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母笑得一脸慈爱:“那你们快点。”
言哥儿是最疼凝儿的,他们兄妹俩感情也是最好的。
宁惟言看着宁菀,笑意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宠溺的喊:“小妹。”
宁菀登时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站起来跟他走了。
宁惟言走到西边的厢房处,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掼到了墙壁上,眸底温润崩碎,杀气漫上:“宁菀,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屋里烧烟碳,那东西可是能害死人的。
宁惟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懒懒的靠在一边,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扫了宁菀一眼:“二哥,要不要我把她大卸八块,丢去山里喂狼呢?”
宁菀给了他一个白眼。
宁惟慎挑眉笑:“不服气啊,那就把你剁成肉泥,包成肉馅的包子,拿去喂狗!”
宁菀又给了他一个关爱智障的眼神,才同情的看着宁惟言:“没文化真可怕,我带来的碳是没有烟的,死不了人,再说了,你们知道碳里能让人致死的是什么吗?是一氧化碳和硫,只要保持通风,有充足的氧气,碳燃烧的时候就不会产生一氧化碳,人不会死!”
宁惟言觉得每个字他都能听懂,可合在一起,他就觉得自己四书五经都白读了,不明白她的意思,只不过她鄙夷的眼神,他看得清楚:“宁菀,我这双眼睛会时刻看着你的,别想耍花招。”
“你想太多了。”宁菀笑容讽刺,直接挑明了:“你们放心,等到娘的病好了,我就会离开这里。”
他们不愿意见到她,她还不愿意每天看到他们的臭脸,被当成贼一样防着呢!
宁惟言眉心微拧,澄透的双眸盯着她的眼睛,却发现自己一点都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宁惟慎饶有兴趣的勾起唇角,手里的匕首,寒光乍现,他道:“记住你说的话,你到时候要是赖着不走,就不要怪我手里的刀不愿意了。”
她在家里一天,他出去也放心不下娘的安全,总是提心吊胆的害怕她伤害娘。
“多则半年,少则一个月,娘的病就会痊愈。”宁菀说完,嫌弃的一把推开宁惟言,抬脚就走。
宁惟慎跟宁惟言对视了一眼,跟了上去。
房间里,宁惟行已经帮着宁母把碳给点燃了,火苗燃烧得很旺。
宁母开心的跟个孩子似的,拉着宁菀进来:“凝儿,你说的是真的,这碳没有烟,这就是京城里大户人家取暖用的碳吧!”
她只听人说过,还没用过呢,这碳金贵的很,只有大户人家才用得起。
“对,这几天我就做蜂窝煤,再弄个炉子,一天只要换几个煤球,炉子可以从早到晚都烧着,还能用来做饭烧热水。”宁菀笑道。
宁母眼睛都亮了:“真的吗?”
那可太方便了。
宁菀点头:“真的。”
说完,她看向目光不善盯着她的兄弟三个,笑得温柔:“哥哥们,我跟娘要睡觉了。”
宁母蹲在炭盆旁边,暖和了,看着儿子们问了安之后要走,就问宁菀:“凝儿,你给你哥哥们碳了吗?”
宁菀笑得乖巧,睁着眼睛说瞎话:“给了。”
宁惟行一口血哽在喉间,对着她就是一记死亡凝视。
艹,说谎精!
宁惟言跟宁惟慎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走了好远才停下来。
宁惟言问宁惟慎:“阿慎,你知道蜂窝煤是什么吗?”
宁惟慎摇头:“没听说过。”
宁惟行就插嘴:“她胡说八道呢,什么蜂窝煤,什么烧水做饭,她的碳不定是在哪弄的呢!”
宁惟言道:“她不是说是从刘老那边拿来的吗?”
宁惟行嗤笑一声:“她的鬼话你也信,老刘头自己都没钱买碳,还给她。”
宁惟言眉头皱的更紧了:“那咱们这边也没有谁家里能用得起这么金贵的碳。”
“她今天不是一天都没回家,在老刘头那,说不定就是出去买碳了。”宁惟行满脸不屑。
她掏空了家里的家底,手里肯定还是有点银子的,跑出去买了碳吧!
“娘不是去看了她好几次,说她在药房里弄药。”宁惟言觉得她跑去买碳肯定不可能,她没那个时间。
可她拿回来的碳,到底是哪里弄来的呢?
“哎,那不是碳吗?”宁惟慎指着不远处的竹篓子,笑看向宁惟言:“二哥,既然娘说让我们也用,咱们也试试这贵人用的东西。”
宁惟言没说话,目光幽深。
宁惟慎就转头问宁惟行:“阿行,你去拿两个盆过来。”
他这段时间在铁匠铺里做大师傅,给家里拿回来了几个铁盆,正好能派上用场。
宁惟行双眸喷火,咬牙切齿:“我就是死,也不会碰她拿回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