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牧的朋友不多，只有那么三四个，但都是可以交心的朋友。作为古牧的朋友，是幸运的，至少谢晋是这样认为，他也非常感激古牧。

两人是老乡，而且还是小学同学，三年前谢晋来到临海市打工，古牧得知后，出钱开了一家餐厅，让谢晋熟悉餐厅的运营情况，半年后，古牧做起了甩手掌柜，由谢晋经营这家餐厅。

谢晋为人比较实诚，憨厚，他有一个优点，那就是精打细算，从不浪费，同时他还有一个严重的缺点，那就是太善良，只要遇到困难的农村人，他都会毫不犹豫的伸出援手，这种善良是好的，但古牧认为，谢晋有时候会被善良冲昏头脑。

餐厅开在国内知名学府昊海大学的附近，生意还算不错，早中晚三餐都是人满为患，虽然说店面不大，但里面的环境特别舒服，而且供应也很齐全，早上有早餐，中午有午餐，晚上还有冷饮，特受昊海大学的欢迎。

电话正是谢晋打来，说是有一件事要和古牧商量。

古牧直接打车来到昊海大学附近的风味餐厅，现在是早上七点多，里面有不少正在吃早餐的学生，古牧走到前台并没有看到谢晋，反倒是有一个女孩边喝着牛奶，边用手机打着电话，呵呵笑着站在收银台里面。

过了好大一会儿，这个女孩仿佛这才意识到前台站着一个客人，却见她单手捂着手机，向大厅内挥手，“诶，欢欢，没看到客人来了嘛，还不快过来看看人家吃什么。”说罢，这女孩看都没看古牧一眼，又继续聊起电话来。

在古牧的印象里，收银员是一个叫菲菲的女孩啊，什么时候换了？而且还是这么不像样的收银员，太不像话了。

“您要吃什么。”那个叫欢欢的服务员走来，询问。

“我找谢晋。”

“你要找老板？”欢欢放下手中的笔，说，“老板好像在厨房帮忙呢。”

“欢欢，找人的先让他到一边等着，别影响客人用餐。”收银台那个女孩插嘴说了一句，而后又开始聊起电话来。

古牧摇摇头，坐在大厅的一张椅子上，掏出电话拨打谢晋的号码。

嘟嘟嘟，占线？

继续打，又占线。

突然间，古牧看向收银台那个女孩手里握着的手机，好家伙，那不正是谢晋的手机么，待会谢晋那小子出来一定要好好问问，怎么请来这么一个败类来收银。

“真看不惯王萍，你看现在把她得意的吧，好像把这家餐厅当成她自己的一样。”

“是啊，她怎么是这样一个人呢，一年前她还向学校申请补助呢，自从她到这家餐厅打工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诶，你不知道，上次我可是见她在专卖店买衣服也，那里面的衣服至少也得三百多，连我都买不起。”

“听说她的钱都是这家餐厅老板给她的，谢老板真可怜，多么老实的一个人，被她迷的团团转。”

对面的两个女孩小声交谈着，一字不落的被古牧听到，古牧内心暗叹，看来，谢晋又上当了。

“谢老板平时不舍得打个电话，你看王萍吧，都已经打了十多分钟了，真扫兴，咱们走吧，越看越生气。”

两个女子大学生将账结了后，就离开了。

“唉。”古牧叹口气，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七点四十五分，八点一过，学生回学校后，他决定一定要铲除了这个败类。谢晋对厨艺比较感兴趣，怕是一时半会也出来，索性，就要了一杯可乐，独自喝着。

说来也巧，刚过一会又有两个女孩坐在古牧对面，古牧却不为所动，低头喝着可乐，看着桌子上摆放的日报。

“嘿，你觉得黑客历史中暴力美学的诠释者‘围巢’与如今破坏美学的诠释者‘九殇’谁更厉害一些？”

“我觉得还是九殇厉害一些，他的出现彻底改变了网络里的格局，各国更是将他列为头号通缉犯，号称黑客禁区的美国联邦调查局也被他来去自如，FBI对他束手无策，三年前那一场全球网络暴乱的后遗症直到一年后才渐渐消失，可想暴乱的主导者九殇的实力有多么恐怖，这也导致各国的黑客团体谈到九殇这个名字，无不是忌讳三分。”

“是啊，听说那一场全球网络暴乱的主导者正是九殇，从那以后全球网络的格局就发生了重大的变化，现在混网络，玩黑的谁没有听说过九殇这个称号，九殇更是咱们这代黑客文化的开拓者，很了不起的。”

在相邻的一张桌上，四五个男生在那里七嘴八舌的谈论着，谈到九殇与围巢两个名字时，各个那是一脸的兴奋。

然而，听到九殇这个称号时，正在低头看报纸的古牧内心微微松动一下，抬起头瞄了一眼正在讨论的几个男生，他淡淡的笑了笑，继续看着报纸。

“我觉得还是围巢厉害一些，我们这个年龄段或许不了解围巢当年的事迹，如果你们有幸见到国内的第二代黑客，问问他们就知道了，当年的围巢是一个真正的暴力美学诠释者，我曾听我师傅说过，围巢与另外两个高手一起建立了网络里的巅峰领域一线天，最后虽然被各国政府发现，但最后还是被他跑掉了，各国政府没能抓到他，反而最后被他蹂躏得不轻，各国经济跌入低谷，围巢更是传说中的传说。”

“你师傅是谁啊？难道是第二代黑客？”

“我师傅？我师傅曾经是黑客联盟的主脑人物，至于是谁，嘿嘿，就是不告诉你们。”

“围巢与九殇根本没得比，时代不同，无法衡量，围巢是第二代黑客，而九殇则是第四代了，他们二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改变了网络里的格局，围巢建立了一线天巅峰领域，却最后还是消失了，那时候黑客文化进入低潮时代，然而，在两年前九殇发动了网络暴乱，又使得黑客文化大起，重新改变了格局，我觉得两人不分高下。”

“是啊，要不网络里怎么一直都有传闻，黑客历史中两个美学的开拓者，一个暴力美学的诠释者围巢，一个破坏美学的诠释者九殇。”

然而，坐在古牧对面的两位女孩，左边那位长相颇美，她轻声吐出两个字，“无聊。”在旁边的一位带着眼镜的女孩呵呵笑道，“怎么了？谁又惹我们大美女不高兴了。”

貌美女孩轻声对眼镜女孩说，“几个计算机系的学生参加了系里的黑客俱乐部，整天都把黑客挂在嘴边，拿第二代黑客围巢与如今的第四代黑客九殇相比，真是让人无法接受，九殇怎么能和围巢比，九殇充其量算是一个网络的里的盗窃贼，一个彻头彻尾的破坏者。”

靠。

古牧内心反射性的暗骂一个靠字，放下手中的报纸，抬头望着对面这位貌美的女孩，她有着一头乌黑的披肩发，瓜子脸，银杏眼，倒也勉强称得上美女二字。

让古牧惊异的是，这个女孩虽然说的话不怎么好听，但是，对九殇的评价却很准确。

一直以来，古牧都以盗贼的身份穿梭在网络中。

对面两个女孩对视一眼，望着对面的古牧，三人对视着。

突地，那戴眼镜的女孩向前探着脑袋，紧盯着古牧，脸色一喜，惊喜的说道，“你是阿九，你是中学时候的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