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奇云让苏弦跟他玩骰子,谁输了就脱一件衣服。
这摆明了就是欺负苏弦,其他人身上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只有她穿着纸片儿一样的吊带裙,输一把,就再没翻身的机会。
骰子抛出,落定,苏弦看着点数,认定自己的确是没赌博的天分。
从以前到现在,她在命运的赌局中,从来都是一败涂地。
谭奇云眯着眼睛等苏弦脱个精光,跟匹随时要撕咬猎物的恶狼无异。
苏弦认命,开始解衣服的拉链,肩带滑落,眼见着雪白的胸脯要完全露出来,突然一道冷冷的、淡淡的声音传来:“不知轻重,没什么看头。”
苏弦的手僵住。
在几步远的地方,有个男人一直在沉默地抽着烟。
她以为他一直都会如此,看着她被羞辱,被欺负。
就像几天前,她跪在他的脚边抛弃一切尊严取悦他的时候,他眼带不屑地让她滚。
商廷舟的话一说出,其他的人心里也都是一咯噔。
说实话,以他们的身份,是够不上跟商廷舟坐在一起的。
只是这位曾经叱咤东南亚的传奇大佬今天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主动过来跟他们坐一桌。
上流圈子里也有生存的法则,强者为王,谁也不敢坏了规矩。
于是谭奇云把视线从苏弦身上收回来,看向商廷舟,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哥,你是不是喜欢这个女人?”
商廷舟的眼睛半眯着,抖了抖手上的烟灰,却没回答他的话,只道:“我来跟你们玩一把。”
一帮人战战兢兢跟商廷舟玩骰子的时候,苏弦就跪坐在一边,谁也没那个心思再管她。
而她的注意力也慢慢移到赌桌上。
商廷舟就像是如有神助,每次骰子落定,都能听到别人倒吸冷气的声音。
十几分钟后,谭奇云和他一帮伙计抱着衣服灰溜溜地要走,走前还踢了苏弦一脚。
“伺候好我哥,不然有你好看的!”
很快包间里就只剩下两个人,苏弦有些理不清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但它确实是发生了。
她跟商廷舟,那个把她像垃圾一样踢走的商廷舟,竟然又碰到了一起。
她反应过来之后想站起身,只是方才衣服已经滑落一半,这个时候一有动作,便完完全全地脱离她的身体掉落在脚边。
她赤条条地站在商廷舟面前,跟成心要勾引他似的。
商廷舟看了她一眼,却是没什么兴趣,仅仅又点上一根烟。
苏弦连忙把衣服捡起来穿上。
过了会儿,她听到商廷舟问:“就这么缺钱?”
苏弦吸了吸鼻子,选择不逞强:“是啊,我没钱活不了。”
商廷舟静默片刻,接着又问:“在谁面前都可以脱衣服?”
苏弦:“谁给我钱,我给谁脱衣服。”
商廷舟闻言找出钱包,拿出一叠支票扔过去:“脱吧。”
苏弦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支票,心想着这男人是有毛病吧,之前一毛不拔,现在又装大方来看她脱衣服,神经病啊!
只是她再生气,也没有勇气把支票再掷回去。
她需要钱,不管是商廷舟的钱还是刚才那些顽劣小开的钱,她都需要。
将支票收好,她开始解衣服,动作比方才麻利的多。
反正这个男人对她的身体看了无数遍,估计都看烦了,她也没那么矫情。
很快,她再次赤裸裸的,而这回不远处的男人没再事不关己地坐着。
他慢慢站起身,然后,慢慢走到她面前。
苏弦屏住呼吸。
商廷舟没去触碰她光白的身体,而是将烟灰抹在她的耳垂上,眼皮上,嘴唇上。
再然后,挑眉欣赏自己的“杰作”。
苏弦都懒得去抗议他的怪癖了,他总是喜欢把她弄得脏兮兮的,还以此为乐。
变态,人渣,王八蛋……
还没等她骂完,商廷舟突然将她揽进怀里,一只手又捏了捏她胸前的软团子。
“以后不许随便脱衣服,不许给别人看。”他说。
苏弦一时大脑当机:“你说没什么分量……”那么直白地嫌她胸小来着。
商廷舟闻言掐了一下红尖:“嗯,没分量,也没看头。”
这个男人的脑回路已经匪夷所思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苏弦目瞪口呆,心里也隐隐有个念头浮现,他,该不会是要跟她和好吧……
商廷舟见她还呆愣着,放手一推,苏弦便倒退两步倒在沙发上。
没风度的男人!
苏弦咬牙切齿,却始终没那个勇气骂出口。
见商廷舟还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突然脱口而出一句:“你……不做吗?”
给了她那么多钱,难道就看她脱一回衣服,都不愿意跟她做爱吗?
商廷舟的眼睛像是染上一层薄霜:“我觉得脏。”
觉得她脏啊。
苏弦点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极了,他这样的条件,先不说身份地位,就是这样貌气质,多少干净的小姑娘上赶着睡他的床,哪还轮得到她啊。
真是,那她可赚大了,不用出卖皮肉就能拿到一大笔钱,天底下再没这么合算的买卖了。
她一边穿衣服一边轻快着声音说:“那等商先生哪天又想看脱衣舞娘了就来找我,保管您看的尽兴。还有,以后别来打扰别人的工作,您刚才赶走了我的一个长期饭票,知道吗?”
商廷舟突然伸腿将她的衣服踩在脚底下,连同苏弦的手。
苏弦吃痛,但紧咬着牙没出声。
“又笨又蠢。”伴着话音落下的是一条领带。
“自以为是。”又是一件西装外套。
“不自量力。”皮带扣“啪嗒”解开的声音。
苏弦被人压在皮沙发上动弹不得的时候,耳边回响的都是方才商廷舟说的那几句话。
又笨又蠢?
他还又狠又坏呢!
自以为是?
你以为你聪明到哪里去!!
不自量力?
我靠着我自己生活,关你什么事!!!
苏弦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被人瞧不起是常事,可是商廷舟说的这三句话,她讨厌极了。
商廷舟没理会她的愤怒,自顾自地往她的下面探了探,指法娴熟的很。
苏弦的血液都往头上涌,她梗着脖子,想去咬身上的男人一口,可是男人下手更快,不多久,就直直地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