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白月光死了。
在凶手再次犯案时,监控拍到了凶手的脸。
监控里闪过的,是与我一模一样的脸。
可我很清楚的知道我没有杀人。
但警方却又证据确凿……
1
“1301那户的医生死了,警车停在楼下了”,早上刚到实验室,我们这栋楼的居民群里就沸腾了。
死了???
“自杀还是他杀,看起来不像是会自杀的人”。
“一看就不是自杀的,死相可惨了,都被开膛破肚了。”
“身体已经血肉模糊了。”
“会不会是情杀呀,这位医生身边的男人真的是大半年就换一次呢,万一招惹到偏执狂。”
“她同事报的警,早上有她的手术,医院联系不上她就让她同事来看看,小姑娘现在吓得直哭。”
业主群里大家聊的兴起。
我在1303住户发的图片里看见了我的丈夫,祁彬,以法医的身份到案发现场。
即便照片拍的并不清晰,依旧盖不住他脸上的愤怒和悲痛。
1301死的那位医生叫白雪,是祁彬的初恋。
凶器是一把水果刀,上面留有不属于白雪的指纹和血迹。
经警方调查,凶器上的指纹和血迹是白雪的邻居1302屋主的。
但1302一家人一个星期前就去外省了,并没有作案时间。
祁彬到凌晨才回来,浑身弥漫着酒气。
我给他倒了杯蜂蜜水,他眼睛通红的抱着我。
2
周六一大早,祁彬就走了。
我正要出门,警方上门找我做调查。
“黄薇女士,3月23日,你都去了什么地方?”
“和往常一样,早上八点出门去实验室,晚上从实验室出来就去了一个眼镜店,大概十点才到家”,我如实回答。
警方询问是否有证明,我出示了app上的订单和从眼镜店打车回家的记录。
警方登记了我所说的眼镜店的店名和地址。
“昨天晚上可有听到楼上有什么异常的动静?”
我不知道什么是异常,但昨天确实有听到些动静:
“到凌晨两点了洗衣机和烘干机好像还在工作,大半夜声音特别清晰。”
“有邻居反映,你和白雪有发生过口角,什么原因呢”,警方的话让我一怔。
我缓缓开口:
“有过一次,因为那天已经很晚了她似乎还在运动,我上门提醒,她态度挺不好的,在那之后就算声音再大我也没有再去找过她了。”
“据我们了解你的丈夫在结婚前曾经想过要搬家的,但是你觉得没必要,不觉得和丈夫的前任住在一栋楼里很尴尬吗”,意料之中的问题来了。
祁彬把房子买在白雪楼下时,是已经准备向白雪求婚,想给白雪的一个惊喜。
在我和祁彬恋爱期间,祁彬很坦诚:
“那时想如果我和白雪结婚了,把她在老家的父母接过来,以后有孩子了一家人离得近,照顾老人孩子都方便。”
他自认为的惊喜却让白雪很诧异:“我们只是恋爱,你想的太远了。”
俩人发生了争执,在祁彬还在生闷气时,白雪单方面宣布了分手。
祁彬的确曾向我表示我们可以再一起挑选婚房。
但是我的私生女,四岁的妙妙还养在实验室,我每天都需要去照顾她,实在分不出精力去做别的事情。
而且现在的这套房子,距离实验室很近,方便我前去实验室处理妙妙的各种突发情况。
实验室里给妙妙备了常用药,但也会有需要打点滴或者药物不足的情况,现在这套房哪怕是晚上打车不方便时,骑电瓶车过去也很快。
而这个理由,我当然也不可能告诉祁彬,他并不知道妙妙的存在。
祁彬再三表示他怕我心里受委屈,他自己也觉得膈应。
但我都以实验室项目腾不出时间为由,很坚定的拒绝了换房的方案。
我向警方解释:
“因为工作太忙了,目前这套房子距离我工作地点很近,而且房子买卖是大事,我们也一直没挑到合适的房子。”
女警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听说你和白雪争吵的时候她用了‘替身’这个词形容你?这样你都不介意吗?”
