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要贴心地送上副卡和跑车,生怕诱饵不够香。
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精心熬制的醒酒汤,突然觉得无比恶心。
这三年,我为了还清家里的债务,在他面前伏低做小。
收敛起所有的锋芒,扮演一个温柔懂事的小白花。
无论他怎么冷嘲热讽,我都笑着接受。
我以为只要我够乖,只要我还得清债,我就能在这个圈子里活下去。
可现在,他亲手撕碎了我最后的尊严。
既然你们想玩,那我就陪你们好好玩玩。
我深吸一口气,把眼底的寒意压了下去。
转身走到洗手间,对着镜子补了个妆。
口红颜色太深,擦掉,换成楚楚可怜的豆沙色。
眼角有些干,滴两滴眼药水,制造出刚哭过的红肿感。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陈溪,以前的你死了。
从今天开始,你是钮祜禄·陈溪。
既然是赌局,那就要有人输得倾家荡产,有人赢得盆满钵满。
而我,绝不会是输的那一个。
我调整好表情,端起那碗已经微凉的醒酒汤,推开了包厢的门。
屋里的喧闹声戛然而止。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我,带着探究、戏谑和同情。
我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径直走到宋砚身边。
“阿砚,喝点汤吧,胃会舒服点。”
我声音软糯,眼神却不敢看他,像个做错事的小媳妇。
宋砚靠在沙发上,怀里搂着个浓妆艳抹的嫩模。
他看都没看那碗汤一眼,抬手就是一挥。
“啪!”
瓷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汤汁溅了我一裙子。
“滚远点,看见你就烦。”
宋砚厌恶地皱起眉,眼神里满是嫌弃。
那个嫩模娇笑着往他怀里钻:“宋少,你好凶哦,吓到人家妹妹了。”
我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这一幕,落在那两个“猎人”眼里,就是绝佳的机会。
裴寂推了推金丝眼镜,目光晦暗不明。
陆野吹了个口哨,眼神肆无忌惮地在我身上打量。
宋砚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黑卡,甩在我脸上。
卡片锋利的边缘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红痕。
“拿着钱,滚去买几件像样的衣服,别给我丢人。”
我弯下腰,颤抖着捡起那张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