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

这是古牧的外号，而且还是很早以前的外号，这个外号是小学同学帮他起的，一直延续到中学，也就是说，知道他这个外号的人，定然是他的小学同学或是中学同学。

“你不记得我了？我是林晓雅啊，你的中学同学。”这戴眼镜的女孩看到古牧一脸的茫然，立即介绍着自己。

林晓雅？我的中学同学？

在古牧的印象里，他并不记得自己的同学中有一个叫林晓雅的女孩。

“小雅，马上就要八点了，我们得走了。”旁边这位貌美的女孩看了看手表，招呼着服务员结账，边催促着林晓雅。

“喂，你还没有想起来啊？哎呀，时间来不及了，你的电话是多少，我放学后找你。”林晓雅站起身，掏出自己的手机准备记上古牧的手机号。

古牧的手机号向来都是保密的，也不会轻易告诉别人，更别说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了。

“你发什么呆啊。”林晓雅似乎等不及了，连忙将自己的手机号写在桌子上的报纸上，递过去，说，“这是我的手机号，记得联系我哟。”

说罢，她转身就走，发现貌美女孩仍然在结账，她喊道，“美琪，快迟到了，你还不快点。”

“知道了。”这叫美琪的女孩给过钱后也跟着跑出门外。

美琪？

听到这个名字时，古牧内心一怔，正想询问，对方已经跑远了。在昨天古牧追查了God成员赤雪的IP，追查到的结果是临海市金光小区注册署名为薛美琪，正因为如此，听到美琪这名字时，他才会有所惊讶。

会是她么？古牧现在还无法确认，盯着报纸上的一个手机号码，他用心记在脑海里，决定中午时打电话询问一下那叫美琪的女孩姓什么，如果她真的姓薛，那可真就大发了。

学生们都上学去了，餐厅内只剩下寥寥几人，服务员正在收拾着碗筷，这时，一个身体壮实，面色敦厚的青年从厨房走了出来，上身布满了汗珠，他正在用毛巾擦着脸。

“晋哥，把你累坏了吧，我来帮你擦吧。”

坐在收银台的王萍先前打电话时那‘老板娘’的气势消失，换之而来的是满脸关心之色。

“不用，我自己来吧。”谢晋不仅长相憨厚，就连声音也能听出实诚来。他这种人，这种性格，即便穿上一套贵族西服，也无法掩盖由他自身散发的那种乡村气息。

“谢晋。”

一道淡淡的声音传入谢晋的耳中，他放下毛巾，看到站在对面的古牧，脱声喊道，“小古，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咦，晋哥，他是你朋友么？他也刚来了一会儿，我看你在厨房忙，所以就没喊你，晋哥，你不会怪我吧？”这时的王萍那真叫一个可怜楚楚啊。

“厨房缺人手，所以我就……嘿嘿。”谢晋挠挠头，嗡声憨笑着，“我还以为你会给我打电话呢。”

“我可是一直都在打，可一直都是占线啊，你在厨房和谁聊天呢。”古牧饶有兴致的眯眼看着旁边的王萍。

“哦，都怪我，忘记了，我把手机放到收银台了。”

王萍接过谢晋手中的毛巾，委屈的说，“晋哥，我只是想家了，跟家里的父母打了一个电话，对不起。”

“是这样啊。”谢晋看来还蒙在鼓里，对着古牧说，“她家里是农村的，经济有些困难，呵呵。”

古牧没有说什么，只是叹口气摇摇头，指了指楼梯，道，“上楼吧。”

“萍萍，你在这里帮忙收拾一下，我上楼和小古说点事情。”谢晋正欲上楼，却被王萍一把拽住，王萍小声对谢晋说道，“晋哥，你和他什么关系啊。”

“我们是小学同学啊。”谢晋疑惑，不知他为什么要问这个。

“晋哥，你交友要谨慎，现在有些人很坏的，专门欺骗我们这些农村人，你人又老实，特别是朋友之间，他们通常看你善良，借钱都不还的。”

敢情她是将古牧当成借钱的了。

“萍萍，你想多了，即便全世界的人骗我，小古也不会的。”说着，谢晋就哒哒的上楼。

……

走在昊海大学的校园里，林晓雅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说着阿九怎么怎么，听的旁边这位叫美琪的女孩直摇头。

“呵呵，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和我一样在上大学呢。”

“小雅，你不会在中学时期暗恋那个叫阿九的吧，我看他长的很普通啊。”美琪忍不住调侃她。

古牧的确长的很普通，与帅气二字根本不搭边，二十四岁的他，虽然说不上帅气，但也谈不上丑，一张脸，倒也显得清秀。

“美琪，你真是聪明，你怎么知道我中学时暗恋他啊。”林晓雅还美滋滋的，听得美琪一阵惊讶，林晓雅又道，“在上中学的时候，他可神了，当时，我们城市那几个中学的女孩，谁不暗恋他啊。”

“哦？”这下倒把美琪的好奇心给提了上来，询问，“几个中学的女孩都暗恋他？有没有这么夸张。”

“美琪，你每周才来学校一次，我看你在家都快待秀逗了。”林晓雅说着，像似在回忆，“其实阿九是他的外号，他的名字叫古牧。”

“古牧？”美琪呢喃自语，问，“那他的外号怎么叫阿九呢。”

“我只记得这个外号在他上小学时就有了，从小学到中学，他的每门课程都是九十九分，无论是大考还是小考，乃至全国的奥林匹克，他的分数一直都是九十九，从来都没有变过。”

“这么厉害。”

美琪暗暗惊讶，考试成绩九十九分不奇怪，她也曾考过，但要保持每门功课都是九十九分，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而且还有奥林匹克，实在太夸张了。

“美琪，你别不相信，等下课后，我找老乡，你问问他便知道了，记得有一次奥林匹克竞赛，他是全国第一名，九十九分，而第二名只有三十六分，你说他神不神？”

从林晓雅那认真的表情上，美琪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但如果是事实，那这个阿九就太可怕了，想着，美琪很想知道阿九后面的情况。

“后面？没有了，他没有上初三，在初二后半学期就离开了，从此我就再也没有他的下落了，当时也有好多人找他，全校老师都出动了，有的人说他休学打工去了，有的人说他出国留学了，有的人说他参加神童科教班了，还有的人说他死了，总之当时说什么都有，没想到这里居然能遇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