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走!离开这里!”
担心还会惹怒薄展年,盛夏大吼了出来。
她本就没想接受叶南风的帮助,现在更不想因为自己与薄展年的纠葛,给他带去麻烦。
叶南风不甘心地紧握了下拳头,最终还是迈开步子朝门口走去。
病房里,顿时只剩下盛夏和薄展年二人。
盛夏缩在床上,不敢抬头看薄展年一眼。
一看到他,她断掉的那三根指骨就开始隐隐作痛,像是在提醒着她。
不要再对眼前的这个人心存妄想了,他是个只想折磨她的恶魔。
盛夏还在低头失神,薄展年已经走到她的身旁,一把将她从病床扯了下来。
“薄展年!”
盛夏失声尖叫,膝盖撞到地上痛得她身体蜷缩,可他却连半点放手的意思都没有。
薄展年一路将她拖拽至病房的淋浴间。
他一手掐住盛夏的脖子,防止她逃跑,另一只手拿下花洒,将水温调至最冷,然后打开花洒对着盛夏喷。
盛夏本能地抱住自己,身体冷的直打哆嗦,没过几秒,双唇便冻成了乌紫色。
她挣扎着想要逃跑,却无法挣脱开薄展年的桎梏。
“被那么多男人睡过,现在还有了别人的孩子!盛夏,你可真是下贱!里里外外,全都脏透了!”
听着薄展年羞辱的话,盛夏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起来。
“薄展年,算我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我不会再缠着你了,我可以永远消失在你的眼前,好吗?”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里滚出的泪水,好像比花洒里的水流还要多。
可薄展年听到她的话,却没有半点怜惜,反倒比刚才更为恼火。
“怎么?叶家那小子是出了多少钱?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把自己卖给他,还要和他出国?我可告诉你盛夏,你还欠着云朵一条命呢!这条命没有还给云朵,你就别妄想要离开!”
说着,薄展年忽然笑了起来,笑声阴鸷残忍。
“不如,就用你肚里的孩子,来给她偿命!”
听着薄展年不带感情的话语,盛夏心头一凛。
她死死地抱着自己的小腹,恐惧地看着他:“不行!薄展年,你不能这样对我!”
“不能?”薄展年眉梢挑起,笑意更深。
“为什么不能?难道你以为,我和你睡过一次,就会对你有什么不同吗?”
盛夏呆呆地看着薄展年,心中早已知晓了答案。
对薄展年来说,她盛夏,可以是最讨厌的人,最恶心的人,最肮脏的人。
却绝不会是,最喜欢的人。
他巴不得用她的死,来一解心头之恨。
又怎么会觉得她有什么不同。
想明白了这点,盛夏觉得自己更冷了。
她本能地向后挪了挪,害怕薄展年会真的动手打掉她的孩子。
见她躲开,薄展年扯着她的衣领,像是扯鸡仔般,猛地将她扯回原位。
随着薄展年的动作,盛夏右手的手指,正正好好撞击了墙上。
手指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手背的方向折了去,原本的旧伤疤迅速的充血,变得黑紫肿胀。
十指连心。
那疼痛过分剧烈,以至于盛夏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眼前一黑,终是再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看着晕过去的盛夏,薄展年停住冲洗的动作,心头划过一丝异样。
云朵死前的惨状,却在此刻又浮现在他的眼前。
那一丝丝的异样,再次被仇恨掩埋,薄展年死死盯着盛夏,重新拿起花洒,眼神狠厉。
他就应该让这个女人死在这里!
这是她应得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