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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恶斗公公:老天现世报
恶斗公公:老天现世报

作为穷人的女儿能有多自卑?身为家里老大的我,为了更小的弟弟妹妹,早早挑起了担子。

原本以为结婚后,就可以跳脱苦海,却又跳入了新的深渊。

父母的忽略,弟弟妹妹的理所应当,公公的自私恶毒……

忍让,换不来理解,只会让欺负你的人变本加厉。

只有反击,才能迎来他们的尊重。

我帮公公还赌债,公公将我女儿推下房。

动我可以,动我女儿不行。

老头子,我要搞死你!

1.

我叫柳絮,南方人,排行老二,是大姐。

家里穷,压力大,得上山放羊,挣弟弟妹妹的学费。

我妈答应我,今年,要送我上初中。

和同学在一起,听老师讲课,这是我梦寐以求的愿望。

日落西山,我赶羊更加起劲,挥舞着长鞭将羊群一个个赶回家。

心底深处升出一丝期许。

饭桌上,灯火摇曳,我心里生出期待,雀跃道。

?“妈,是不是?初中快开学了?”

话音刚落,啪。

清脆的巴掌落在我脸上,火辣辣的,是我爸打的。

来不及反应,我爸脱口而出。

“上什么学!活不干完就想上学,想得美!”

妈妈低头扒拉饭,丝毫不记得曾经答应过我的事。

“你是大姐,把机会给弟弟妹妹们吧。”

豆大般泪珠从我眼里滴落,滚到刚刚的巴掌印上,我不甘心。

“可是...”

没把剩下的话说出口,我爸又是一巴掌,粗糙的老茧磨的脸生疼。

“可是什么!”

“女孩子上什么学!家里没闲钱,供不了你。”

“再说了,你半张奖状也拿不回来,让你上学也没用!”

为什么没奖状?

还不是你们说柴火不好点,用我的奖状当火引子了啊!

我怕挨巴掌,抿着嘴一言不发。

望着爸爸愤怒的脸和妈妈花白的头发。

深知反抗没用。

懂事的忍着泪花跑进屋,一头砸进被子里。

答应好的事情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明明哥哥才是家里最大的,他可以上学不用农活。

为什么我就不行?

难道就因为我是个女孩?

可,我也是你们的孩子啊!

委屈无助涌上心头。

我哭的更厉害了,不一会被子湿了一片。

哭累了,我就坐在窗户前。

望着连绵不绝的山,一夜无眠。

第二天,我顿悟了。

我得逃,逃到远远的北方。

上学也好,不上学也罢。

反正我就要逃,我受不了这样没日没夜的为他人做嫁衣。

更不甘心将自己辛苦挣的钱供大哥上学!

第一次计划。

我偷了我爸藏在炕下的钱,足足一百零三块。

除去买火车票的钱,还剩还剩九十多。

然而,还没走到售票站,就被捉了回来。

爸爸把我吊到树上,将弟弟妹妹叫出来,排排站好。

拿出赶羊的鞭子,泡到盐水里,一抽一甩。

“看到了嘛?你们要是不听话偷钱,就像你大姐一样,得挨鞭子!”

说着,鞭子在空气中甩出好听的炮鸣声,下一刻落在我的后背。

很痛,眼泪一下飙出来,我差点惨叫出声。

但硬忍了下去,看着。

看着弟弟妹妹颤抖的缩在一起,看着那赶羊的长鞭一下又一下抽在我身上。

应该是怕把我打死,家里的羊没人放。

所以我爸只给我了十鞭子教训,就停了下来。

“要是还有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他把鞭子扔在地上,佝偻着背哼着小曲,心情大好的离开。

而我,被结了绑,像扔破抹布一样丢回来房间。

背后传来的痛,让我更加确定。

我一定要逃!

一定要逃!

第二次逃跑我做了充分的准备。

在大哥的生日宴会上。

我给他们买了很多酒,还说了很多好听话。

“我要好好放羊,让哥哥安心上高中。”

“我还要好好挣钱,以后的彩礼全给你们,给你们盖大房子!”

我夸张的比划,爸妈被我逗得直乐,夸我挨了次打真是懂事。

我隐忍不发,谄媚的给两人倒酒。

一杯又一杯,终于,几人烂醉不醒。

2.

踏上绿皮火车,望着渐行渐远的山脉。

心脏再一次跳动起来。

我!

终于离开这个家了!

火车的终点果然是北方。

我如实交代自己是被家人打,受不了才逃出来的。

那些人看到我胳膊背后的伤,纷纷抹泪。

因为识字,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我被分配到了村里,当个小会计,日子过的还算凑合。

三年后。

在媒人的介绍下,我和一个憨厚老实年轻的男子见了面。

婚后第二年冬天。

生了个白净的女孩,四斤八两。

婆婆开心,守着我的床,比划孩子的尺寸,说要做新衣裳。

公公撇嘴。

“又不是男孩,搞那么好干嘛?浪费东西。”

我心里一颤,这抱怨,像极了我爸的话。

童年的记忆吞没我的理智,那是我第一次失控。

将桌边的剪刀砸了过去,大喊怒骂。

“滚出去,滚出去。”

我公公骂了句疯子,害怕的跑出去。

只剩下我婆婆抱着我颤抖的身躯,安慰我不要激动。

我知道,我这辈子都过不了这个槛。

时光如水,三年过去了,我也已经二十四岁。

那次公公赌输钱,对家找上门。

我们一家人正在吃饭。

婆婆不管,留下一句。

“爱咋地咋地。”

我公公好赌,人尽皆知。

可是,一家人最重要的是和和睦睦。

我腆着笑脸将他们哄好,自己偷摸把留了三四年的长发,剪了。

拿卖头发的钱,补上了窟窿。

“这次就算了,下次我可不帮了!”

