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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刚卓文君小说免费阅读:第二章诈上一把,过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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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诈上一把,过过瘾

极品汉臣
极品汉臣

时间如流水转瞬即逝。

满是坑洼的山中小道上,一辆马车用尽可能快的速度在小道上奔驰。

霍红燕就坐在这辆马车里,小道上的坑洼使得马车不住地颠簸,车厢剧烈地摇晃着。

霍红燕的样子看上去相当难受,她两只手紧紧绞在一起,指节发白,手在微微颤抖。她面色苍白,嘴唇被自己的牙齿咬得发青。

但她现在这难受的样子却不是因为马车的颠簸,而是因为几天前,她的家人在边关被匈奴人惨杀的情景,从西域府的乱军中杀出一条血路时的那一幕。

就是在自己的家乡遭到了一场自己终身都难以抹去的记忆。几千名匈奴人踏马突然入侵,一昼夜间占据的自己的村庄,烧杀抢夺,*掳掠,无恶不作。

整个村庄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夜之间到处是火海,到处地方除了尸体还是尸体,男人,小孩的身躯横七竖八的横卧在屋前屋后,身上到处是血洞,女人的上身到处都是破败的衣服,下身早已经露出了雪白的大腿。

嚣张狂猛的砍杀声震天价响起,刀剑利器破空声犹如凄厉的风暴声一般响起,肉体切割声绵密地无一息闪隙,鲜血从动脉中飙射而出的风声就像高压水龙头喷射,凄厉的惨叫声汇成一片,濒死时的惨叫无比骇人,听得霍红燕皮头阵阵发麻。

整个情景难以用惨无人道来形容。

这是一帮什么人——只有——禽兽二字可以形容。

霍红燕和母亲赵氏在父亲霍绝和弟弟霍去病的帮助下,躲过了匈奴人的收刮,幸运的逃过一劫,才免遭凌辱的命运。

父亲霍绝和弟弟霍去病虽然一身的武术,可是为了保护自己,身上已经多处受伤,尤其是自己的弟弟为了自己已经昏迷。敌人一下子聚集在了一起,团团围住了几人和一辆马车。

“交出马车里的女人,饶你们不死。”几个匈奴大汉,大声*荡的笑着。

“燕儿,照顾好你弟弟和你母亲,快速离开这里。”看着马车上的老婆,女儿和昏迷儿子,身后这一群黑压压的禽兽,霍绝心中满是伤痕,这可怜的大汉啊,什么时候才能强大,才不能被外强侵入。自己现在是老了,唯独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孩子,看来今天一起冲出重围仿佛是没有那个可能了,为了两个孩子自己就是搭上这条老命也要保他们的周全。

“红妹,你要照顾好我们的孩子啊。”

“燕儿,你们快走,为父来断后,记住,你们一定要活着,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摸着满是血痕的脸庞,霍绝提刀便冲进了涌来的人群。

“父亲,老爷......”霍红燕,赵氏,奴仆张休哭着大喊道。

“张休,快带小姐她们走!快!!!”

“老爷,不,老爷,我要和你一起并肩作战。”张休摸着满脸的泪水,失声裂肺的叫道。

“驾!”霍绝拿着鞭子使劲的抽了几下马匹。

当惨叫声响起之后,霍红燕便感到马车又开始向前开动了,而且是速度飞快地向前开动。

“燕儿,若再遇敌人,千万不要去看。记住一定照顾好弟弟和母亲。为父会和你们来汇合的”这是霍绝冲进人群前对她的最后叮嘱。

但是太关心自己的父亲,霍红燕无已忘了父亲的叮嘱,掀开窗帘向外望了一眼。这一眼,便令她毕生难忘!

她的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眼睛瞪得老大,瞳孔收缩,檀口微张,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拼命地互捏着,身子渐渐颤抖起来。

可谓是集世间血腥残酷的代表作!

