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被她看的那一眼,许言的心居然莫名地颤了一下。
似是不满自己被忽略,唐慧兰可怜巴巴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许大哥,我浑身都疼……”
许言回过神,皱眉望向她:“我让人送你去医院。”
说完,他便叫警卫员过来送人,匆匆跟上我。
然而等许言到了家门外,才发现门被反锁了。
‘嘭嘭嘭!’
听着外头许言的敲门声,我拿出裙子,直接把它扔出窗外。
“叶倾心,有什么事你就不能好好说?非要在军区门口跟人打架,你是军属,连这点思想觉悟都没有吗?”
许言像是气上了头,语气比以往都要严肃了许多。
我充耳不闻,只是静静摩挲着手中三天后去温州的火车票。
我不记得许言又说了什么,只是等回过神时,什么声音都消失了,自己的脸上也多了两道泪痕。
我用力擦掉泪水,暗骂自己的没出息,可还是压不住那潮水般的心酸。
有那么一刻,我恨不得现在就离开。
离开许言,离开这个总是让我无端受屈的地狱。
当晚,许言没有回来,但他让警卫员帮忙送了饭菜回来。
我问:“他人呢?”
“团长今天要值班,说不回来了,嫂子,你有事就让我去办。”
听到警卫员的话,我沉下眼眸。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许言这一值班就是三天。
我知道,他就是故意躲着我,否则不会连在食堂遇上都装作没看见。
不过清晨,热气就已经从地里冒了上来。
我捏着手里两个小时后的火车票,经过几番心理建设,我还是决定去找许言。
我想坦诚的跟他商量一下离婚的事。
可刚到团长办公室外,我就听见里头指导员的打趣。
“听说嫂子前几天在军区门口跟人打架,还别说,平时看她柔柔弱弱的,打起架来比男兵还勇猛,不当兵可惜了。”
紧接着是许言不满的回应:“你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我一想这事儿就烦。”
“说真的许言,要是让你再选一次,你是选嫂子还是唐慧兰?”
听到指导员这句话,我的呼吸不觉放轻了。
隔着门,我没办法从许言眼中听到他的心里话。
经过一阵长久的沉默,男人终于给出了回答。
“唐慧兰吧。”
隐约中,我觉得心裂开了条缝,热气钻了进去,灼烧着心肺。
“幸好嫂子不在,要不然她听到这话得跟你拼命。”
指导员笑说着,拉开了办公室的门。
‘嘭’的一声,指导员手里的搪瓷杯掉在了地上。
他干笑着捡起:“嫂子,你啥时候来的?”
我忽略他那震惊的话,望向目光错愕的许言。
眼见气氛不对,指导员借口有事走了。
我走进去,目光始终停留着男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