公公点头说好,我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同年十月,我又生了一个女孩。

很瘦,不到三斤。

公公站在病床前,眼角皱纹拧起来,丝毫不记还债的恩情,不满的嘟囔。

“女孩,又是女孩。”

“别家媳妇一胎就是男孩,你这第二胎怎么还是女孩。”

我听了这话,心里直打颤,但还是忍住了。

还好我有一个爱我的老公。

老公捏孩子脸蛋,一脸宠溺的看向我。

“女孩怎么啦,小棉袄呢,多可爱。”

公公仰头怼回去,鼻子发出闷哼。

“可爱?可爱也不如男孩。”

“男孩能干体力活,能传宗接代,也能养父母。

女孩呢?长大嫁人,几十年白养。不值当,也不划算。”

?我那颗刚被老公捂热的心,瞬间拔凉。

怎么就不值当不划算了?

我自己辛辛苦苦生的孩子,在公公眼中就是个货物嘛!

我更不理解,他凭什么这么说我的孩子!

他也是当爹的,要是有人这么说他儿子,恐怕早跳起来打烂人家嘴了吧!

于是我第二次对公公露出“獠牙”。

“我孩子也是孩子,是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您要是真不喜欢,以后就别让孩子叫您爷爷了。”

“反正您听了也膈应。”

公公没想到我会说出这话。

一阵支支吾吾过后,憋出句。

“我可没让孩子不叫我爷爷。”

话上虽服软,可在我坐月子这期间。

公公真是一点没关心我。

老公得干活,婆婆行动不便。

我只能一个人躺在床上,守着未满月的孩子。

连喝口热乎水都难。

不过,我也不奢求他什么,只要别在说我女儿就好。

然而有一天,我公公突然变了性。

拿了乌鸡,架火炖着。

扬言要给我补身子。

那年头,乌鸡可是好东西。

和土鸡不同,乌鸡是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得。

得看时机,还得有人脉。

我心里暖暖的,摸摸我女儿的脸蛋。

觉得铁树总算开了花,自己的付出算是有了回报。

但没等鸡汤开锅,和我平时要好的巧巧跑过来。

把这乌鸡的来龙去脉给我讲了一遍。

这才清楚,这好事的背后是。

公公去找媒婆,要给我老公重新说个媳妇。

这乌鸡算是散伙饭,吃了就要把我赶出家门。

知道了这事,我从床上爬起来把砂锅砸碎,一口鸡汤没喝。

顺带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老公。

他嘴里啐了一口,骂了句办的什么狗屁事。

就领着我找到那个媒婆住所,把我公公准备的桌子掀翻。

蔬果瓜豆,哗啦啦落地,变成一片狼藉。

“我不娶新媳妇,谁在多管闲事,我就撕烂她的臭嘴!”

这话是说给他俩听的。

媒婆和我公公面面相觑,不敢吭声。

事后,我还是觉得很委屈,跟着哭诉邻居一阵。

大婆娘小媳妇开始骂我公公。

顶不住街坊四邻的闲话和天价的彩礼,我公公安生了段时间。

但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出现裂痕。

3.

一家人要干活,大妮要上学,只有公公清闲。

二妮年纪小,得让大人看着。

公公成了不二人选。

我知道公公好赌,却没想到。

他会带着二妮去赌局。

我见识过那种局子。

是个黑黢黢的小屋,挤满了五六十岁的老赌徒的屋子。

我公公和他们很熟,有时会熟络的递烟抽烟,洗牌摸牌。

在这里赌的,一般都是村里的。

又穷又懒的那种。

不是为了暴富,纯粹是为了刺激。

口袋里攥着几毛钱就想花掉。

不然觉得人生没意义的那种刺激。

这些人赌钱,会有一个习惯。

就是吸烟。

没钱买好烟,就自己晒烟丝。

裹在报纸条里抽。

烟配牌。

玩的不亦乐乎。

小孩子不能闻烟味。

我公公应该是嫌二妮吵,就把她放在了土炕上。

那个土炕,因为要烧,所以筑的高高的。

人上去费劲,下来也费劲。

三岁,正是好动的年纪。

三两下从土炕上滚下来,摔破了脑袋。

脑袋上破了口,得用消炎药,还得打针。

医生要钱,我公公没有,就说。

“用纱布裹裹算了,女娃娃哪有那么金贵。”

医生不是救世主。

不给钱就不看,反正又不是自己孙女。

回家我就看到二妮头上的纱布,?又听了街坊邻居的添砖加瓦的“故事”。

二话不说,领着孩子去扎针上药,然后回家。

在饭桌上憋着一口气,忍不住教训我公公。

“能不能别赌了,我和亮子干活不容易,就指着你看孩子。

别再给我们添乱了行吗?”

我老公摸着二妮惨白的小脸蛋,第二次觉得自己的老子不是个东西。

“爹,你在这样,咱们就趁早分家!”

分了家,就管不了我,怕我翻天。

也看不成孙女,挺寂寞。

他这才乖巧,偎在饭桌边,点头喏喏道。

“不会了,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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