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沉重的气氛让沈明莞微微皱眉,有些不适,领头的大宫女立刻惊慌的跪在地上,她这一跪,后边的一串人也立刻如惊弓之鸟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住的磕头——
“娘娘饶命!”
沈明莞诧异的低下头,看着面前哗啦啦跪了一地的宫人,“这是做什么?”
领头的大宫女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极快的低下头去,“不知奴婢做了何事让娘娘不高兴,但求娘娘饶我们一命!”
沈明莞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莲步轻移,“本宫在你们眼中,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娘娘……娘娘是奴婢见过最漂亮、高贵、大方的人……”其中一个丫鬟颤颤巍巍的说着。
沈明莞笑着打断她:“这话若是传了出去,本宫可担不起那祸国殃民的罪名。”
“你们在宫中做事,什么该做,什么不该说,不需要本宫来提醒你们。你们只需要明白,往后本宫才是这翠阁的主人,不管你们以前的主子是谁,只要在这翠阁里,就得听本宫的。”
一众宫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连声应下。
沈明莞转身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目光沉沉。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若是有人再不识好歹,她也不介意用点特殊手段……
她不做声,宫人们也不敢起身,一个个伏在地上,好一会儿才听到沈明莞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都起来吧,伺候本宫更衣。”
丫鬟们松了口气,站起来,挑了件木兰青双绣缎裳给沈明莞穿上,又在外面给她披了件织锦镶毛斗篷,梳了个追云赶月髻,看着镜子里水灵灵的俊俏女子,不禁赞道:“娘娘真是好颜色,这番打扮下来,竟是比那些妖艳的女子好看多了!”
沈明莞也看着镜中的女子,目前恍惚浮现出前世那个凄惨的自己,勾唇一笑,颇为感慨:“是啊,只是与众不同,或许幸,或许不幸,谁又说得准呢?”
罢了,她挥手让伺候的人都下去,只留了方才那个领头跪在地上的丫鬟,抬着下巴,见她忐忑不安的模样,蓦地笑出来,“怕我吃了你?”
“不怕,娘娘不会的!”小丫鬟一脸的视死如归,看的沈明莞心中好笑不已。
伸手去拉了她至自己跟前,小丫头脸上的表情转至受宠若惊,抿了唇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青竺。”
沈明莞琢磨着这个名字,心中思量,前世因为和皇后走得近,她身边心腹皆是出自皇后的人,不管是出谋划策还是牵线搭桥,都由一人一手操办,她记得原先她依附皇后时,这翠阁的人手就被换了个干净,那时她还不认识青竺。
青竺……青竺……
青山不改,绿竹常翠,真是个好名字!
这丫头机敏,也会察言观色,若是能收为己用,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往后,就留在本宫身边伺候吧。”
沈明莞说完,青竺就受宠若惊的跪倒了地上:“谢娘娘提拔。”
伸手将人扶起来,沈明莞望着她郑重的说,“往后你是我的人,在我面前无需太多虚礼,我本就不是受礼法束缚的性子,所以在我身边,势必不能太过迂腐。”
青竺若有所思的点头应下,沈明莞这才满意的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繁花盛开,拢紧了身上的斗篷,想到此前就因为她一句喜花,皇帝就命人寻了四季都会开花的花种来栽种于院中,心下终是一声浅叹,低头问道,“宗人府那边可有消息了?”
青竺立于她身后,听到沈明莞问起,想了想今早听到的消息,回答,“回娘娘,今儿一早,宗人府就派人将湘贵嫔送回了寝殿,但是据说,那湘贵嫔是被人抬着回房的,好似是受了重伤,已经昏迷。”
沈明莞一怔,未曾想皇帝所说的活罪难逃竟会将人伤成这幅模样,她只是希望湘贵嫔受点教训,可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而将她真正推到了对立面,若她真与皇后联手,那往后的日子可就好玩了。
“随我去看看吧。”低叹一声,沈明莞向门外走去。
“湘贵嫔当日可是想将娘娘活埋,真的要去看吗?”青竺似是有些犹豫,在沈明莞的身后踌躇不定。
沈明莞一抿薄唇,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你是对我的决定有什么质疑嘛吗?自然是要去的。”青竺年纪小不懂得属人之常情,毕竟自己以前也不懂,跟在皇后身边灭绝人性的事也做了个遍。
琉璃翠瓦鸳鸯柱,锦绣屏障上雕着比翼连理,湘贵嫔曾经也是深得圣宠的,在这宫中美貌之人常在,从来没有一个妃子能凭借着自己的美貌留住一个君王的心,自然真心也是无用,自古深情留不住,帝王之心深不可测,更难说那个高高在上的李程。
缦丽远视,而望幸焉,又不见者,三十六年。在这深宫之中没有容貌地位才智与胆识又怎能生存,留下的不过是一代又一代白头宫女。
寝殿虽说粉饰锦绣,但却显得格外冷清,想起自己在寝宫时前拥后簇的场面,沈明莞不由得摇了摇头,宫女太监同样是这么势利,食尽鸟投林树倒猢狲散,如今宫中谁人不知湘贵嫔因为得罪了沈贵人而被打成重伤,能留在这里继续侍奉的也是屈指可数了吧。
