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未出阁的女儿有了身孕,传出去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没有办法,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将李翎儿许给了现成的女婿沈暨。
外人看来,这是朝堂斗争白热化的一个信号。
此次,樘王与崔氏一族只怕要斗个你死我活。
也有人笑,王府庶女嫁给一位布衣出生的状元郎当继室,樘王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只有知情人晓得樘王这是买一送一,便宜了那沈暨,一夜之间夫人孩子热炕头。
此事一时之间传得沸沸扬扬,成了坊间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那日我正在布庄买布,不想遇到两位不速之客。
门口,沈暨和李翎儿已经大步走了进来,两人有说有笑,沈暨更是多次怜爱的抚摸她微微凸起的孕肚。
我来不及闪躲,就这样跟两人杠上了。
「珍珠姐姐,一个人买布呀!」
「李小姐也来了。」
「许久不见,姐姐又瘦了。
虽说成了没人敢要的老姑娘,姐姐也该爱惜自己,别白叫妹妹担心。」
「是啊!我可不像妹妹,捡了个烂男人还当宝似的。」
「你……」
「我买好了,妹妹慢慢挑吧!」
这李翎儿,在闺中时便处处与我争锋,凡事都要计较三分,甚至屡次想要害我。
如今,我也懒得跟她们纠缠,随意拿了两匹布料便出门了。
渣男贱女凑到一起,正好一并慢慢收拾了他们。
沈暨有了樘王的支持后,说话硬气了许多,朝堂上时常与我父亲争锋相对。
平日更是明里暗里使些绊子。
我和沈暨的斗争也从私人恩怨迅速上升为权力之争。
眼看形势有变,我迅速调整策略。
兵法常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在战术的支撑下,我颇费了一番心思,才在樘王府和沈府布置好棋子,秘密监视起他们的一举一动。
不到三月,敌人果真露出马脚。
消息传来时,我正在花园里喂鱼。
小翠摘了一朵新开的芙蓉花簪在我的发间。
「小姐,院子里的芙蓉快开尽了。」
「小姐爱戴花,奴婢特意折了一朵给您带上。」
是啊!一转眼便到深秋,我到这相府都10个月了,还未大仇得报。
「小翠,怎么还没有消息。」
「小姐别急,今天一大早院子里喜鹊就一直叫个不停,肯定会有好消息的。」
「况且,相爷还没下朝。」
小翠正在安慰我,只见一名仆人匆匆跑来:
「小姐,小姐,相爷让奴才来给您报信。」
「父亲怎么了?」
「是前朝的消息,相爷说你肯定想知道,让奴才先来告诉您。」
「那你快说。」
「相爷说:樘王私造龙袍,意图谋反,被圣上抓了个现行。圣上现已命相爷彻查此事,想必不出三日便会有结果。」
「我知道了,有新消息再来报我。」
樘王狼子野心,又素来与以我爹为首的保皇党不睦,圣上自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可我没想到,计划进展得如此顺利。
我们发现樘王的秘密后,悄悄把圣上引去了王府,来了个瓮中捉鳖。
那樘王在城外集结的部队尚未来得及出动,便被端了个干净。
我爹连夜加班加点,三日不到,樘王一派便被清算干净,王府男眷和为首的几位大臣满门抄斩,女眷送入教坊司,其余同党流放西北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