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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刁蛮千金

极品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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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缕阳光从窗外照射到张鸿的书桌时,正爬在书桌上做白日梦的张鸿被人猛的摇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片刻又闭上了,口中不清不楚地说道:“现在才什么时候啊,让我再睡一会儿!”

“张家小子,你给本小姐快起来!”

张鸿突然听见这声音好陌生,根本不是马冰瑶的声音。难道家里遇贼了,他立刻跳了起来。没想到,映如眼帘的是一红衣女子。那少女一身紧身火红的金丝羽衣,秀发盘在一根玉簪上,脚上也穿着大唐贵族才有的火红色精致皮靴。那精致的瓜子脸,薄薄的滴血似的嘴唇,水般温柔的眼睛,略带着调皮的韵味,看的张鸿不禁呆住了。

“你看什么看啊,张家小子!”那红衣少女怒喝道。

张鸿连忙赔礼道:“是在下唐突佳人,在下向小姐赔个不是。”说着,张鸿便躬身行了一礼。

红衣少女见张鸿如此严肃的模样,轻抿着嘴矫笑着,半响,故做怒颜说道:“你这张家小子是不是吃了熊心豹胆,敢得罪你姑奶奶我,还想不想在静安县混了啊!”

张鸿根本不明白这少女说的是什么,疑惑地问道:“不知在下有哪里得罪小姐的,还请小姐告诉在下。”

那红衣少女在张鸿身边转了个圈,摇了摇头,说道:“张大才子怎么会认识小女子呢?”

“才子,我什么时候成了才子了?”

“现在全静安县都知道他们即将上任的新县令,可是我静安县第一才子。昨日在马刺史府里那两首绝世佳作,现在就连街上的小孩都可以倒背如流,大才子,你就别谦虚了。”说着,红衣少女一步步逼近张鸿,邪笑道:“昨日你让我在房爷爷面前丢尽了脸,今日我要你加倍偿还,我想看看咱们静安第一太监才子!”

张鸿突见眼见寒光一闪,吓得连忙滚到书桌底下,大声说道:“你是江玉兰!“

”知道就好,张家小子,我今日就阎了你!“江玉兰举着匕首就挥了下去,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急切的敲门声,并听见外面有人喊道:“张大人,吉时已到,今日是您上任的第一天,衙门的兄弟还等着大人呢?”

张鸿趁着江玉兰发呆之际,连忙从桌下爬了出来,气喘道:“江小姐,有话好好说,何必要动刀呢?”

江玉兰刚想开口叫骂张鸿时,门外的那人竟推门而入,看见张鸿,马上恭敬说道:“张大人,在下是静安县师爷,小的姓黄,名利文。小的是前来迎接大人去县衙上任的。”

“黄利文,这名字这么熟啊,难道你是?”想到这里,张鸿不禁上下大量这位师爷,身材中等变瘦,脸上有一颗黑痣,年龄大约三十有余,相貌平平,不应该会是他啊。

“这位是县令大人的夫人吧,和大人真是天作之合啊!”黄利文说着,向江玉兰拱手施礼道。

江玉兰顿时小脸通红,心中似乎小鹿乱撞,急忙摆手说道:“我不是,我不是他娘子,黄师爷误会了。”

“误会?”黄师爷看了看江玉兰,发现她手中竟然握着一把刀,又看了张鸿,衣冠不整,心中奇道:“原来张大人喜欢这调调啊!”但又对张鸿说道:“大人,快随小的前往县衙吧,不可误了吉时啊。”

张鸿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请黄师爷在门外稍等片刻!”

