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墐脚下踉跄,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光是听名字,她就知道了这是什么。
穆啸尘要改变她的性别,要毁了她!
她睁大眼睛看着穆啸尘,不敢置信。
穆啸尘一点一点,慢慢将精致的包装盒拆开。
司空墐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她也顾不得自己说没说错话,急忙道:“跨国集团的总裁,声名天下的穆先生,不会是这样是非不分的人吧?”
穆啸尘笑了笑:“还真是这样的人。”
司空墐想转身跑。
她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她不能死,她必须要完成妈妈的遗愿。
“想跑?”
司空墐刚一抬脚就被穆啸尘死死抓住胳膊,他用力一扯就将她摔回椅子里去。他一只手拿着盒子,一只手将司空墐钳制住,倾身压了上来。
男人清冽的气息吐在鼻端,司空墐几乎要尖叫出声。
“我是冤枉的,穆先生。”她的瞳孔放大,倒映出穆啸尘似笑非笑的脸,恐惧到了极点,她的脸惨白得几乎能看到面庞下的皮下组织,“我是冤枉的,求你放了我!”
穆啸尘就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她,也不动作,就好像将一只老鼠抓在手里,看着它惊恐的吱哇挣扎。
她穿着很普通,甚至还有点土气。
穆啸尘觉得这个女人是在侮辱他的品味,他眼里的情绪翻涌,可怖吓人。
司空墐在这种强烈的威压之下,第一次产生了放弃生命的想法。
生不如死,这个词用来形容她现在的这种感觉再贴切不过。
就在这样的对视中,穆啸尘缓缓从她身上起来。
“你放心,我对婊子不感兴趣。”
他拂了拂衣摆,像是在挥去什么肮脏的垃圾。
同时,他将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司空墐看到,那是两个大红色的小本子,上面写着:结婚证。
司空墐再一次震撼了。
“你费尽心思的想嫁进豪门,恭喜你,你得偿所愿了。”
穆啸尘将结婚证砸在司空墐怀里,前一秒还带着似笑非笑的脸瞬间就结了冰。
他冷冷说了放过司空墐的条件。
第一:司空墐现在是跟穆啸尘扯了证的合法夫妻,以后有需要的场合,她必须要以得体的状态站出来。换言之,她就是必须随叫随到的穆啸尘的外交妻子。
第二:司空墐必须对他们扯证的事守口如瓶,不得在外宣扬此事,不得借用穆啸尘妻子的名义行事。
巨大反差之下,方知求生的不易,司空墐拿着结婚证,痛快的点头应下了。
她刚刚一点头,屋里的灯瞬间就灭了,后脖子被人重重敲了一下她就彻底失去知觉。
......…
司空墐再次醒来,是在一个长椅上。
她坐起身来打量四周,这才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公园里,随身带来的行李都在身边,她视若生命的两个小坛子也在她的手里。
司空墐赶紧把它们装进行李箱里。
从温度来判断,应该是深夜了,四下没有行人,她一个人在这个不知躺了多久了。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恐怖的封闭空间里,她看到一个女孩子被惨无人道的折磨,而她也是那个即将受刑的人。
最后,那个从黑暗中走出来的男人甩给她一个结婚证,她就人事不省。
这个梦太真实了。
司空墐摇了摇脑袋,手撑到椅子上,却无意摸到了一个东西。
她低头一看,小小的本子鲜红的颜色刺痛了她的眼睛。
这不是梦。
那些发生的恐怖的事情都是真的,而她,也在来金城的第一天,就莫名其妙跟人领了结婚证,那人是名扬世界的穆氏继承人:穆啸尘。
司空墐仰天吸了口气。
漆黑的夜空有几颗星星,这个春末的夜晚还有点凉。
司空墐看了一眼手机,日期是四月十一号,她来金城的那天是四月九号。
已经整整三天,手机上没有任何一个电话一条消息。
司空墐看着黑沉沉的天空发了很久的呆,许久之后,她的唇边才缓缓浮起一丝惨淡的笑意。
既然活着出来了,那么,她也该办正事了。
司空墐起身将东西收拾装好,拖着箱子去找公园的出口。
深夜的公园寂静无人,她很快就找到出口,并且顺利的出去了。
司空墐打了个车,给司机报了个地址。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出租车开进了一个别墅区,在其中一栋别墅门前停了下来。
司空墐付了钱,出租车开走之后,她才转身细细打量这栋别墅。
夜色的笼罩下,只能依稀看到这栋别墅的轮廓,几个伸出去的檐牙像是怪物的獠牙,阴森得可怖。
刚才来的路上司空墐四下看了一眼,这一个别墅区都是黑的,应该是别墅区定时的停电检修。
她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便在门口寻了个稍微宽敞些的地方,从箱子里拿了两件衣服出来,一件铺在地上,一件盖在身上,她就这么在这栋别墅的门口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