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送进一家心理治疗机构,名为治疗,实则监禁。
法律上,他和我仍是夫妻。
实际上,闫雪是怀了孕的现任。
他偶尔会来我,温声和我说话,见我冷冰冰的不理他,渐渐羞恼:[我好吃好喝供着你,让你好好治疗修养,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我看向他,他脖子上有一道深深带血痂的咬痕。
我咬的。
所以我才被送来这里。
我只说:[放我出去。]
他来,我就只说这句话。
此话一出,他脸色立刻变得冰冷:[出去?想都别想!]
我被关了一年,一应能联络通讯的东西都被收走。
唯二来过的外人就是这对狗男女。
闫雪生完孩子还抱着他来看望我。
她笑吟吟的,嘴巴说出的话却带着针:[多亏了你,我的身体才变好,还给俊文哥生出这么健康可爱的小Alpha。]
她摸摸自己的脸:[哪怕生了孩子,我也还是和从前一样呢,只是你脸上垮的眼睛都要掉出来了,这医院里的人天天伺候你,怎么会这样呢?]
被送进来之后,腺体处的痛令我夜不能寐,食不下咽,自残、吃药、电击治疗,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怎么可能好看?
我回过神看了她一眼:[你确实还和以前一样丑。]
她脸色一变,冷笑:[看来你的病还没好,出现幻觉了,其实俊文哥本来是打算最近接你出去的。]
我一顿,不禁攥紧手心。
[……可是,你病情还没好,我就劝他继续给你治疗。]她的唇像涂了血一样红。
医护人员把我放上了电击设备,她居高临下道:[沈夫人的位置你坐了那么久,也该还给我了。]
我不想死。
我看向门口。
今天有人送来一束栀子花,放在床头。
那人带话说那位先生晚些就来看我。
这是第一个,带来希望的人在。
然而闭眼醒来,我回到了一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