秋季的静安县异常美丽,可能是因为地处江南的原因,在这深秋时分,张鸿还可以见到朵朵鲜艳的樱花,空中弥漫着淡淡的芳香。坐在较中的张鸿不禁舒适地闭上了眼见。

“大人,到县衙了!”较外的黄师爷轻声说道。

“这么快就到了啊!“张鸿揭开较帘,缓步走出了较外。抬头就看见了“静安县衙”四个大字,心中却暗暗起誓道:“胡海明啊胡海明,从现在开始,你再也不是胡海明了,你是张鸿,是静安县百姓的父母官,你定要善待百姓,为静安县百姓造福啊。”

“大人,这位是本县的捕头刘程。”张鸿顺着黄师爷的手,就瞧见了一身穿捕快紧身服的中年人,皮肤黝黑,双目炯炯有神,浑身上下散发着浓烈的阳刚之气。

“小人刘程见过大人!”刘程见张鸿望着自己,急忙拱手说道。

张鸿见状,连忙托住刘程的双手,笑道:“刘捕头客气了,今后定要为保静安县百姓安危要多出份力啊!”

“小人绝不会让大人失望,定保我静安百姓!”刘程做了十五年捕头,跟过三任县令,官场上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他已经见过太多了。让自己倍感意外的是这个新任县令,年纪也许还没有自己儿子大,可那中忧国忧民的神色是自己从未看见过的。自己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他那颗拳拳爱民之心,心中也为自己在最后一任中遇到这样的县令而庆幸,便又躬身道:“大人有任何驱驰,小人万死不辞!”

“本官不要你万死不辞,你只要将百姓放在心上就行了!”说着,张鸿一手拉着黄师爷,一手拉着刘程,便向衙内走去。

“张家小子,你给我站住!”不知何时,那江玉兰出现在张鸿等人面前。

张鸿奇道:“江小姐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早就回家了吗?”

江玉兰小脸红彤彤的,张鸿一瞧,就知道她肯定是一路跑来的。见她要张嘴说话,立刻说道:“江小姐看来风尘仆仆赶来为本官祝贺,还请江小姐赏脸,让在下一尽地主之谊。”

“哼,我还怕你不成!”江玉兰转身就往县衙内大步走去。

张鸿不禁苦笑道:“真是拿这个小魔王没办法。”

静安县是江南的一个很常见的中等县城,人口不足九万,风景却十分美丽,在经历过战乱后重建家园这段过程后,静安县可以说百姓的衣食已经无忧,县内的店铺越来越多,一片生机勃发的势头。

正当张鸿笑着将冲好的清茶送到江玉兰手中时,就听见门外传来击鼓声。

“大人,衙外有一老妇击鼓鸣冤!”一捕快跑到书房,躬身说道。

“快随我去县衙大堂!”说着,张鸿随手将茶杯放下,整了整衣冠,快步走了出去。

江玉兰看见桌上那杯清茶,气呼呼的想外吼道:“张家小子,我不把你家搅得天翻地覆,我就不是江玉兰!”

当张鸿坐在大堂上后,一声“威武”吓的张鸿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幸好他小子反应的快,才没有出丑。

“原来这喊声真的有这么大的杀伤力,要是真的做了坏事的人,那还不早就吓昏过去了啊!”张鸿轻轻扶正自己的乌纱帽,大声说道:“堂下何人,有何冤情,速速道来!”

“回大老爷的话,老奴的救命钱不翼而飞了,还请大老爷为老奴做主!”

张鸿探出头,看见一老妇跪在大堂上,一身布衣,明显是贫苦人家,老妇不停的用衣袖擦拭着眼泪。神情极其凄惨,张鸿连忙起身,走到老妇身边,缓缓将她扶起。柔声说道:“老人家,你那救命钱到底是怎么不翼而飞的,望老人家你细细说来,我定会还老人家一个公道!”

老妇闻言,顿时跪倒在地,任张鸿怎么扶,她就是不肯起身。

“大老爷,老奴今日在县外一里的茅屋方便,可当老奴从茅屋出来时,就发现老奴身上的五百文钱不见了,那可是我今年过冬用的救命钱啊!”

“老人家,你先起来!”张鸿又转头对刘程说道:“刘捕头,你带些人去老人家说的案发地点看看!”

“是,小人这就去办!”刘程一挥手,就有几个捕快随着刘程快速离去了。

“老人家,你确定那五百文钱是在您老上完茅房后丢的吗?”张鸿以防万一,想重新确定一下。

老妇哭泣道:“那是老奴的救命钱,我怎么会搞错呢?”

