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门扉紧闭,见此情景,邻居们无不为秦疏影抱不平。
而秦疏影本人却神态自若。
听到外面越加嘈杂的人声,渔船的老板诚惶诚恐的从木屋里出来,对秦疏影弯着腰:
“秦……局长,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渔民,没做过什么坏事。”
“这小地方真容不下您这位大佛,您带着这些人要是再不走,我们明天的生计都没着落了。”
他说完,朝木屋里喊:
“顾怀远,秦局长这么大官都大老远来找你,赶紧出来见一见啊!”
“不用了,别逼他。”
听到这个声音,我补渔网的手一顿,锋利的尼龙绳将我的手指割出深深的血痕。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听到这个声音,我还是无法保持平静。
我心里清楚,不现身,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想到对我颇为照顾的老板,我长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出木屋。
一见我出来,跟来采访的记者们拿着笔杆一拥而上,问题像连珠炮一样砸来:
“您从荣誉加身的天才警长变成渔夫,有什么感想?”
“秦局长对您一片情深,你避而不见,是还记恨当年她为了真相举报你的事么?”
“听说您徒弟对秦局长追求多年,您怎么看?”
兴奋的记者不断往前挤,笔杆几次戳到我的脸。
我的眼神越过他们,和不远处冷眼看着这一幕的秦疏影对上,只觉浑身僵硬。
听着一个比一个尖锐的问题,我张了张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记者听不到想要的答复,行为越发激进,几次差点将我搡倒。
就在这时,她拨开人群走过来,挡在我面前。
声音淡淡却不容置疑:
“各位,这些都是我和他的私事,不方便回答。”
“渔民兄弟们挣钱不容易,不要影响他们,请大家散了吧。”
记者们悻悻离开。
我松了一口气,正打算回屋。
秦疏影却开口叫住了我:“顾怀远……”
我忍着身体的僵硬,抬眼看她。
“有什么事么?秦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