我用笃定的语气给了警方答案:
“我觉得在这个问题上她可能误解了什么,如果真的是做为替身的话我当然是介意的,但是我知道自己不是,我想我的丈夫也一定会给出和我一样的答案。”
3
警方走后,我出门去实验室给妙妙送饭。
妙妙一直被养在实验室,除了我的姐姐和母亲,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
医疗机构是我母亲开的,这个实验室十分私密,只有我、母亲和姐姐三人有权限进出。
妙妙每天都期盼着我的到来。
她像猫咪一样,温顺粘人。
我曾问过祁彬,是否介意我周末也去实验室,毕竟别的夫妻周末会出去游玩。
那时祁彬轻吻我:
“我当然希望老婆多陪陪我,但我一直都知道我老婆是工作狂嘛,我不想过度干涉你。”
今天依旧是银丝眼镜、低马尾、宽松的衬衫配西装裤、平底皮鞋,素面朝天,干净利索。
这是我一贯的穿衣风格,我第一次见到祁彬就是这样的形象。
祁彬是第一个主动带我认识世界的男人。
翩翩绅士,撩动了我的心弦。
还未经世事的我接受了他的靠近,每天期待着与他的约会。
直到我看到了白雪,金丝眼镜、衬衫、阔腿裤、短发、淡妆,落落大方。
白雪做为医生,平日看起来冷静干练;而我,常年做实验解剖小白鼠,举止利落。
和她相遇时,我仿佛是一个赝品,有几分相似,却不如正主。
白雪看我的眼神充满了不屑,甚至出言嘲讽:
“现在倒是模仿出了几分我的影子,不像大学时候那般邋遢了。”
祁彬冷冷道:“白小姐自作多情了,她不是你。”
随后拉起我的手离开,只是今天的手,握的格外紧。
是在紧张吗,还是掩饰?为了不在白雪跟前丢面子?
离开白雪的视线后,我松开了祁彬的手:
“我终究还是只是个替身吗?为什么见到她你会这么紧张?”
祁彬想过来抱我:“我只是生气她那样说你,但你和她不一样……”
我逼问祁彬最开始接近我,是不是只是因为我有几分像白雪。
祁彬低头:“最初的时候确实是因为外形被你吸引的,但是你们的性格完全不同,我并没有把你当替身。”
我向祁彬表示先互相冷静两天。
姐姐在国外打来电话,我和她说了我与祁彬的事情:
“什么替身赝品的,统统去死,如果感情里还要做个替代品,那我恋爱和婚姻的意义在哪里呢?”
那时妙妙问我:“妈妈,替身和赝品是什么意思?”
我苦笑不做回答,她一个小孩子,我和她说了她也不懂。
4
妙妙今天似乎对外面的世界格外关注:
“妈妈,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我心里一惊,她两年前就有过出去的想法了。
如果让人知道了妙妙的存在,恐怕如今已经比较平静的生活,会被打破。
“为什么想出去”,我不动声色的问她。
妙妙虽被养在实验室,但是对人情绪的感知能力极强,像极了小时候的我。
“我想一直和妈妈待在一起。”
我安抚她:
“妈妈自小也是基本被养在实验室的,二十三岁才接触到外面的世界,等妙妙也长到二十三岁了,也许就可以出去了。”
我不知道她能不能等来这样的机遇。
“如果现在出去了会怎么样”,妙妙今天似乎对这个话题格外感兴趣。
“如果被人知道,也许我们两个都会死”,我表情严肃的看着妙妙。
妙妙,长着与我一模一样的脸。
她才四岁,但是身高已经接近一米五了。
因为她并不是普通人类,而是人与猫基因嵌合的产物。
5
不错,妙妙是非法基因实验的产物,人兽嵌合体。
而我并没有比妙妙好多少,我和她本质相同。
我是一个克隆人。
如今我以姐姐黄薇的身份生活。
但我的真实名字,叫姜幂,是跟着母亲姜箐莉姓的。
二十三岁以前,我并不知道自己只是个克隆人。
母亲说我与姐姐是双胞胎姐妹,但因为我有先天性心脏病,怕我受刺激才一直把我养在实验室。
我和姐姐长相一模一样,但气质、身形上的差距却越来越大。
有一天,母亲带着姐姐来实验室找我,想让我代孕。
我不明所以,拒绝了。
母亲说话刻薄:
“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充其量不过是个赝品,你以为你有权利拒绝吗?”
母亲告知了我一个真相,有先天性心脏病的,不是我,而是姐姐黄薇。
我,只是以黄薇为供体的克隆人。
我的存在,一开始就是为了给黄薇提供器官。
如果黄薇的心脏无法治愈,那用我的心脏移植就是黄薇最后的治疗手段。
那一瞬间,我感觉心里有东西崩塌了。
原来我真的从来没有被当人看。
即便我是健康的,我也没有人权,因为我的出生就是以非法手段降临的。
所以在母亲眼里我只是个见不得光的实验品,是一个只要姐姐有需要随时要被剥夺生命的克隆人。
姐姐来找我的目的,是为了说服我配合她做一个实验。
“日本现在政策已经放宽了对人兽嵌合胚胎相关研究的限制,但项目内容还是以动物胚胎为主,我们何不大胆一点,以人类胚胎为主体进行实验研究呢?”
