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疼痛让我保持清醒。
“谢谢阿砚。”
我抬起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转身离开包厢的那一刻,我听见身后传来的爆笑声。
宋砚,裴寂,陆野。
你们这三个王八蛋,给我等着。
2
裴寂是第一个动手的。
不得不说,这个伪君子比陆野那个莽夫要有脑子得多。
他是京圈著名的医学圣手,出了名的洁癖,号称不近女色的高岭之花。
宋砚把赌约告诉他们后的第二天,我就在医院“偶遇”了裴寂。
我没去挂号,而是蹲在医院花园的角落里,喂流浪猫。
我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旧裙子。
那张黑卡,我一分钱都没动。
我要让他们看到我的“骨气”,看到我和那些妖艳***不一样。
裴寂路过的时候,我正好被一只野猫抓伤了手背。
血珠渗出来,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还是温柔地摸了摸猫头。
“没关系,你不是故意的,快吃吧。”
我自言自语,声音轻柔得像羽毛。
裴寂停下了脚步。
我余光瞥见了他锃亮的皮鞋,心里冷笑。
上钩了。
对于这种自诩圣父的男人,柔弱和善良是最好的杀手锏。
“手伸出来。”
清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我受惊般抬起头,撞进一双淡漠的眸子里。
“裴……裴医生?”
我慌乱地站起来,把手藏在身后。
“你怎么在这儿?我没事,一点小伤。”
裴寂皱了皱眉,那种刻在骨子里的职业病和洁癖让他无法忍受伤口的存在。
他不容分说地抓过我的手腕。
看着那道狰狞的抓痕,还有我满手的冻疮。
那是为了省钱不开暖气留下的痕迹,也是我卖惨的道具。
裴寂的眼神波动了一下。
“宋砚就让你过这种日子?”
我低下头,抽回手,苦涩一笑。
“阿砚他……他只是忙,顾不上我。”
“而且,是我自己没用,帮不上他什么忙。”
裴寂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他带我去了他的专属办公室。
整个过程,他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消毒,上药,包扎。
他的动作很轻,指尖微凉,却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我知道,他在动摇。
他在宋砚身边见惯了那些贪慕虚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