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恆大地产公司工作,妻死后,我请了假,带着女儿们回了老宅。
没几天,她们突然说,妈妈回来了!
我听了头皮发麻!
怎么可能?你妈正安稳地躺在老坟里!
我的心绞痛!
不愿多想女儿们话里的意思,那会刺伤我!
妻温柔漂亮,是恆大歌舞团的金牌领舞,突然就撒手人寰。
得多给女儿们点时间,帮她们走出阴霾。
我叫着女儿名字,寻思得商量商量,暑假过后,再请几天假,休息休息。
可怎么喊,也没人搭理我。
房间里也没人。
干啥呢这是?
我心里有点发毛,刚刚明明还听见屋里有人说话。
没见她们出去啊?
我来到地下室,那里阴暗潮湿,平时根本没人下去。
我推开门,一股阴冷的湿气扑面而来,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
屋里没开灯,两个女孩席地而坐,身边点着几根蜡烛。
昏暗的烛光,画在墙上两个影子,时不时张牙舞爪地晃动。
诡异的气氛吓了我一跳,起了身鸡皮疙瘩。
大女儿琳琳手拿一条项链,嘴里振振有词地念叨着。
那是条水晶吊坠项链,是她们妈妈的遗物,地上还摆着些妈妈的照片。
二女儿丽丽托着腮帮,手里攥着照片,瞪大了眼睛盯着水晶吊坠,像在等待什么。
场面诡异可怖!
我倒抽一口冷气,赶紧打开灯,恐怖的气氛立马消失。
“你俩在干啥?”我问。
“我,我们在做游戏。”琳琳不到16岁,但已经会撒谎了。
“丽丽你说,你5岁了,是大人了!”我逐一吹灭蜡烛,想瓦解两人的联盟。
“我,我听姐姐的!”丽丽望着姐姐,一脸讨好。
看着丽丽穿着我的工作服,前面两个大大的“恆大”,我笑了笑。
琳琳撇撇嘴,将蜡烛逐一点燃。
我一听就想笑,她一定挨了不少打,这显然是来自血脉的压制。
“老大?”我叫着琳琳,一张张收起地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妻,美丽羞涩,脸上洋溢着初次约会时的甜蜜。
我还记得,初次约会,是在公司42楼的恆大歌舞团......
老大突然瞪起眼,劈手夺过照片重新摆好,
白净的瓜子脸涨得通红,和妻生气时一模一样,“你不需要知道!你根本不爱妈妈!”
这毫无征兆的愤怒,怼得我哑口无言。
这孩子,连男朋友都没有,懂什么是爱吗?
不爱,哪来的你们两个小东西?
我在心里叹气,劝自己,亲生的!亲生的!
一阵阴风吹来,地上的照片掀动了一下。
我想起刚才阴森的画面,心里一阵发毛,强势把女儿们赶出地下室。
这种氛围,对她们的成长不利。
事后,我也没再追问,她们一定是过于思念母亲,在寄托哀思。
但不祥的感觉,却始终围绕着我,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