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谢啊,你好,你好。你吩咐的事情总算是搞定了。嗯嗯,这小子酒量不错啊。那是,比我还是要差点。搞定了,你放心。我保证让他天天醉生梦死,拖他个十天半个月。我办事你放心。哈哈哈。”
挂了电话,娄副乡长自言自语道:“后生可畏啊!我们两个人居然给他一个人灌倒了。”
谢毕升本来想今天晚上找个机会把陈燕放倒的,一切都安排就绪。
顾秋也被指使司机小李甩在半路,肯定是来不及回来的。
没想到临时有事,汤书记一个电话,让他白费功夫。
眼看到手的肥肉,就是吃不到,谢毕升要多郁闷有多郁闷。
正躺在沙发上琢磨着如何放倒陈燕,儿子谢步远从外面回来。
谢毕升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派出所当所长,二儿子在税务局当股长。
谢步远进来道:“我明天去大秋乡,你们就别等我吃饭了。”
“又去大秋乡?不是昨天才送她过去吗?”谢毕升有些奇怪的看着儿子。
谢步远老妈道:“你懂什么?这叫情调。年轻人热恋就应该这样。去吧,我支持你。”
从家和谢家是世交,从局长家的女儿从彤,自小跟谢步远一起长大,两人关系不错。可谁知道提起这桩婚事,从彤就变得不乐意了。
这次从彤去大秋乡挂职,谢步远就像丢了魂似的,三天两头往大秋乡跑。
谢毕升就在心里盘算,是不是早点跟从家讲清楚,把这事情彻底定下来。
可他哪里知道,自己预定的儿媳妇,今天刚刚被人家摸大腿了。
恐怕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支开的顾秋,会令他后院起火。
昨天晚上在两位乡长的热情招待下,顾秋喝了个痛快,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整,才恢复过来。
第二天一早,大秋乡的人还没上班,他就背着照相机准备出发。
从彤正好也要下乡,跟顾秋在一起朝罗家冲方向去了。
野猪岭就在罗家冲背后那片大山,经常有各种野物出现,每年都有进山打猎寻找刺激的人。
今天的从彤,穿着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长袖白衬衫,脚踩一双白色旅游鞋,整个人看起来,充满着青春活力。
两人一路走,一路交谈,从彤听说顾秋也是京南大学毕业,不由惊讶的叫了起来。
“没想到我们还是校友。”
只不过从彤比顾秋还要大两届,她今年二十四了。
可能是因为这层缘故,从彤对顾秋添了不少好感。
或许正如从彤所说,感情这东西,没道理的。
有些人,看了一辈子,也找不到心跳的感觉。
有些人,只是擦肩而过的那一眼,便能永恒。
两人来到野猪岭,花了整整二个多小时。
顾秋边走,边拍照。
从彤还是头一次进大山,与其说她给顾秋带路,不如说她想出来透透气。
待在县城的日子,对于她来说有些压抑。
在大秋乡挂职的日子,也并不怎么顺心。
如今进入这片原始般的森林,让她顿时有一种回归自然的快感。
顾秋坐在一块石头上歇脚,从彤突然跑过来,恶作剧般摇晃着旁边那棵松树。
原以为是落叶纷飞的浪漫,谁知道松树上掉下来几条毛毛虫。
从彤像见了鬼似的,惊恐的尖叫起来,“啊——啊——”
女孩子最怕这种恶心的东西,从彤一边尖叫一边急得跺脚。
“快,快,把它们拿掉!”
顾秋站起来把从彤身上的毛毛虫弹掉。
可能是从彤刚才过于激动,一条毛毛虫从领口直接掉了进去,落在从彤那粉红色的内衣上。
这么恶心的东西,从彤吓得几乎要晕死过去。
偏偏那瘦长的毛毛虫,牢牢的粘在她的衣服上。
由于是女孩子家的隐私,顾秋一时之间有点手足无措。
从彤吓得闭着眼睛尖叫着,“快帮我拿掉!呜呜——”
那声音,像随时就要哭出来似的。
顾秋咬咬牙,一把扯开从彤的衬衫,飞指一弹。
从彤吓傻了,抱着双肩发抖。
看到花容失色的从彤,顾秋走过去。
“好了,没事了!”
从彤慢慢睁开眼睛,身子依然在发抖。
由于毛毛虫事件,从彤已经没什么心思再留在山上,顾秋只好陪同她下山。
走不到百多米,顾秋看到从彤双手紧紧抱在前面,拉着被自己刚刚情急之下撕开的衬衫,不由哭笑不得。
从彤那模样,简直就像一个刚刚受了凌辱的小媳妇。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从彤似乎也注意到这些,不好意思地把头低下去。
顾秋突然觉得浑身有点不对劲,身上越来越痒了。
再看从彤,她的眉毛越皱越紧,不时用手挠着胸口。
“不行了,好痒!”
从彤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顾秋也跟她一样,只是没有说出来。
看来得马上找个地方,把身上的毛毛虫毒洗干净,否则非痒死不可。
顾秋指着山脚下,那处碧绿的清潭。
“我们去那边洗洗!”
从彤哪顾得上那么多,咬着唇跟在顾秋后面,两人飞奔而来。
此刻日当正午,太阳很毒。
顾秋放下背包,纵身一跃,扑进水里。
水潭的中央,怪石嶙峋,有的高出水面三四米之多。
换了平时,从彤打死也不愿意同男人共浴。
只是此时此刻,顾不上她太多犹豫。见顾秋游开了,她才悄悄下了水。
藏在石头后面,把衣物都脱下来搓洗干净,再晾到石头上。
这处清潭,环境幽雅,前面是怪石嶙峋,后面是大山挡住了风光,从彤躲在这里洗澡,轻易不会被人发现。
顾秋当然考虑到了这一点,这才远远游开,免得她尴尬。
六月的天气,炎热无比。
这里的河水清澈,冰凉舒适,即使在空调下,也没有这么舒服。
从彤洗了会,渐渐的放开了。居然在石头后面游了几个来回。
平静的背后,往往藏着无数的危机。
几条小小的蚂蚱听到水响,无声无息的游过来,很快就隐入从彤的衣物下。
顾秋游得正欢,突然听到石头后面传来一阵阵从彤的尖叫。
又怎么啦?
顾秋反应迅速,几个猛子扎进水里,飞快的游到从彤的身边。
“怎么了?”
话音未落,从彤惊慌失措地扑过来,一把抱着顾秋,紧紧箍着他的脖子。
“蚂蟥,有蚂蟥!”
我顾秋何德何能,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两大美女投怀送抱。
听说只是蚂蟥,顾秋长长的吁了口气。
伸手拍拍从彤的背,安慰道:“没事,没事。蚂蟥不怕。”
顾秋抱着她爬上了水中的石头,从彤猛然发现自己刚才的鲁莽,
霎时间羞得无地自容,雪白的脖子变得红如炭火。
刚刚松开,却马上又抱紧顾秋的脖子。这一松一紧之间,让顾秋彻底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