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才刚五月中旬,南丰市却已经是烈阳如火。
这种鬼天气唯有在绿荫成片的院落中放上一把摇椅,躺在上面舒舒服服的啃冰棍才算惬意。
只可惜,
现在这年头的光景离开了钱休说是买摇椅玩挺尸,就算是连一块冰棍都买不起。我蹲坐在纹身店门口的台阶上,我一边擦着额头上渗出来的油汗,一边愤愤不平的在心中嘀咕骂着。
“嘿!小凡子,闲着呢?给姐姐改个图咋样?”
正当我百无聊赖的时候,已到悦耳的声音传来,我顿时一个激灵,急忙起身看去。
迎面向我走过来的这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心头微微一惊,是八爷众多马子之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是叫程兰。
想到这里,我连忙起身,换上了一副客套的笑脸:“兰姐来了啊,快进屋坐,外面的天儿太热了,进屋喝口水。”
能跟八爷上,床的女人自然不会差劲,这程兰就堪称是一顶一的大美女。
每次我见到她那两条大长腿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思考,这两条腿要是盘上男人的腰,也不知道八爷那一副老骨头能否经得住她在床上折腾。
特别是这女人生了一双狐狸眼,此时随着她进屋时冲我抛媚眼的姿态,一时间我感觉自己腰眼都忍不住开始发麻了,恨不得能扑上去给她来个就,地,正,法。
当然,这种YY我也只能是在心中想想罢了,我还不嫌自己的命太长,八爷的女人,我可是万万不敢碰的。
忘了介绍了,我叫孙凡,身后这家纹身店就是我赖以生存谋钱的门道。
当然,这可不是我开的店,在南丰市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段,我充其量就算是个打工仔罢了。
开这家纹身店的老板是个在道上混的扛把子,我通常都叫他‘八爷’,据说早年间在南丰市这边他有着相当强的势力,只不过近年来随着年纪老了,八爷早已经洗白,搞了不少产业,他自己当甩手掌柜,每天就是世界各地的旅游泡妞,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滋润。
我打从七岁就开始学习纹身,这门手艺,是我家祖辈传下来的,距今足有五六百年了,最初的时候这手艺叫‘刺青’,迄今为止十几年过去了,我的手法也早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说起来,纹身可绝不像是普通人想的那么简单,随便弄个‘蓝胖子’‘蝙蝠侠’之类的就敢往皮肤上扎。
这其中的弯弯绕可多着呢——
经我手所纹的身也全都是中华传统图案,如:般若、关公、青龙、白虎之类!
至于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哪怕是顾客肯出天价,我也绝对不会触碰!
这,倒不是因为我不会,只是怕撞了邪。
但凡是正统的刺青师应该全都知道什么叫‘关公不睁眼,睁眼必杀人’,诸如此类的忌讳实在是太多太多,在此我就不一一列举了,因为眼前这笔生意应该不小!
“切,你这破地方,没冰镇咖啡吗?”
果然——
程兰一进屋就忍不住开始埋怨起来,小红嘴唇撅的高高,眉角皱成一团,嘟囔着嗔道:“你这孩子就是太老实了,怎么?姐姐听说你做纹身还有自己的一套规矩?不合规矩的给多少钱都不弄?”
“呵呵……”我先是给兰姐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桌子上,这才搓手干笑道:“是的兰姐,做我们这行的规矩多,你别……”
“得了得了——”
没等我把话说完,程兰就像是赶苍蝇一样的挥了挥手,满脸不耐烦的,道:“别跟姐姐讲那些,怪渗人的,能改图不?”
说话间,程兰大刺刺的坐在了沙发上,两条裹在黑色丝袜里的长腿就这么翘起来放在了茶几上面,从我这个角度,刚巧可以看见她那齐臀短裙下的一点春光余韵。
还是蕾,丝的,真瘠薄骚!
我忍不住在心中啐骂了一声,但表面上却依旧是装作一副笑吟吟的样子,诧异的挑了挑眉角,上下打量了程兰一会,忍不住问道:“兰姐,你这身上似乎没纹身啊?怎么改图?”
她平日里穿的一副都是格外暴露的那种,今天也不例外,所以我打眼一看,并没有从她身上看到有什么纹身存在,不免心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