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准一眼就认出了这名年青人,知道他叫张俊,家境相当一般,父母都在外地打工,手中没有几个闲钱。
见张俊这副可怜的模样,寇准心生不忍,朗声道:“哈哈,这位兄弟,既然喜欢打台球,都是朋友。出来玩儿,就是图个开心。何必跟一名孩子一般见识?!我是寇准,这间台球厅的老板,如果兄弟不介意,他输了多少钱,我替他出了,你看如何?!”
寇准望着大胡子,微笑不语。老子已经给足了你面子,如果你给脸不要脸,就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围观的客人大部分都一脸敬佩望着寇准,觉得这老板真仗义。
张俊见寇准替自己出头,早已没有那么紧张,满脸感激望着寇准。同时,张俊暗自拿定主意,即便寇准今晚替他将钱垫上,自己今后也一定尽快偿还。张俊眼中忽然一阵暗淡。如果自己真有钱的话,又怎会跑到这里赌球碰运气。看来这几天不仅自己要饿肚子,就连奶奶也无法及时补充营养。
大胡子听完寇准的话,眼中不屑之色一闪即逝,皮笑肉不笑道:“呵呵,既然寇老板发话,我总要给几分薄面。这娃子输的也不多,总共才五百帝国币,如果寇老板替他给了,我二话不说,扭头就走!”大胡子得意洋洋望着寇准。
大胡子话音刚落,张俊就满脸通红急道:“你胡说,我一共才输了两盘!咱先前讲好的,一盘五个帝国币,我一共输了个十帝国币。怎么忽然变成五百了。您这不是坑人吗?寇哥,你别信他,我这几个同学可以作证。不信,您可以问问他们?”
张俊满脸热切望着自己几位同学,怎料那几人却一个个低着头,不敢支吾半句。见到这种状况,张俊心中憋屈失望之极,却又无可奈何。然而,张俊的郁闷在收到寇准鼓励的眼神后得到了有效缓解。
寇准即便用脚趾头思考也知道大胡子是在狮子大开口,尽管他心中恼怒异常,却面带微笑,仰天打了个哈哈:“这位兄弟,他不过是位学生罢了,你又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如果兄弟不介意,我愿意替他垫上一百帝国币,你看这事是不是能就这么揭过去。毕竟,修武县巴掌大的地方,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寇准眼中精光一闪即逝。如果你再给脸不要脸,老子不介意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寇准这番话已经给足了大胡子颜面,怎料他却得理不饶人,大有蹬鼻子上脸的趋势。
大胡子冷笑道:“寇老板的面子是钱,难道我的面子就是白给吗?!五百,少一分都不行……不要怪我得理不饶人,球桌上的事情只能在球桌上解决。如果寇老板感觉为难,只要您能随便找个人在球桌上赢了我,我非但不要这小子的钱,还愿意奉上两万帝国币的彩头。不是我口气大,我只是担心寇老板这浅滩里养不了那么高明的人物。”
大胡子得意洋洋望着周围,一副老子天下第一我怕who的模样,彷佛跟丁俊辉和亨德利附体了一般。
围观的客人虽然觉得大胡子过于嚣张,心中不爽之极,奈何人家气势惊人,一看就不是啥好惹的角色,唯有一个个低着头,装成鸵鸟。
原来你今晚是故意过来找茬的。杀人放火老子在行,打台球可不是我的专长。寇准嘿嘿一笑:“兄弟,敢情你今晚就是故意过来……”
未等寇准将话说完,就听一个少年懒洋洋道:“寇老板,有人赌球,你为啥不叫上我?!不知道小子最近口袋里缺钱花吗?”一听这话,寇准脸上情不自禁露出了微笑,就连台球厅内其他客人也是面露喜色,这下有好戏看啦!
大胡子紧张地盯着发音的方向,却见一位学生模样的青年排众而出。这位青年长了张标准的国字脸,虽然谈不上英俊,但生地天庭饱满,眉疏目朗,尤其是双眼中的坚毅之色更让人一见难忘。他上穿一件白色T恤,下着一条浅蓝色牛仔裤,尽管搭配简约之极,却给人一种异常和谐之感,再配上他那懒洋洋的微笑,让人情不自禁好感顿生。
寇准一见这位青年,喜道:“小兄弟,我还以为你今晚上不会过来了。谁让你不配部手机,你那儿也没电话,即便我有想找你的心,也得照顾生意不是。快过来,这位兄弟想赌球,开了两万的彩头。”寇准暗中给陈峰使个眼色,示意他小心。
大胡子本来还非常担心,以为是哪个台球高手,怎料竟然是一个不到十六岁的小娃娃,顿时起了轻视之心,他冷笑道:“哈哈,寇老板不是说笑吧?!怎么又找了个学生娃子来和我打球,难道诺大一个台球厅,竟然就找不到几个能上得了台面的人?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既然寇老板找不到合适的对手,我今晚上就不再打扰,免得别人说我以大欺小,只是这台球厅实在开地寒碜!!”大胡子满脸不屑之色作势欲走。
陈峰精明之极,察言观色就知道大胡子是故意过来找茬的,他和寇准颇为投机,又怎会舍得让自己兄弟落面子,他对着大胡子笑眯眯道:“我是陈峰,耳东陈,山高我为峰的峰,不知道老哥怎么称呼?”说话之时,陈峰情不自禁运起了心法,自有一股淡然若定的气势。
抬手不打笑脸人,尽管大胡子尽管有些倨傲,并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混货,更何况他对自己的名头颇为满意,一直引以为傲。陈峰话音刚落,大胡子便朗声道:“我叫虎鲸,不过熟悉我的人都习惯叫我一声虎哥。”大胡子满脸得色,拽得跟人灯似的。
这个名字果然非常有特色!陈峰心念急转,不一会儿就满脸同情道:“虎哥,不知道这外号是谁给你起的,莫非那人和你有仇,否则他为什么会给你起一个这么有个性的雅号?”
陈峰眼中戏谑之色一闪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