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想过,坏事做多了,会不会有报应。可是在我记忆中仿佛并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最多就是在漂亮女人面前狠狠的意*她们几次,小时候抢过比自己还小孩子的棒棒糖而已,难道这些就是自己死的原有。上天啊,你也太不人道了,好歹我也算是你子民中的一员。”迎面扑来的疾风掀动他的长发和衣角,身体疾速下坠的失重感令他有一种飘然欲仙的感觉。
“苍天无眼,大地无情。”
风声在耳畔急啸,穿越重重飘浮于空中的云雾,感觉在腾云驾雾一般。那被云雾遮挡的悬崖仿佛隐于深海漩涡一样,深不见底。
“死有何惧?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这时强劲有力的手臂,一舒展开来,仿佛空中展翅的雄鹰,他那俊逸无方的脸庞上挂着一抹若有若无地微笑,睁着双眼望着下坠的方向。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道理,老子到底得罪了何人。上天会如此惩罚我。”他絮絮叨叨地说着莫明其妙的话,好像浑然不为即将落至崖底摔得粉身碎骨而担忧。
“但是直到我死的时候,我也没有弄明白,老子好好的一个从没做过什么错事的研究生,被一只小鸟啄了一下,不甚掉入悬崖,起因只是因为自己利用空闲时间去一观峨眉,站在峨眉山山顶上欣赏风景,看的入迷了。一只鬼戳鬼戳小鸟来了一招叫什么——蜻蜓点水,把老子当成水不说,还把老子点进了峨眉山的悬崖。你说好不好笑?”
“你为什么会哭?难道你在害怕死亡的临近?还是生有所恋,不舍得就此离开这个美丽的尘世?又或是你突然良心发现,觉得你自己根本就不想死?”
“是谁,是谁在和老子说话,站出来。”
“我乃——大气之神!”
“我呸!大气之神,你还小气之鬼呢!”
“不要哭泣,放下心来,接受命运的安排。”
“老子哭个屁,老子就是发几句牢骚,咱哪?”
“你本不必害怕的,人一生活在浩瀚的宇宙中总会付出代价,苍天对任何人都很公平,即便是我,它在令我枉死之后,又给了我一次绚丽的人生,让我成神。”
“神的屁,我看是神经。”
“相信我,你这次未必会死,或许你会被一根伸出崖外的大树挂住,然后发现一个上古山洞,里面藏着古时天下无双的武功秘籍。或许你会遇上怪兽什么的,误打误撞砸死了那怪兽,得了它修炼了千百年的内丹,暴增千年功力。或许你还会遇到天底下最后的一株绝世灵药,吃下去之后变得不老不死,神功无敌。”
“你他妈小说看多了,是吧?这个可能吗?”
“天下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不是吗?”
......山风呼啸,云雾缠绕,迷迷糊糊的大气中,壁立千仞的悬崖如刀削斧凿,虽不是光滑如镜,但也平整异常。
这是一面夺天地之造化,鬼斧神工的悬崖,上面寸土不留,寸草不生,更没有什么伸出崖外的大树。
这是峨眉山的绝境,更是一道旷古至今的不朽杰作。
当吴刚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依然留在这个让他充满留恋的尘世间,只不过自己仿佛飘荡了许久。
他没有死,只是全身到处是伤痕,衣服破烂不堪,然而筋疲力尽之下又昏睡了过去。
当吴刚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头脑虽然有点清醒了,可是意识确是模糊。
这到底是在哪儿?难道真是峨眉山的悬崖下,可是看这里的情形,怎么看也不像。
这到底是在哪儿?吴刚仰望着头顶上一眼望不到顶的悬崖,再一次迷惑了。
这难道是大地与上天给自己开的一个极大的玩笑?
