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曲菲汐从远处扑过去，抓向那把明晃晃的剑，却终还是晚了一步，温热的液体迸发出来，淋洒在她的脸上、眼睛里。

轱辘。

一双眼睛，死不瞑目地看着她。

柳庆就这么死了，在她的面前，眼睁睁地看着他身首异处。

“不--”

“柳……”庆--

名字还未喊出口，一道强而有力的臂膀将要扑过去的曲菲汐狠狠地拽回。

“噗通”一声。

曲菲汐摔落在龙椅上，头磕在金制扶手上，磕得生疼。

男人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用剑拍了拍她的脸。

“曲菲汐，柳庆此时还能护着你么？”

冰凉的话像是一把利刃，直戳她心头，鲜血淋漓。

柳庆还能么？

柳庆已经被眼前这个的男人，亲手杀死，他竟还问能不能？

“楚昭烈！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曲菲汐梗着脖子，眼角含泪，用力挣着，像一匹受伤的娇兽，张着稚嫩的獠牙。

她看着他手里的的剑，想要撞过去，却被他反手一巴掌扇倒在龙椅上。

“想死？啊，那岂不是太简单了？”

“大曲朝第一女君，不好好的玩玩就死了，不太可惜了吗？”

话毕，楚昭烈扯过她的脚腕，竟架在了他的身上。

曲菲汐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想做什么？

“楚昭烈，你不是人！”

“怎么了？当着你柳庆哥哥的面，你不敢？呵，难道你忘了，从前你夜夜求着我？“

曲菲汐颤栗了一下。

她心中一惊，开始拼命挣扎。

她本想给他一个惊喜，想等他回来告诉他，他们已经有了孩子，只属于他们俩的血脉。最后他是回来了，却带着几十万铁骑踏入都城，手刃她的爱人、亲人、臣民，她真悔不自已，恨不得和他同归于尽！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无辜的。

曲菲汐激烈地挣扎着，头发披散，“不要！你放开我，我怀孕了，你快放开我！”

楚昭烈怔愣一下，笑道，“怀孕了又怎么样？无论是你，是孩子，还是整个大曲朝，都得死！”

楚昭烈看着这样的她，更加疯狂了，拼命索取，仿佛这样她就能彻底是他的。

“叫啊，叫出来，像以前一样，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