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府。
苏非嫣牵着容澄的小手踏入大门,迎面一个金丝玉带的男人缓缓走来,温润如玉的面庞上含着温柔的笑意。
容澄一见,立马笑意盈盈的扑了上去,一把搂住男人的脖颈。
“爹爹,澄儿今日已经考上国子监了呢。”
容轩铭怀揽着柔软的小人儿,眼底尽是温柔宠溺的在容澄白嫩的小脸蛋上捏了一把。
“我们澄儿天资聪颖,考入国子监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本是一副父女慈爱的和美场景,可苏非嫣始终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容轩铭眸光稍敛,将容澄放在地上,“澄儿,小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杏方糕,快去看看。”
容澄小鹿似明亮的眼中顿时迸发光彩,挥舞着两条小胳膊,连跑带颠的奔着小厨房跑去。
待到容澄离开,苏非嫣转眸望向容轩铭。
“大皇子,不知您可否向国子监主理申请,给澄儿换一个班次?”
“雪儿,今日可是遇到什么人了?”
容轩铭声音温柔清澈,却让她忍不住失神。
苏茂雪这个名字,她已经用了七年,可却依旧不习惯。
她凝神深吸一口气,终究是将那个不愿说出口的名字满含恨意的道出。
“今日见了容轩徹,他的儿子也入了国子监,我不想让澄儿与他有接触。”
容轩铭眉头微蹙,旋即点了点头,“好,都听你的。”
苏非嫣嘴角这才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转身回了卧房。
卧房中,容澄正捧着一盘方糕,吃得小嘴油汪汪的泛亮。
看着乖巧可爱的容澄,苏非嫣眼底也终于浮现一丝笑意,这七年来,她都是与容澄相依为命。
……
次日清晨。
一早,苏非嫣离开大皇子府,前往天字商号处理事宜。
如今天字商号遍布容国,京都内的天字商号是一月前,苏非嫣打算回京时才命人开设的,如今尚未营业,生意寥寥。
商号附近人烟稀少,苏非嫣带好面纱刚准备进门,却发现本该紧锁的大门此刻却开了一条缝隙。
苏非嫣拧了拧眉,轻声推开大门,面前却猝不及防出现一道身影。
颀长的身姿傲气凛然,一袭月白色长袍飘逸,丰神俊朗,一如她七年来梦中出现的身影。
男人缓缓转身,望向苏非嫣的深邃眼眸中,突然蕴上了一丝玩味不明的笑意。
“苏非嫣,我还当你真就准备这么一直躲下去了。”
低沉声线压抑的让苏非嫣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苏非嫣深吸一口气,强撑住心头涌出的恐慌,淡漠答道:“阁下认错人了,我并非你所说的苏非嫣。”
说罢,苏非嫣转身就要逃,却被容轩徹一把扼住了手腕,反手扯下了她的面纱。
在看见那张绝美容颜的同时,容轩徹嘴角讥讽的笑意更甚,“本王险些忘了,如今,该唤你苏茂雪才是。”
“若非昨日相见被本王察觉,你究竟还想苦心积虑瞒我多久!”
对上那双深沉阴鸷的眸子,苏非嫣心头猛颤,多年积累的怨恨在这一刻尽情宣泄,几近咬牙切齿道出一字一句。
“若是可以,我宁愿今生今世都与你不复相见!”
看着苏非嫣眼中浓烈的恨意翻涌,容轩徹眼角都蕴上了一抹血色的猩红。
今生今世不复相见?
既然她早已违背儿时诺言,另对他人倾心,当初又何必装的与自己情意绵绵?
这七年来,他每一天都生活在悔恨与愧疚中,恨自己当日没能将苏非嫣拦下,阻止那场惨剧。
可到头来,愧疚的只有他自己,这七年来,苏非嫣早已在他人怀中两相缱绻缠绵!
心头涌起滔天怒火,容轩徹一把扼住苏非嫣的下巴,狠狠咬了上去。
腥甜的血液在口中蔓延,刺痛让苏非嫣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的想推开容轩徹。
可容轩徹偏偏依旧衔着她的唇瓣,揽着苏非嫣纤细的腰身,将她抱到偌大的案台上,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容轩徹愈发浓烈的喘息让苏非嫣心头一阵慌乱,这熟悉的让她对容轩徹的下一步动作有所预感一般,随即更加用力的想要将他从身上推开。
这时,容轩徹松开她已经泛红的唇瓣,苏非嫣迅速护住自己的衣襟,连连后退。
“容轩徹你疯了吗?不日我便会与大皇子成婚,成为你的长嫂,你当真要做此等有悖伦理之事吗!”
苏非嫣眼含恨意的望着对面的男人,当初他与自己有婚约在先,却又与自己的嫡姐勾搭成奸,难道在他眼中,就当真丝毫不顾及伦理纲常吗?
可容轩徹唇角微勾,却只暗暗冷笑了一声,“你与我是三媒六聘定下婚约之礼,如今你却要与我长兄成婚,伦理二字,轮得到你来告诉本王怎么读吗!”
苏非嫣瑟瑟后缩着,面前的男人目光阴鸷冷漠,宛如一头丧失理智的猛兽,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凶光。
她深知,七年前容轩徹能对她多温柔,此刻也能对她多绝情。
下一刻,容轩徹便纵身上前,扯开苏非嫣身前的衣物,将她死死压在身下。
“啊……”
情急之下,苏非嫣掏出随身携带的短刀,胡乱刺向对面。
“嘶……”
容轩徹猛地倒吸一口凉气,苏非嫣反应过来,再抬眼望时,他手臂上已经刺出一道伤口,鲜血浸染月白长袍。
“苏非嫣,你当真是想要本王的命不成?”
容轩徹话音低沉,隐隐带着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笑意。
他嘴角的弧度轻蔑,自嘲般的冷笑一声,原本苏非嫣拿起匕首时,他并未设防,却不成想她竟然真的如此狠心。
看着面前一片暗红,苏非嫣冷笑一声,侧过头淡漠道:“容轩徹,你清醒些。”
容轩徹钳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绝美双眸望向自己,“清醒?你让我如何清醒的了?”
七年,他这七年的悔恨就是一个笑话,一切都是面前的这个女人所造成!
“苏非嫣,无论如何改名换姓,你永远都只能是我的女人!”
感受着对面愈发浓灼的喘息,苏非嫣眉头紧蹙,拼了命想躲,却依旧被容轩徹桎梏怀中。
犹如铺天盖地的黑暗席卷而来,容轩徹仿佛毫无止境的讨要,让苏非嫣一度渐入昏厥。
不知多久过后,苏非嫣才从阵阵疼痛中逐渐转醒,她拖着酸痛几近瘫软的躯体起身,方才凶残讨要的男人,此刻却已衣冠整齐,手臂上的伤口也已包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