起谢晚凝静静地看着自己,那一刻,
对方似看穿了他所有的心思,令沈俞白有了几分怯意。可她确实把药喝了。
明明这个孩子也是谢晚凝百般期待的,她为什么这么平静?难得她不爱自己吗?
不——每次谢晚凝看他的表情,就像要将这张脸刻进骨子里,怎么可能会不爱他呢?
日记本怕孤独2025-06-22 17:23:45
她说就算是女子也不能只懂得争宠善妒不能只偏安一隅。
能给我一个机会吗“楚明,团建你就别去了。”邢泽宇的声音从会议室传来,轻飘飘的,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放下手里的文件,转过头。“什么意思?”“马尔代夫的团建,名额有限,总得有人留下值班。”他笑了笑,“你老婆是副总,你还计较这个?”会议室里二十多个人,没一个说话。我看着他。五年了。
以为我钓得成功,谁知他愿者上钩季舒妤抬了抬眼,好像什么都没想,顺口就说了出来但她说的没错上辈子她的确从未反抗,就好像联姻是她生下来就应该要做的事情这么一想,真跟那什么pua了一样为什么要把我当工具季舒妤笑了,将一杯酒倒入另一个空酒杯里,可能,你不是他们亲生的吧最后一个吧字,说得很耐人寻味黎珂愣住,骤然抬头对上她眼睛,听到她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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