张鸿轻轻拍了拍老妇的手,说道:“老人家别急,我一定将你那五百文钱找到。”

“哼,就凭你!”江玉兰面带不屑之色走到老人家身边,拉起老人家的胳膊,笑道:“婆婆,你要是指望这头笨猪,我看您老那钱就别指望拿回了。要不我帮您去找回那五百文钱,好不好?”

“你在这捣什么乱啊,这事是随便能玩的吗。要不我让黄师爷先送你回去!”张鸿见江玉兰突然出现,怕她耽误案情,便出口想赶她回家。

“你别小瞧人,张家小子,你敢不敢和本小姐打赌啊?”说完,江玉兰还用调笑的眼神看着张鸿,心中却恶狠狠的说道:“张家小子,你如果答应,我看你怎么死!”

张鸿狐疑地瞧着江玉兰,心里奇道:“这丫头难道真的这么有把握,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啊。”

江玉兰见张鸿久久不说话,便嘲讽道:“怎么了,难道我们的大老爷还怕我这个柔弱的女子不成啊?”

张鸿顿时苦笑不得,小声嘀咕道:”你还柔弱,不知是谁早上还说拿把匕首想阉了我!“

”你在小声说什么呢?“

张鸿一摊开双手,故作无辜样,说道:”我没说什么,你不是要赌吗,我奉陪,不知江小姐的赌注是什么啊?”

江玉兰暗自偷笑着,脸上却正色道:“若以金银为赌注,未免太过于庸俗。不如我们以我们自己为赌注如何啊!”

“此话何解?”

江玉兰轻拂了额头上的秀发,笑道:“就是如果你输了,你的自由就属于我江玉兰一人,明白吗?”

一阵急迫的脚步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来着正是从外边赶回的刘程等人。那刘程见张鸿站立在大堂上,急忙迎了上去。抱拳说道:“大人,属下无能,在那茅房前前后后找了半日,也没有找到那五百文钱,还请大人治罪!”

“刘捕头言重了,其实本官早就知道你不可能找到那五百文钱。”

刘程惊讶的望着张鸿,有些不解地问道:“大人既然早知道不可能无法找到那五百文钱,为何还要卑职进去寻找呢?”

张鸿看了一眼江玉兰,又看了看刘程,问道:“刘捕头,那茅房你可搜查过?”

“茅房,这卑职倒没查过,难道那五百文就在那茅房之中,可那条小路上就那一间茅房,一个时辰内不知有多少人上过那个茅房,若五百文钱真在茅房内,那不早就被人拿走了?”刘程有点质疑张鸿的说法,便出声反驳道。

“刘捕头,本官现在就命你把那茅房的底板运到这县衙大堂来!”

“什么,这、、、”

张鸿神情一紧,厉声道:“怎么,难道刘捕头不愿听本官的调遣吗?”

刘程无奈的躬身道:“卑职这就去将那底板运回县衙。”

张鸿点了点头,又说道:“你一路走来定要敲锣打鼓,最好将县里的百姓都召来县衙,记住不能强迫,明白吗?”

“是,小的这就去办!”

江玉兰望着刘程愿去的背影,疑惑的问张鸿,说道:“你要那茅房的底板干什么,难道五百文就在那底板内,甚至还要刘捕头满街的敲锣打鼓,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

张鸿没有理会一直在自己耳边说个不停的江玉兰,他转身搀扶着老妇人,向身边的捕快说道:“快替老人家搬张椅子。”

“谢谢大老爷,老奴不敢坐!”那老妇迟迟不肯坐在椅子上,江玉兰见状,连忙说道:“婆婆,你就坐吧,不要和这张家小子客气!”

老妇急忙摇着手,说道:“这万万使不得,老奴多谢县令夫人了!”