于是自己这就开始了寻找出路。
......一星期之后,吴刚悲哀地发现,自己在这悬崖底找了许多个来回,始终找不到出口在何方。这就不让自己产生了许多疑问。悬崖下虽然野兽不少,大约就是些野鹿,松鼠什么的,却没有什么大气之神说的什么修炼千年的怪兽,自然也无法得到可让人平空增添千年功力的内丹。再说了,如果真的出现那么大的怪兽,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它在自己的肚子里,还是自己在它们的肚子里。植物虽然也不少,却也没有能一吃下去就变得不老不死的神仙药草。更没有什么上古时代前辈高人埋骨的山洞,当然也就找不到什么惊世骇俗的武功秘籍了。当然这也只是小说的情节,吴刚作为一个现代人,是不会多想这些的,只是偶尔自己娱乐一下心情而已。
幸好崖下有水,有野果子树,所以吴刚才不致于冻饿而死。
想不到自己一个现代人也过着野人一样的生活,而且是孤独一人在这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峨眉山悬崖下的地方。
初时吴刚身上还有火柴的时候,自己倒还可以吃些烤熟的果子和野味。可是当火柴用完之后,自己就只得茹毛饮血了。
钻木取火是没有可能的,吴刚根本不会,再说自己也不是老祖宗的传人,自己是什么,自己可是现代人。有现代人的头脑,现代人的机智,现代人的技术。不过到了这个不知道是不是现代的地方,仿佛一切都他妈的没有什么鸟用。
本是夏天登峨眉,可是一到了悬崖低才发现此刻真是初春的时候,由于谷底没有阳光,过于潮湿,吴刚身上的衣服都有一周没有换洗,全身的气味连自己都感到想吐。虽然这里有水,可是身上就只有那么一套衣服,全部洗了,估计自己只有光着身子在下面缩成一团了。
吴刚也特郁闷。
这里杳无人烟,湿气太重。眼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和生存问题面临的极具严重的情况下,吴刚彻底的着急。
寻找出谷的路径是一项无比艰巨的任务。
吴刚用了现代人智商所有的力量,抓出了脑细胞里面每一个跳动的智慧末梢,又探寻了几天,依然杳无收获。
这悬崖事实上是一条大地的裂痕,谷底在地平线以下不知多深,再加上两旁连绵的山脉,致使悬崖底部看上去是一条笔直的谷道,但事实上却不知有多少岔道。
吴刚无法确定究竟哪一条能够通往谷外,所以他只得一条一条地试。
而那些岔道短则上百里,长者甚至有千多里。谷地路径又崎岖不平。当然自己也时常听见有怪兽的声音,对于怪兽自己也是害怕的,虽说听过武松打虎,可自己连老虎的动物园都没有去过。
吴刚也曾试过攀爬悬崖,但是先不说如刀削斧凿一般的峭壁根本无多少可借力攀爬之处,也不说那高达万丈的峭壁爬起来该要多长时间,吴刚已经放弃了爬上去的希望。
谷中大部分的岔道都已被吴刚试过了,所有的岔道都在最底端用一堵高不可攀的峭壁打出了告示:“此路不通,请另寻它路。”
一次次地碰壁,一次次地折返,再找新的路径,每走一条岔道,便等于来回走了两趟,自己脚下,也不知踏过了几里路。
在这不断的行走间,吴刚的身体变得更强壮了,个子也长高了不少,皮肤则因缺少阳光而变得有些苍白。
一周过去了。
又是一周过去了,吴刚终于在一个山洞里发现了自己认为不可能,偏偏有出现的事情。
在一个山洞里,自己尽然在一块石头缝隙下找到了四本破烂不堪的书籍。这可让自己在绝望的情况下,信心陡然的燃烧了一下。
四本书籍虽然破败,吊上的虫吊,估计是时间腐蚀的缘由,不过大致内容确是没有什么损害。什么武功秘籍,药王新篇,神功之法等等,在吴刚自己看来仿佛就是有那么一些天方夜谭,一个现代人只能在电视,小说里面看到的东西,如今却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自己在无聊之时竟然练习了起来。
......难道是有所失去,就有所得到。还是自己本来就是天赋极高,活生生的一个练武天才。在这过去的一个月中,吴刚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对武学略有所成,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刚开始,自己虽然是一步一个脚印,练习书籍上的一招一式。然而他现在的境界,练功已经不需要摆架势扎马步、盘腿打坐炼气了。
他每天的武道修炼就是一个字,悟;文学修炼就是一个字,思。
悟到了就是思到了,一法通则万法通。
武功秘籍中的霹雳太极刀法和天剑在吴刚脑海里仿佛流水一样,跑遍了全身奇经八脉,在一根木条的牵引下,耍的是如火如荼。
谁也不知道吴刚如今已经进境到何种地步,除了他自己,毕竟一个现代人在练习这些东西时心里还是有底,更何况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有时候除了追追野兽,就没有什么是他攻击的对象。在这一月中,吴刚只是偶尔挥动了一下地上的木条。根本就从未认真打过一掌,刺过一剑,使过一刀。
第二个月的头一天,也就是今天,吴刚正走在一条方向为西南的谷道中,趁着正午太阳出来的时候,晒着太阳休息一下。
吴刚看着头顶上那过于遥远的太阳,眯着眼睛,自言自语德说道:“我已经快要出去了呢!这谷底的岔道,老子也走得差不多了,据自己估计,最长一个月,最少一周,我就可以走出这山谷了。到时候就可以出谷底了,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世界。”
吴刚说这番话的时候却是没有想过,要是这谷底根本就没有出谷的路径该如何?若是所有的谷道都是死路又该如何?当然,以吴刚现在豁达的天性,他是不会做那样悲观的设想的。毕竟他自己已经在这一个月中仿佛已经站在了最高点。
“好了,出发吧!”
当阳光逃离谷底之后,吴刚站了起来,伸展了一下被初春阳光晒得懒洋洋的四肢,大步朝着西南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