黄薇说这是造福人类的事情,但我偷偷听到了母亲和姐姐的谈话:
“如果这项实验成功,按照实验体的生长速度,我们可以培养我们所需要的人体器官库。”
我明白了她们的意图。
目前一些国家政策允许的人兽嵌合实验,项目内容还是把从人体上获取的干细胞植入到动物体内的胚胎中,目的是希望在其他动物体内制造出人类器官,解决可供移植的器官匮乏的问题。
而母亲和姐姐,是想反其道而行之,进行各国都明令禁止的伦理实验,在人类胚胎内注入动物细胞,培育活生生的人出来!
这个实验品,会有人的外形、人的意识,基本上与常人无异,而她们要赌的是那获得动物特性的极小的概率!
比如一些动物的力量控制、灵敏的嗅觉、生长速度等,她们想要培养一个庞大的活体器官库……
我坚决拒绝姐姐和母亲的要求,不论如何那是一个生命,对这个新孕育的生命太不公平了。
我自己就是一个生活在囚笼里等待审判的器官容器,只要她们需要随时可以把我开膛破肚取走我的各种器官,我不想再有一个生命重蹈我的覆辙。
她们愿意与我商量的原因,恐怕也只是为了借用我的子宫,而这个过程必须是要我心甘情愿的。
可姐姐开出一个让我心动的条件:
“如果这个实验成功的话我们就出国,在我出国期间你可以充当一个替身,用我的身份在国内生活。”
我自幼羡慕姐姐向我描述的学校、游乐场、餐厅等生活,可当我向母亲提出想去看看时,换来的却是毒打。
我当时并不理解为何会被那般对待,只是再没敢提任何要求,但是想要自由的想法那时已经从心底萌生,我太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我答应了黄薇的条件,我成为了她们的初代克隆实验体,以及初代人兽嵌合体的代孕者。
姐姐以我为供体进行克隆,形成胚胎后,通过基因剪刀Crispr-cas9进行了编辑,把取自猫的干细胞植入了胚胎内。
妙妙是经历了数次失败后一个成功的实验品,失败的实验品都被悄无声息的销毁了。
姐姐和母亲的确出国了,我如愿以偿的开启了新生活,哪怕只是借用“黄薇”的身份,我也甘之如饴。
我承担了照顾妙妙的责任,日常向国外的母亲汇报着妙妙的情况。
我在与她们的通话中,数次听到了“缅北”这个地方。
妙妙生长速度的确很快,这个速度让母亲感到非常欣喜,看着妙妙的生长,她仿佛是在看钞票般。
我知道,如果是这样的生长速度,那母亲一定会继续想办法去研究别的实验体,妙妙和我这样的人,在她眼里确实是活体钞票。
我只能祈祷,希望我和妙妙只是作为一个研究实验可行性的对象。
既然已经证明实验可行,那就希望母亲和姐姐一直在国外,让留在国内的我们可以平稳的度过这一生。
显而易见的,妙妙来自猫的力量控制系统发挥了显性作用,她的跳跃能力非常突出。
6
我并没有告诉过妙妙我和她都是基因实验的产物。
但是死亡的概念,我是告诉过她的。
在妙妙两岁时,就已经问过我,为什么天黑了她要自己一个人留在实验室。
“这是妙妙的生存方式,妈妈也有妈妈的生存方式”,我的回答有些敷衍。
真相对于妙妙来说是残忍的,虽然她现在不一定理解,但是关于她的出身和宿命,我打算一直隐瞒她。
我自己经历过的痛,不想让妙妙再经历一次。
妙妙不知道生存是什么,我向她指了指小白鼠:
“就是这样,刀一旦划破小白鼠的身体,它们会难过痛苦,最后会死亡,彻底离开这个世界,与死亡相对的就是生存。”
妙妙不懂,但是她看着小白鼠渐渐没了动静,就问我:
“如果一个人死了,别人还能看见她吗?”
“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所以要好好活着”,我解释。
“别的小朋友也像我一样生存吗”,小朋友是我有时候对妙妙的称呼。
“并不是,只是妈妈没用,所以什么都给不了你”,我有些难过,为自己,为妙妙。
妙妙过来抱我,在那之后她许久没再提及外面的世界。
我想她是闷久了,才又有了好奇心理。
我在做实验,她在我旁边玩我的手机。
为了给她解闷,我在实验室时经常把手机给她玩。
手机里的东西接触多了,她也对世界有了许多了解。
“妈妈现在还是替身吗”,妙妙拿着我的手机,页面停留在白雪死亡的新闻上。
我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跳:“你从哪里听来的?”
“妈妈上次和姨母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到过的。”
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次和姐姐打过电话后,祁彬有两天没联系我。
我心灰意冷,母亲用“赝品”来形容我的出身,姐姐说我是备用器官库,说我的生活方式是“替身”。
我在感情里也要生活在别人的影子下吗?
我真的是恨透了这些词汇!