沈明莞伸出细嫩柔白的手推开寝宫的门,屋子里阴暗昏沉,弥漫着浓重的膏药味,偌大的寝宫只有宋韶湘从家带进宫的一个贴身侍女。
宋韶湘趴在床上,大腿处裹着厚厚的纱布,丝丝血迹仍然是止不住的渗出,听见门响,宋韶湘有气无力的抬起头,看见来人之后嗤笑一声又趴下将头转了过去。
“沈贵人怎么来我这,您身子矜贵,我这满屋子药味再冲了贵人。”沈明莞听出湘贵嫔口中的冷嘲热讽,却隐忍着默不作声,拿出袖子里的金创药坐在榻边。
绣着嫩粉海棠的被子被掀开之后,湘贵嫔的双腿完全露出,洁白如莲藕般的小腿与一双裹着纱布的腿形成鲜明对比,点点血迹触目惊心,隔着这么厚的纱布还能渗出,想必伤势不轻。
帝王心狠,谁是他的心头宝,天上的月亮都能尽揽囊中,谁拂了他的心思,即便曾经如何得宠,也落不得什么好下场,自己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沈明莞拿起剪刀剪开她腿上厚重的纱布,湘贵嫔想起身阻止却吃痛的没法动弹,金创药洒在伤口上烧的隐隐作痛,一对弯月眉忍不住蹙起来。
“这是皇上赐我的金创药,对伤口有奇效,姐姐放心养身体。”沈明莞一边为她涂着药,一边吩咐她的贴身侍女将药收起来。
煎饼妩媚2022-05-30 11:12:57
沈明莞听了笑得合不拢嘴,装模作样的打了湘贵嫔的手,让你这小门小户的女子再敢乱嚼舌根,将军府的人你都敢惹,也不怕回头报复你。
鸡翅文艺2022-06-19 11:26:13
两只琉璃鎏金仙鹤簪交错着插在如云的发间,点缀在青丝上随步摇摆更显的栩栩如生,沈明莞转了一圈,看着镜中身着木兰纹花坠身裙的自己,心中万分感慨,原来自己年轻之时是此等的花容,若非贪心嗔恨也不会落得饮毒自尽的下场。
豌豆无语2022-06-15 06:36:07
稍后我让寝宫里的下人来你这好好服侍,受了伤该是要好好养着,一个侍女怎么应付得来,我明日还会来看姐姐。
失眠向鸭子2022-06-15 13:06:55
这是皇上赐我的金创药,对伤口有奇效,姐姐放心养身体。
微笑爱蜗牛2022-06-07 23:12:22
若是能将那湘贵嫔把握在手中,往后扳倒皇后,她便多了一分助力。
裙子无辜2022-05-27 21:28:25
皇后尊荣华贵的脸庞上满是为她着想的表情,她的心底蓦地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恨意。
毛巾漂亮2022-06-06 11:50:20
看着周围死而复生的人,沈明莞突然意识到——自己重生了。
外套开放2022-06-12 01:55:56
她轻轻地笑,脸上满是哀伤悲恸,是了,她现在身在宗人府,这样肮脏的地方,皇帝怎么会过来呢。
旧人何必渡我岸腾丞野第6次被我抓奸在床的时候,终于没了耐心。“唐季苒,我的钱和我的人,你不能两样都要。”后来,我选择了要他的钱,他却来求着我爱他这个人。……【金融巨子腾丞野与靓模酒店共度春宵,激吻画面曝光!】我收到这条新闻推送的时候,正跟好友梁嘉雨在拍卖会上。我瞥了一眼配图,年轻女人跨坐在腾丞野腿上,衬衫半脱,酥
我不是李贱女,我是手心玉妹妹叫李乐安,弟弟叫李乐宸,而我叫李贱女。安乐祥和,宏宸万里,以及沟渠里无人问津的烂草。外婆去世前的最后一个愿望希望我改名。这也是我第1088次提改名。爸妈在听到外婆和我的诉求后毫不犹豫地拒绝。“李贱女,我告诉你,趁早死了这条心!”“要不是这个名儿给你压着,你早就克死自己!克死我们了!”又是这个理由
暮雪萧萧下攻略女脱离世界的那一晚,谢小将军跌落摘星楼摔坏了脑子。他满身是血地倒在我怀里,唤我“娘子”,我颤抖着身子将他捡回家。自那之后我成了将军夫人,谢忱宠我入骨,十里红妆娶我过门。为救我断了一指,几次命悬一线。直到三年后我刚诞下双生子,自边疆归来的谢忱满脸杀气的闯入房间,他举起我们的孩子质问我:“为什么要骗我,你根本不是我爱的人?”我的心尖一颤,可明明当初是他抱住我不许我离开,“你有千万次跟我坦白,可你却
吸血鬼父母,把我逼上绝路!没时间。”王秀兰的脸色一白,眼神躲闪。林建国则是恼羞成怒,“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现在提它干什么!我们那不是忙吗!”“是啊,你们忙。”林默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你们忙着偏爱你们的小儿子,忙着压榨你们的大儿子。”“从小到大,但凡是林凡想要的,只要我手里有,你们都会让我让给他。”“小到一块糖,大到一件新
裴晏瑾赵见微医学生赵见微穿书了。穿成了年代文《七零年代女军医》里,和她同名同姓的炮灰女配‘赵见微’。这是一本披着大女主皮的玛丽苏文,书里所有男人都喜欢女主许盛夏。而像她这样的炮灰女配每几十章就出现一个,下场不是毁容就是坐牢。‘赵见微’的下场就是坐牢三十年。书中,她最后一次出场就是在路边乞讨。而彼时功成名就,挽着丈夫幼子的许盛夏从她身边路过施舍了她一百块钱。赵见微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后,立刻就决定离许盛夏远远的,在
我在旧城改造当大佬,但庆功宴上,我被恩师踹飞我一直以为他是在明哲保身。他约我在一家私人会所见面。“沈小姐,真是年少有为,后生可畏啊。”他亲自为我沏茶,姿态放得很低,“老周有眼无珠,放走了你这只金凤凰,是他活该。”“宋董过奖了。”我端起茶杯,没有喝,只是看着茶叶在水中翻滚。“明人不说暗话。”宋致远放下茶壶,十指交叉放在桌上,“‘前门东’这块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