江玉兰闻言,两朵红霞爬上了脸颊,当觉得张鸿的目光好像也望着自己时,头埋的更低了。

县衙外此时传来十分热闹的嘈杂声,只见许多百姓跟着刘程进了县衙。当刘程和其他四名捕快将茅房的底板放在大堂时,在场众人纷纷捂住鼻子。张鸿身边的将玉兰更是骄横道:“你看你,都怪你,出的是什么馊主意,搞得这县衙臭气熏熏,难受死了。”

张鸿环顾四周,满意的点了头。走进那底板,大声喝道:“你快把老人家的五百文钱交出来,否则就要受棒打之苦!”

张鸿此言一出,整个大堂顿时陷入混乱,百姓们都议论纷纷。有的百姓说这新的县太爷是不是个傻子啊,竟然向一块茅房底板要五百文钱;有的则说这县太爷怎么会是傻子呢,我看是他老人家没事寻我们老百姓开心呢;更有甚者竟说张鸿是什么真人转世,会法术,可以和万物交谈。但也不至于可以和一块茅房底板交谈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张鸿不理众人奇异的目光,指着底板说道:”你竟然还嘴硬,来啊,给本官先打三十大板!“

众捕快都站立着不动,觉得大老爷实在是太荒唐了。刘程却第一个拿起棍板打了下去,众人见此,也都无奈的纷纷挥板打了下去。

张鸿突然举手,说道:”好了,停下!”他又走近底板,说道:“你现在招还是不招,哦,你说你招了,好,那你快说五百文钱在哪?“说着,他便俯下身去,“好!好!我知道了,本官会替你做主的!”

“大家安静一下!”张鸿见百姓的骚动平静不少后,走到众人面前,说道:“本官刚才问了那底板,底板说它也是上有老,下有小,偷老人家的钱是逼不得已啊!”

“这木头做的东西难道也可以说话吗?如此荒谬之事,大人此举未免太过可笑了吧!”人群中前排一书生大声说道。

“大胆,本官看你头戴书生方巾,你应该是个读书人。既然明知此事荒谬可笑,为何还要前来听审呢,那不是更加可笑吗?身为读书人,你不好好读书,在这里无聊一番,你可知道国家也许因此少了一个栋梁,多了一个无所事事的好事之徒。你厚颜不厚颜呢?”张鸿说完,便叹息道:“本来男耕女织,乐也融融,可你们偏偏不去耕田,不去织布,荒废良田,不守妇道,试问怎么为我们的子女,树立一个好榜样,为国家作育英才呢?你们厚颜不厚颜。”

半响,人群陷入一片死寂之中。没有一人吱声,大家纷纷低下自己的头。

张鸿又伸出手指着一中年渔夫说道:“还有你,不出海捕鱼,令鱼获失收,物价高涨,经济衰退,你惭愧不惭愧啊!”他略一停顿,大声说道:“还有你们每一个人,不去摆摊子,不做买卖,来这里多管闲事,导致百业萧条,整个静安县才一蹶不振,民不聊生,甚至盗贼横行,这一切都是你们自己造成的,你们问着自己的良心,你们惭不惭愧,有正经事不去做,擅入衙门,看来本官今日要好好严惩你们!来人,各打五大板子!“

此言一出,众人吓得吩咐求饶。张鸿便话锋一转,说道:“但是,念在诸位百姓一时无知,那就每人罚钱五文就算了。”

张鸿将自己的乌纱帽取下,说道:“本官身为静安县父母官,在我的治下竟然出现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事情,本官难辞其咎,自罚文三十文。“说着,张鸿掏出三十文放进了自己的乌纱帽中,百姓见状,纷纷将钱也放在了乌纱帽里。

张鸿手捧着满满一乌纱帽的文钱,走到老妇面前,说道:”老人家,您的五百文钱在这里!“

老妇立刻跪倒在地,哭泣道:”多谢青天大老爷,多谢青天大老爷!“

”您老快快请起,拿着这五百文钱去购置过冬的物品吧!“

张鸿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那群百姓同时喊道:“小民有莫大的冤情,请青天大老爷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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