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那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
从民政局出来,我转头向家走去,身后的男人叫住了我。
「林晚。」谢轻风在我转身面对他时继续说道:「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
他说的认真,我却听得发笑。
看看,这是什么情况。
没离婚时恨不得杀了我,愿意用尽一切打击我,离婚后我们关系反而缓和了。
人生啊,还真是充满了戏剧性。
我不想与他再做纠缠,这五年,我用尽了一切。
渴望爱,想要爱。
最后却什么也没得到,落得一身伤。
所以我冷静的开口:「不用了。」
谢轻风欲言又止,我早已转身离去。
和谢轻风离婚后,我得到了自己应有的,一套房子以及不少的现金。
我们没有孩子,财产很好切割。
自从腿受伤后,我便请假没去上班,现在离婚,索性辞职了。
休养一段时间,我对自己说。
收拾东西,布置新家,对我来说真是太令人激动了。
我是多么渴望一个家。
小时候妈妈还在,我有家。
后来妈妈离开,结婚后我也以为自己有家。
最后才发现,我早就没家了。
可是现在我又有家了,自己的,完完全全属于我,没有任何人可以抢走。
日子一天天安定下来,养了一只萨摩耶。
叫年年。
这一年的冬天终于来了。
我窝在沙发上,年年靠着我。
白色的暖绒绒的毛发很温暖,我将脸轻埋在年年蓬松的毛发里。
自离婚后,便没在听说谢轻风的消息。
倒是谢家长辈打过一次电话慰问。
电话那头说,当初我们结婚没有任何人看好,但这五年他们其实也都接受了,可惜我们最终还是有缘无份,如果我们能有个孩子或许家庭会更和谐。
我静静听着,没什么其他反应。
聊到最后彼此没什么可聊了,准备结束时,那边才迟疑着说:「轻风最近有些不对劲。」
默默挂了电话,再次听见这个名字,我其实没有太多波澜。
日子一天天的过,平淡而又温馨。
冬末的最后一天,我收到了一个最意想不到的信息。
只有短短一句话:「街角咖啡店。」
我去了。
坐下后安静看着对面的男人。
相比记忆中的样子,苍老了不少。
我名义上的父亲,林淳。
林淳搅着咖啡,两鬓斑白。
「喝点什么?」
我摇摇头,示意不用。
这么多年,年少时记忆中想象的画面,如今突兀的实现了,让我一时有些恍惚。
于是我抿了抿干涩的嘴唇,询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林淳喝了口咖啡,抬头看着这个记忆中还是小女孩的女儿,一晃十多年过去,她也已经长大了。
他说:「你跟谢家那小子离婚了?」
我点点头。
林淳没说什么,点头表示他知道了。接着说:「最近日子还好?」
这话听起来像在关心我,明明是很平淡的一句话,却让我怒火攻心,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来,心里的邪火越烧越旺,怎么压都压不住。
说出口的话带着三分火气:「这不劳你费心。」
见林淳还在对面悠闲的喝着咖啡,我站起身:「既然没什么事,我还有事,先走了。」
林淳在这时抬起眼看向我,我们的眼睛其实生得很像。
小时候经常有人这样说。
林淳开口道:「这么多年,我对不起你们。」
我起身的动作僵在原地,像被施了定身术。
反应过来时,一股滔天的怒火焚烧我的理智,我重新坐回座位。看着男人因为说出口的话而骤然放松的神色。
内心深处的情绪破壳而出,心破了个口子。
刺激我口无遮拦:「对不起?你对不起谁啊?」
林淳皱起眉,我盯着他,继续道:「对不起妈妈,对不起我?那你的确应该道歉,不仅是对我道歉,更应该去向妈妈道歉。」
林淳没有说话,这个中年男人低垂着头。
记忆中的父亲从来就没这样沉默过。
我快意的看着低垂着头的男人,嘴里说着连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话:「我不清楚你叫我来干什么,可能是人老了,良心难安,出轨抛家弃子,你怕遭报应?」
一番话说的林淳脸色惨白,他似乎一下子老了更多。
恶意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说真的,我还挺佩服你,你的小女儿被我害死了,你也能心大的跟我道歉。」
林淳猛地抬头看我,我在他震惊的目光中看到了神色狰狞的自己。
好丑。
林淳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力气,眼神灰白,白发更多了,他失了精气神瘫坐在椅子上。
我最后说:「你的确应该道歉,但不是对我,是对被你伤害的妈妈。」
从咖啡厅出来,外面下了雨,淅淅沥沥。
没有站在屋檐下等雨,我走进雨幕。
雨水顺着面颊流下,我也分不清到底是雨还是泪。
明明将心中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明明伤害到了那个自私薄情的男人,我为什么一点都不开心呢?
