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兰回去哭了一会就睡着了,实在是跳了一晚上的舞太累了。
向予安不禁有些嘀咕,萧靖决不会真的不行吧?她认真的思考着,要不要把这个消息放出去,先让萧靖决颜面扫地,她先出出气再说?
不过现在萍兰引诱萧靖决失败了,那么她的计划也要更改了。本来她是想助萍兰上位,她作为萍兰的好姐妹再借机接近萧靖决。
萍兰的身份比她方便许多,现在萍兰这条路走不通,她也要做别的打算了。
向予安在擦书房的花瓶,萧靖决今天没有出门,而是坐在小塌上看书。他的坐姿很端庄,手持着一本书,专注的模样十分美好。
向予安悄悄地偷瞄着萧靖决,可惜,好好的一个人,居然不行。
向予安叹了一口气。
萧靖决抬起头:“去把那本《华山英雄记》拿过来。”
向予安应了一声,转过身去拿书。萧靖决居然喜欢看这种传奇话本?倒真是人不可貌相。
向予安拿了书放在了桌子上,萧靖决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向予安抬起头,心里倒是没有紧张,毕竟她已经认定了萧靖决不行。
她就是反感,讨厌所有萧家人碰触她。
萧靖决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识字?”
向予安低声应道:“是,若是不识字也进不了天一阁吧。”
萧靖决意味深长地轻笑了一声,别有深意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你跟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有点不太一样啊。”
向予安一僵,他们第一次见面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他居然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萧靖决的时候,为了掩饰自己迸发出来的杀气,她低下头装作怯懦胆小了。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萧靖决还记得,还指出了她的怪异之处。
向予安低声说道:“那是奴婢第一次见到公子,过于紧张了。”
“这么说现在不紧张了?”萧靖决依旧没有松开她的手。
向予安迟疑了一下,“怎么也该比第一次见到公子的时候进步一点吧。”
萧靖决失笑了一声,玩味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去一直没有松开她的手。
萧靖决瞥了她一眼,“你叫向予安?”
向予安点了点头:“公子真是好记性。”
向予安发誓,她说这话是真心实意的。
萧靖决看了她一眼,“识字的女子可不多,你家里也是读书人?”
向予安摇了摇头:“不是,我家里是做生意的。我爹特别钦佩读书识字的人,所以也请了先生教导我。”
“那你爹倒是十分开明,你又不是男子又不用科举出仕。”萧靖决说道。
向予安十分反感萧靖决这理所当然的样子,她淡淡地说道:“我爹说,女子是不能科举做官,却也一样要明理。”
这几乎是在讽刺萧靖决了,萧靖决突然一用力,向予安跌坐在他的怀抱里。
向予安这下是真的急了,就要推开他。可是萧靖决的力气居然很大,她很难不在动武的情况下挣脱他。
“公子!”向予安脸色难看地看向萧靖决,“请公子自重。”
萧靖决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我不是‘不行’?你又何必这么紧张呢?”
向予安:“……”
向予安莫名的有点心虚,“听,听到了啊?”
萧靖决冷笑了一声:“看来你爹没有教过你,不要去惹怒一个男人。”
向予安:“……”
她爹只教过他,要是有男人敢跟她动手动脚,就大嘴巴扇他,不用客气。可是她的靠山已经不在了,她已经不能这样随心所欲了。
向予安垂下了目光,突然之间陷入了伤感。
萧靖决立刻就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他一直都是个敏锐的人。从第一次见面,他从她的身上就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敌意。然后是现在,原本好好的人,一下子变得沉默下来。
萧靖决从来不会忽略丝毫的异样和反常,尤其是他身边的人。
突然外面传来萍兰的声音,向予安急忙站了起来,规规矩矩地站好。
萧靖决竟然觉得有些好笑,刚才还牙尖嘴利,现在却一副低眉顺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