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琛顿了一下，揪着程诺把人扯到自己面前，低下头在她耳边一字一句的说：

“还是该说你天生下贱！那个男人给了你多少钱？顾太太就可以投怀送抱？”

轻蔑的语气听在程诺的耳朵里让她如坠冰窖，

她确实力求上进，曾经的她为了能配上这个手捧苹果的少年，忍着别人的嘲笑学习那些复杂繁琐的社交礼仪，去学习陌生舞蹈，只因为程佳怡跳舞时顾泽琛那双眼睛里的光让她心动。

可是这份倾注在顾泽琛身上的感情被一次次冰冷的厌恶和暴力磨灭，她付出的感情换来的只有没完没了的羞辱，就像现在一样。

浑身颤抖的她，突然爆发出了一股力气，奋力的在顾泽琛手里挣扎，

啪，得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这张被愤怒侵占的脸上。

这声音又脆又响在客厅里似乎都产生了回音，

顾泽琛有些不可置信的用手触摸了一下的脸颊，嘴角的腥甜让他意识到自己被打了。

程诺慌了她不是故意的，

捂住想要尖叫的嘴巴，惊恐的看着面前站在黑暗里犹如恶魔附身一样的男人，

缓慢的一步步后退，突然顾泽琛动了，那双有力的大手探过来一把抓着程诺的胳膊，

窗外一道蓝色的闪电劈过夜空，点亮了客厅，

顾泽琛嘴角勾起的笑太可怕了。

“呵…顾太太翅膀硬了啊！”

顾泽琛一边笑一边说，可那声音却冷的可怕。

“程诺，你要是出去卖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因为那些男人都喜欢你这副柔软下贱的样子。”

眼泪终于还是冲出了眼眶的束缚，程诺脸上一片惨白，抿紧嘴唇看着她的丈夫，

“那你呢，你喜欢什么样的？肯定喜欢程佳怡那样的吧。”

暴怒的顾泽琛一把把她甩在了地上，抬起脚砰的一声踹翻了茶几，桌子上的东西全都砸在地上还有一摞一摞的纸币。

客厅的窗户恰巧在这时候被猛烈的风吹开，潮湿阴冷的风吹了进来，把那些轻飘飘的纸张全都吹了起来，

“你不是要钱吗，捡起来就都是你的。”

程诺跪在地上，眼泪一颗一颗砸向地面，只不过这些液体并没有人在乎，

她承受着这些屈辱，不去反抗，也不能反抗，哥哥还要靠她取悦顾泽琛换钱来维持生命。

颤抖的伸出手拾起地上散落的钱，嘴里不停的数着：

“1，2，3，4”

每个数字里都带着哭泣的腔调，可这些悲伤并没有换来怜惜。

真的就这么爱钱，果然下贱，

顾泽琛脸黑的可怕，他抬起一只穿着皮鞋的脚踩在程诺的手上狠狠的碾压着她脆弱的手指，

地上的玻璃碎片割破了她的手掌，钻心的疼痛让她痛苦不堪，鲜红色的血在黑暗里浸湿了那张来自土耳其的高级地毯。

程诺就这样咬着自己的下嘴唇，默默忍受着顾泽琛的怒火。

当那只脚终于发泄够了离开时，她以为今晚的酷刑会到此结束，可惜并没有，她的隐忍似乎更加的刺激了顾泽琛。

那双眼里的怒火像一簇在黑夜里燃烧起来的火苗。

他抓起程诺，在她惊恐的眼神中将遍体鳞伤的人粗暴的丢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