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动静大招来人,只能借着微弱的烛光,夜半三更在薄司擎的棺材和遗像面前安顿他。
“过来两个人摁住他,其他人退开,让我来!”
顾意迟摸出银针消毒,刚要把脉,就被薄司擎狠狠甩开。
“别碰我!”
男人声音暗哑异常,眼神幽幽,透着意识模糊的滚烫,像一头失控的野狼。
“少奶奶,少爷发起病来六亲不认,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顾意迟咬牙,“少废话,不想让薄司擎交代在这儿,最好配合我!”
手起针落,迅速戳中两处大穴。
暴躁狂虐的男人躯体猛地栽在地上,发出“嘭”地一声响。
“你……你把少爷怎么了?!”
头子模样的男子目露警惕,发现薄司擎只是昏迷才放下对着顾意迟的木仓,神情恭敬起来。
少爷的病有救了!
“只是迷药而已,再加点料一头牛都能放倒。”
顾意迟拍了拍手,一副做好事不留名的吊儿郎当。
余年:……
少爷醒了会不会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大卸八块?
更让他目瞪口呆的还在后面。
顾意迟居然……居然骑在少爷腰上,“刺啦”就把上衣撕了个精光。
然后从脚底摸出银针一字排开,麻溜地就打算往上扎,把余年惊得眼皮打颤。
“住手!”
“滚!再捣乱废了你!”
顾意迟一记扫堂腿飞过去,硬生生把余年逼停在两步之外。
妖风阵阵呼啸而过,灵堂里的蜡烛灭了又亮,女孩额角的汗珠愈发晶亮。
配合全身按摩才能最大程度疏解薄司擎体内的毒素,顾意迟面不改色,摸索着把他下半身也扒了。
“少奶奶!这万万不可!”
余年堪堪替薄司擎挡住重点部位,怒视顾意迟,眼神就像被迫的良家妇女。
女孩摸摸男人脉搏,叹口气,可惜地摇摇头。
“晚了,这是我师傅独创的针法,不做完全套恐怕就等不到赵医生来咯!”
女孩小脸严肃认真,让人有种莫名的信服力。
即使明知道她才18岁。
满意地把所有人都赶出去,顾意迟开始动作。
突然,她顿住,目光锁定在男人喉结。
上面是银色面具,遮住半张脸。
近了,只要她一伸手,就能查清楚这张脸下面的秘密。
前提是……
“这次我总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吧?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毛病可不能惯。”
女孩嘴里嘟囔着,一眨不眨看着薄司擎。
“那我还得感谢你?”
喜怒不辨的声音带着刚醒的喑哑低沉,随即顾意迟纤细的脖颈被大手握紧。
不住收紧,挤压她胸腔里仅剩的空气。
“咳咳……”
她作势抓他的面具,在咫尺之遥被打落到一边。
呼…在窒息边缘疯狂试探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不该看的你看了,不该摸的你也摸了,说吧,打算怎么补偿我?”
补偿?
虽然她承认这男人身材条件优越,但是救死扶伤是行医者天性使然。
只顾争分夺秒救人,她明明什么都没看到啊。
薄司擎却不管那么多,低头无限靠近她,面具摩挲上女孩的鼻尖。
暧昧且冰冷。
她睁着圆溜溜的眼气鼓鼓看他的时候,总让他想起印象里的小鬼。
“说吧,肉偿还是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