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华悄悄的掐了下自己,疼痛让她渐渐的冷静下来:“云大人和云二小姐真是搞笑,你们父女该不会以为,随随便便说几句道歉的话,便能得到我的原谅了吧?”
想当初,若非有原身一家帮着护着,云跃这畜生哪能踏上仕途,更不会有安稳尊荣的好日子。可这畜生却与妻女和裴巍联手,残杀了原身一家。
甚至,在原身一家被害死后,云跃在暗地里到处栽赃诋毁原身一家,将原身一家打造成十恶不赦的坏人,而他则是被欺辱的可怜人。
云跃更为恼云缓缓了,他恶狠狠的剜了眼云缓缓,谄媚的笑道:“没有没有,我岂敢有这样的想法。”
说着,他从袖中拿出几张地契,肉疼不已的递给了容灼华:“这是我们父女的赔罪礼,请容大小姐笑纳。”
容灼华随意一看,给气笑了:“祖母,咱们家是有多缺铺子啊,云大人竟是用挨着贫民窟的铺子来打发我,活像我是叫花子似的。”
云跃这人贪利好面子又急功近利,他能拿出这几张地契,从他的性子来说,是真的很舍得。
容老夫人不屑道:“我容家可不缺这点垃圾!灼华,祖母给你准备了好些铺子,全是地段最好最赚钱的,改日你去瞧一瞧。若是嫌少,祖母再给你一些。”
容灼华依偎着她,笑嘻嘻道:“祖母对我最好了。祖母,咱们回府吧,可不能让爹娘久等了,免得娘又会吃我的醋。”
容老夫人和蔼笑着:“若是她吃醋,祖母帮你收拾她。”
容灼华边扶着她往府里走,边让下人将云跃父女俩赶走:“日后,但凡云家的上门,一律打出去。我容家,不是阿猫阿狗都能进的。”
下人驱赶着云跃父女俩:“赶紧滚,赶紧滚,不要赖在我们容家的大门口,否则打断你们的腿!”
云跃已是有两年不曾受如此屈辱了,偏生他不敢有一丁点儿不满的表露,只好将怒火发泄在云缓缓身上。
“都是你这孽障做的好事!”他用力的甩了云缓缓一耳光。
这一耳光,让云缓缓的脑海中冒出了一个恶毒的算计。
她拉着云跃走到了旁边,小声道:“爹,若是你能纳了容灼华为妾,那整个义勇公府都会帮着你的。到时候,爹还怕当不了户部尚书吗?”
容灼华那贱人不是高高在上,看不起她吗?她便要这贱人跌落泥潭,彻底被她踩在脚底,再也爬不起来。
云跃闻言,满眼的算计和贪婪,连看云缓缓的眼神都慈爱了不少:“你这主意极好。问题是,要如何才能让包括义勇公府的所有人,都认为是容灼华勾引我的?”
云缓缓早已有了主意,阴毒道:“爹按我说的来,便能成功纳了容灼华。在这之前,我希望爹不要做不该做的事,要是坏了大事就不好了。”
云跃一连说了三个好,十分迫不及待:“赶紧的,我要快点儿纳了容灼华!”
区区义勇公府罢了,等他将来位极人臣,女儿当上皇后,会让义勇公府跪在他的面前的。
......
傍晚时分。
容灼华坐在屋里看一份份的资料和信件,南云帮她按摩着肩膀。
“小姐,慧姨娘母女不大安分,您可要做点什么吗?”
容灼华见这封信是义父关老写的,神情柔和了下来:“慧姨娘母女做了什么?”
义父这辈子没有成亲,无儿无女,在救了她后没多久,她便认了他为义父,接管了他手里的所有事务。
南云嫌弃的撇了撇嘴:“盘算着如何毁了您。不过,这对母女算是有些能耐,被老夫人关在偏僻的院落,也能收买了几个看守的丫鬟婆子。”
容灼华将信收好,眉眼间染上了一层寒意:“既然慧姨娘母女这么想算计我,得让云缓缓知道,你说是不是?”
南云秒懂,竖起大拇指:“还是小姐厉害,奴婢就想不到这点。”
容灼华嗔笑了眼她:“你少在这里拍我马屁。对了,可有完全查清楚裴巍的人手和暗中做的事?”
南云摇了摇头:“还未。小姐,越王这人藏的太深了,咱们查了这么久,也没能查清楚他所有的人手和暗中做的事。”
难怪其他几个王爷如此忌惮越王,还千方百计的要除去他。
容灼华的眸中仿若结了一层寒冰:“不管他藏的有多深,我也会一网打尽的。吩咐下去,给裴巍找点事做,他最近太闲了。”
南云应了声‘是’。
“小姐,厨房送来了补汤。”这时,一个丫鬟端着一盅汤走了进来,福礼道:“厨房送汤的丫鬟说,是老夫人吩咐厨房为小姐炖的。”
容灼华的鼻翼忽的动了动,她眸光幽深的看着这盅汤,意味不明道:“南云,去查查。”
南云听懂了,接过汤盅便走了出去。
容灼华单手撑着头,轻呵一声,有点儿意思。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南云回来了,那盅汤已是不见踪影。
“小姐,查清楚了,是慧姨娘母女的手笔,这对母女在厨房有自己的人手。小姐,此事要告诉老夫人吗?”
容灼华理了理宽大的衣袖,淡声道:“区区小事,何须劳烦祖母。那盅汤,可有送到慧姨娘母女那?”
南云表示已经送到了:“小姐,那盅汤是毁容的?”
“毁容?在你看来,慧姨娘母女有这么善良吗?”
“那这盅汤的作用是......?”
“且等着看便知了。最迟今晚,就会有一场好戏上演的。南云,吩咐看守慧姨娘母女的婆子,不要吵到了主子,祖母喜静。”
南云应了声‘是’,退下去办这件事了。
容灼华卷指轻敲了几下椅子扶手,靠着椅背,这么容易就查出是慧姨娘母女做的,怕是有问题。
慧姨娘母女能在府里隐忍十几年,还能在暗中收买一些下人,足见其手段和能耐。这样的人,不会傻到这么快对她动手。
即使慧姨娘母女这么快对她动手,也不应该这么容易查出来。
像是,有谁故意让她这么快查到慧姨娘母女。
“这府里的水,挺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