当初我刚从实验室出来自己生活,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红绿灯都看不懂,被不少人骂“傻逼”“智障”之类的。
是祁彬主动靠近我,耐心的带我一点点认识了这个世界,虽然有时也会用“小笨蛋”称呼我,但我并没有感觉到他嫌弃的态度。
尽管有时他描述的“我们”的回忆,是属于姐姐黄薇的,却可以在我一脸懵逼时巧妙的绕开这些话题,让我不至于特别尴尬。
我真的很舍不得他,但我的出身已经是一个器官存储的备胎了,我不愿意好不容易换来的自由还要被别人的影子笼罩。
第三天,我在实验室外看到了祁彬的身影。
他朝我笑:“你说的冷静两天,现在期限到了。”
祁彬向我解释:
“我想让你知道,我只是会被清爽利落的形象吸引,白雪也许是来的早了一点,但是我爱你和白雪没一点关系。”
可是,如果和白雪没关系,我这样常人眼里的“废物”,有什么地方值得爱呢?
祁彬摸我头发:
“你怎么会觉得心思单纯就不值得被爱呢?我就是爱你的简单干净啊!”
我选择了相信祁彬,这段感情里,我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是专属于我的感情。
只是没想到一个电话,让妙妙记了这么久。
我明白妙妙今天的异常了,她以为她不能出去的理由是因为我是白雪的替代品,不能让她见光是为了维护我的婚姻。
可我不能告知她真相,如果她知道了自己可能要一辈子待在实验室,甚至可能有一天要被人开膛破肚取走器官,她还能这般快乐的生活在实验室吗?
也许会迫切想要逃离,也许会郁郁寡欢。
而我知道,她一旦开始反抗,母亲和姐姐绝对会用各种手段压制这不听话的实验品,甚至伤及性命。
我们只是她们的工具而已,工具如果不好使反而开始制造麻烦了,那留着做什么呢?
我从妙妙手里抢过手机锁屏,不想再和她提到实验室外的事情。
7
白雪的案情已经引起了舆论的关注,警方的调查却遇到了瓶颈,只是回应会全力调查。
祁彬神色颓丧:
“凶手反侦察能力很强,清理过案发现场,留下的线索都是误导性的线索,监控也并没有查到可疑人物,几乎是一无所获。”
我提出一种设想:
“监控没查到可疑人物的话,那可能是这栋楼的居民?能让白雪大晚上毫无警惕开门的人,会是谁呢?”
祁彬点头:
“警方也怀疑是熟人作案,这栋楼的居民都排查过了,依旧没有什么进展。”
“你现在好点了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祁彬抱了抱我:“你别多想,毕竟认识那么久,突然死了肯定会难过的。”
“但是我的妻子是你。”
8
白雪的案件还没告破,祁彬的女助理被发现死在出租屋中。
与白雪的死状相似,喉部一处伤口,被开膛破肚。
这次案发现场依旧被清理过,但是阳台边的墙壁上有攀爬过的脚印。
脚印有从一楼到五楼的痕迹,37码大小。
附近的监控被一个男孩故意用颜料嗞坏了,男孩表示只是和一个女孩比赛,对方要求他如果输了的话就把监控破坏掉。
但是对方的模样,小男孩不清楚:
“我没怎么见过她,那天她戴着口罩,我没看见全脸。”
警方再次回到白雪住处,在白雪房屋阳台和天台连接处发现了两只脚印,37码大小。
但我们这栋楼是小区里最后一排,阳台后就是马路,白雪的楼层又在最高层,处于监控盲区,依旧是没有线索。
两名死者除了都与祁彬有交集外,并没有其他关联。
作案手法也及其相似,喉部一处刀伤,让死者失去发声能力后,慢慢折磨致死。
警方再次上门时,我有些诧异。
毕竟死者死亡的时间,祁彬在和刑警队长喝酒,而我在给他们做代驾。
何况我也爬去天台看过那两个脚印,我1.71cm的身高,39码数的鞋子,即便不考虑舒适度勉强也是穿38码的鞋,37码的根本没法穿。
警方却只是提醒:
“凶手可能专挑祁法医身边的女性下手,而且凶手极擅攀爬,两起案件都是从阳台进入,保险起见你阳台上装一下护栏吧。”
警察走后我立马联系人装护栏。
祁彬的心情更沉闷了,都是相处了那么久的人,突然就死了。
“这两个孩子和凶手会不会有什么关联”,我猜测。
“小男孩身边的人调查过了,没有可疑人物”,祁彬的语气又无奈又愤怒。
祁彬不忘叮嘱我:
“不知道凶手的动机是什么,这几天出门车你开走吧,避免被尾随。凶手应该不是开车来的,这两次的调查没发现可疑车辆。”
我有些心疼他,凶手很可能是冲着他来的,但我实在想不出来他会招惹什么仇家导致他身边的两个人接连遇害。
尤其是,这个凶手,极可能是一名女性,我不理解谁会这般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