心破了一个洞,冷风一直往里灌。
我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躲在门后,看父亲收拾东西的时候。
母亲在屋内哭,父亲安静的收拾东西,躲在角落里的我,小小的心里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那天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家的,回家后甚至没有洗澡换衣,疲惫拽住我的意识进入昏暗。
「爸爸。」
小女孩的声音怯怯叫着提着包冷漠离开的男人,男人转过头眼神漠然的扫了她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
呼吸困难,像被什么压住了一般。
我在梦中痛苦挣扎,睁开眼。
年年睡在我的身侧,胖嘟嘟的身子一大半压在我的胸口。
看见我醒来,它兴奋的拱着我的脑袋。
我被它可爱的样子逗笑:「年年别闹。」说出口才发现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发烧了,身体酸疼不已,我索性瘫倒在床上,抱着年年。
眼睛干涩,眨一下都痛。
年少时,我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能够说离开我们就离开我们。
母亲总是在我面前表现的很坚强,但是有很多次半夜醒来,我都看见她在偷偷的哭。
小时候,我会期待爸爸快点回来,这样我们一家三口就又能重新在一起,妈妈也不会再哭了。
可能是期待太久,却总也无法实现。
随着渐渐长大,对父亲的思念全都融入了怨恨。
怨他为什么要抛弃我们。
父亲,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对我而言只是个名词。
冷冰冰,没有一丝温度。
年少不得之物,终将困其一生。
我以为我早就没感觉了,我以为我已经不在意了。
可当他说对不起时,我还是破防了。
先是滔天的愤怒,愤怒过后是无尽的委屈,最后是虚无,空荡荡什么也不剩。
年年温暖的身体围着我,可我却还是一阵阵发冷。
单身爱煎蛋2025-04-13 14:10:50
雨水顺着面颊流下,我也分不清到底是雨还是泪。
路灯醉熏2025-04-18 13:00:00
我起身拿出了一直放在抽屉里的离婚协议,签上自己的名字。
友好滑板2025-05-05 10:52:41
一直没说话的沈清清赶紧道:「轻风,我亲眼看见的,就是她打碎的。
枕头暴躁2025-04-08 12:40:38
因为童年,我那时有些自卑,我总会在深夜里看我们一家三口的照片。
背包无辜2025-04-21 22:15:00
我看着镜子中自己那张脸,精致的妆容都掩盖不了眉宇间深深的疲惫。
毛豆聪明2025-04-16 15:03:00
他的动作优雅,从小刻进骨子里的教养在他身上完美体现。
许佳佳齐之年跨年夜,我从泰国回来。在天上人间遇见了三年不见的前夫和大他七岁的出轨对象唐巧。“许佳佳,你和齐哥离婚八次,你求复合了八次。这次齐哥刮刮乐输了要娶巧巧姐,你来砸场子?”齐之年的朋友韩谦毫不客气地戏谑我,周围的人也纷纷看好戏。沙发上的齐之年轻晃着手中的红酒杯,薄唇微勾。“复婚要排队,今晚我得愿赌服输,你先回家等我吧。”我低头看着自己一马平川的胸,还有身上的男士西装裤。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我身份证上的性别
我爸把家产全给继子我断供后他疯了只留下陈建国一个人,像条丧家之犬,独自面对这满目疮痍。最终,他还是卖掉了房子。拿到钱的那天,他先是还了供应商的钱,又赔了我的侵权费。剩下的,所剩无几。他从一个拥有千万资产的“老板”,变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寡老人。最后,他在一个城中村,租下了一间阴暗潮湿的出租屋。这,就是他为自己的愚蠢,付出的第一笔代
我被训成狗后,老婆将我送上记忆审判台甚至撑不住……可能会死人的。”“那又怎么样,”苏如眉嗤笑一声,盯着我泪眼婆娑的脸,他浓烈的仇恨,让我恍惚,“他死了,不是正好么。”我颤抖着抬起头,只觉得心碎成了一片一片:为什么我这么乖、主人还是要我去死呢?“傅夺,”苏如眉将手上的血涂抹在我的脸上,咬牙切齿,“你知道惹怒我的后果是什么吗?”我当然知道
邻居盖房子不留出路,我反手挖鱼塘邻居家盖房子,不留出路。我好心提醒他,别忘了留出路。他却说「关你屁事!」「我家盖房子,用不着你操心!」「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等我盖房子时,他强制我留 3 米出路。不然就不让我盖房子。我也不惯着他,反手挖了鱼塘养鱼。
老公带小三开游艇派对我在公司上市那天送”说完,我不再看他一眼,转身,在全场的目光中,走出了宴会厅。6我没回家,直接开车去了公司创科未来。我径直走向顾城的办公室,打开了桌上的台灯。我拉开他第二个抽屉,里面有一个文件袋,装着一些零散票据。我翻找着,指尖触到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钻戒。戒指内侧刻着细小的字母:GC&SS。顾城,林思思。.
辞职后,总裁开法拉利追来:位子给你一场风暴正在我前公司的技术部悄然酝酿。“磐石项目”的甲方,一家国内顶尖的金融机构,突然发来一封措辞极其严厉的紧急邮件。邮件被标记为最高优先级,直接抄送给了公司所有高层。“贵司负责的‘磐石系统’二期接口,与我方核心交易系统升级后产生严重数据冲突,已导致我方部分业务中断超过三小时,要求贵司在三天内解决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