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毅的脸庞并没有对于刚才那句话的愧疚或者心虚,连同心里都一片沉寂。
我忍不住想,难道对许言来说,只要是他认为的就是对的,就可以没有任何心里负担吗?
而许言被我看的心里烦乱,皱起眉:“我在值班,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我抿抿唇:“许言,我不想跟你过了。”
闻言,许言眸色一震,下意识问:“为什么?”
“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飞快刺回一句,让他有一瞬无语凝噎。
联想起她之前偷摸去机关处问离婚的事,许言顿时黑了脸。
他实在不明白叶倾心的行事逻辑。
前些日子夜夜缠着他,可转天就去打听离婚流程,自己不过就因为值班没回家,她就说不想跟自己过了。
看着许言越发烦躁的表情,再听到他的内心想法,我的心一点点凉了。
他居然把错都归咎于我,丝毫没想过他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伤人。
就在我准备捅破窗户纸时,警卫员来敲门了。
“报告!团长,团内部会议时间到了,其他干部都已到齐。”
许言点点头后,看着我的眼神缓和了些许。
“你怎么任性胡闹都可以,但不能拿婚姻赌气,我也不觉得我们过不下去。”
顿了顿,他拿起帽子就往外走:“你先回家,我开完会回去再好好给你上思想课。”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我眸光渐黯。
我站了一会儿,拿起桌上的纸笔,写了‘自愿离婚书’。
我不懂离军婚流程,但也要让许言明白,我是认真的。
我签了名,将它放在许言要看的训练报告上后离开。
我回家拿起收拾好的箱子,将钥匙放在桌上,环顾了一圈,终究不带留恋地转身走了。
日头毒辣,火车站人来人往。
我坐在候车大厅,出神望着面前的喧嚣。
忽然,一声惊讶的‘倾心’拉回我的思绪。
转头一看,居然是提着行李的柏玉和宋安然。
见我也带着箱子,柏玉兴冲冲问:“你也要走吗?”
我点点头,站起身:“你们呢?”
柏玉换上一副气恼的表情:“我跟江徊过不下去了,他天天说我不懂事,他还总帮着他姐和他妈,我又不是他家保姆,凭什么亏都让我吃!”
而红着眼的宋安然精神恹恹:“秦序以为我打电话骂他的前对象,可我根本没做……我也彻底累了,所以还是决定离开。”
我这几天跟她们碰面少,没想到她们也有这个心思。
我简单说了自己跟许言的事,才发现我们都是准备去温州创业。
柏玉抓住我和宋安然的手,眼神坚定:“以后咱们姐们齐心协力,我就不信,在这个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年代,咱们非得靠他们男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