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佛寺煤矿,凌晨2点.
寂静的街道上窜出几道黑影,几人衣着凌乱,面色紧张,气喘吁吁朝会议室跑去。
就在刚刚,矿务委员会突然下发通知召开高层领导紧急会议,
限十五分钟内到达会议室。
黑夜中只听见有人喘着粗气,他明显已经丧失理智,像个泼妇大骂,“如果再不把那个该死的地方封掉,都他妈得死。操!”
又是三号井!
机电维修2组的马天龙执行三号井通风机检修任务时,离奇失踪!
在48小时后,尸体在装卸区煤堆里被人发现!
发现时,五官极度扭曲,眼球呈雾霾状,布满血丝!
手呈爪状,异常狰狞,无法掰动!
会议室内鸦雀无声。
其中三人面色惨白,三号井已经折磨的他们生不如死。
只见主座位那人缓缓摘掉假发,顿时屋内出现一股恶臭。
四盏白炽灯照的屋内通亮,这人脑袋上烂疮越来越大,缓缓流下黄色浓水,顺着前额流淌下来。
剩下两人无一例外,莫不是这假发包裹,谁会知道拳头大的烂疮还在不断扩大。
在旁人面前威风凛凛,谁又知道这一切都是伪装。
其中一名精神已经奔溃,用力抓着脸,抓得血痕清晰可见:“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
当天夜里,行政办公大楼突如其来一声惨叫,矿里野狗疯叫起来,一名高层领导从高楼一跃而下,死装凄惨。
只不过,十分钟后尸体就被清理,除了那声惨叫外,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对于机电维修2组保留编制却不再招人,等候进一步指示。
所发生一切,列入绝密。
……
秦省煤炭学校。
站在校门口的我,看着人来人往的校门,唏嘘不已。
我叫张云逸,是一名刚刚毕业的专业大学生。
三年的机电维修专业终于熬到毕业,我本想着毕业后能找份好工作好好赚钱孝敬苦命的母亲,可谁曾想,本来已经说好的工作黄了。
原因很简单,我的工作岗位被人顶替了。
对方的家里有钱有势,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把本该属于我的工作拿走。
突然的变故,让我一筹莫展。
我抽了一晚上烟。
看着别的同学因为找到合适的工作兴高采烈大摆宴席,我却因为兜里可怜没有工作,只能放弃在这片城市挣扎,踏上了归途的客车。
我提着行李刚到家,看到门口停了一辆吉普车。
我推开打个喷嚏就能吹倒的院门。
看着院子里杂草丛生,黄土垒筑的墙体,有些心酸。
“妈,我回来了。”
我踏入家门的脚停了下来,心里不是滋味。
母亲拼命供我读完煤炭学校,家里已经一贫如洗,可我一毕业就成了无业游民,实在无法想象如何面对母亲那张憔悴的脸。
推开门后,意外发现房内的桌子上多了一份礼品,母亲正和一个男人交谈着什么。
见我进屋,一名五十来岁的男人看着我,一脸笑意。
“想必这位就是我小侄儿吧。”
母亲并未向我介绍这个男人,从她的表情看出,和这个男人聊的很不愉快。
母亲看了我一眼,有些生气的问道,“你咋回来了?”
我因为愧疚没敢吭声。
男人见到我竟然很激动:“侄儿,南佛寺煤矿机电维修队有空编,你正好又是机电维修专业毕业,我来就是找你妈商量商量,希望你能去。”
面对如此机遇,我欣喜若狂,刚要开口答应。
没想到母亲一把摁住,一辈子说话低声细语的她此刻却用强硬的语气跟我说:“张云逸,你要是敢去,你就别认我这个妈!”
我直接愣住,想不通这么好的工作多少人求之不得。
把钱顶在额头往出送,都不一定能安排得了的工作,怎么到了我妈这却是这副态度。
男人没说话,只是将目光递向我。
我诧异的问道,“妈,这么好的事,为什么就不能去?”
母亲拿起一把扫帚,不断的将尘土扫在男人的脚面,“不为什么。总之,你就是回家老老实实当个农民,我也不许你去。”
我也压抑不住内心,“妈,这是为什么?我怎么就不能去?我正好专业对口啊。”
男人见我母子二人针尖对麦芒,缓缓说道,“弟妹,你难道就忘了我老弟当年是怎么死的?”
母亲瞪大眼睛,原本凶狠的表情变得疲惫,她冷冷说道,“不就因为那件事?”
男人一声冷笑,“你还记得我老弟曾经说过的话,和一些事吗?”
父亲去世时母亲怀我刚刚三个月,母亲又很少提起父亲的事迹,只知道他也是一名矿工。
选择煤炭学校时母亲极力反对,为此与我闹的不可开交。
“我已经失去了丈夫,难道还要失去儿子吗?”母亲张了张嘴,仿佛使出浑身力气喊出来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