谁也不清霍红燕究竟看到了什么,只是自那日以后,霍红燕便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再也不愿回想她看到的那一幕,她刻意地去遗忘那天看到的东西,可是她越是不去想,那些东西便越是像梦魇一般在她心头缠绕不休。

父亲啊,父亲。想起那一幕幕,父亲满身的箭洞,霍红燕泪水像潮水一样,打湿了胸前的小衣。

“怎么拉?燕儿,你的脸色好可怕啊!不要哭,是不是父亲出了什么事?。”赵氏关切的说道,不过眼中却布满了泪水。

“没事的,母亲,父亲一定会来和我们团聚的。”说完,霍洪燕忍住泪水,转过头,不过,泪水还是顺着脸蛋流了下来。

......现在他们正行在前往长安方向的山路上,投奔长安的亲戚。虽然出了西域府已有几日,但是西域多高山丘陵,路途崎岖,因此几日时间,还未能完全行出西域。

道路崎岖,马车颠簸得太厉害,母亲仿佛在奔波中太劳累,不知不觉的靠着车蓬睡着了。心疼弟弟的洪燕看着躺在马车上弟弟全身的伤痕,受伤之处不时冒着血水,还好张伯懂些医道,弟弟的性命才能保住至今。可是车上没有药材,依然无法治疗。所以弟弟几日依然处于昏迷,如果再不止血的话,恐怕弟弟就要失血过多而死。可恨自己一个女孩子除了绣花,读书,其他什么都不会。一定要找个地方才行,于是大声道:“张伯,把速度放慢一点,看看也没有人家户找点药物,弟弟仿佛有在流血了。”

抹去俏脸上的泪水,冷静下来。现在自己亲人就是躺在车里昏迷的弟弟和睡着的母亲,霍洪燕发觉到自己现在的责任是多么的重大,为了自己,更为了父亲一定撑住。

霍红燕话音刚落,便听前面传来“啊呀”一声惨叫,然后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张伯,发生什么事了?”

奴仆张休大叫道:“小姐,祸事了!我撞倒了一个野人!”

掀开车帘,只见马车的肚子下躺着一个头发篷乱,身披破烂衣服,疑似野人的人形物体。

其中一个满脸大胡子,看不出年纪的“野人”,正躺在马车下怪声呻吟着。

张休低下头对着马车里的霍洪燕说道:“小姐,这不关我事,是他自己突然从路边冲过来的,硬往马车上撞的。”

马车里,霍洪燕,樱桃小嘴轻起,很冷静的说道:“张伯,叫你小心点。你快去看看人死了没有?如果没有随便给点伤药就没事了。我们现在还要继续赶路,你看弟弟的伤情又要恶化了。”

“嗯,小姐。”

张休翻身下车,准备亲手把那个“野人”从车肚子下拖出来,谁知道手刚一碰上那野人,那野人便啊呀怪叫起来:“痛死了!啊呀,痛死了啊!妈呀!杀人啊,你们,你们这群无良之辈,在小路上飙车,简直就是草菅人命呀!谋害贫民百姓啊!”

张休一愣,心道这人原来会说人话,看来不是野人。不由苦笑道:“这位兄台,不知你伤在哪里?可否让张某检视一番?张某虽是仆人,可是也懂得一丁点医道,对疗伤还是有点心得……”

“什么,兄台?”

野人一下愣住了,这他妈的是什么称呼,怪怪的,以前电视里仿佛面听过,不过那个说法的是对古代男子的称呼。聪明的他,心中一下子明白了过来,难怪自己刚才在不远处就看到了马车,本还以为是那家洋气的人家户,开着马车,赶着马儿,出来摆阔来着。刚才经过这么一叫,难道还真是来到了古代,不可能吧?

那这又是什么时代呢?

张休见野人此刻仿佛傻了一般,心中着急了起来,难道自己真是撞伤了他,急忙道:“兄台,你伤在那里......”

“免了免了。”

那野人不耐烦地打断了张休的话,抬起头,伸出一只黑乎乎的手,用热烈而渴望的眼神看着他,眼角浮出丝丝笑意。

张休初时见这野人两鬓斑白,原以为他年纪颇大,还尊称了他一声“兄台”。谁知道现在一看这野人的眼睛,那眼神和眼角的纹路,分明是个不超过二十岁的年轻人的。当下不由心中暗悔,心道我好好地叫这小家伙兄台干什么?虽然他胡子是比我长了一点,头发也是白了一些,可是样子起码也比我年轻个三十多岁啊!

这时那野人把黑乎乎的手递到张休面前,笑嘻嘻地说:“你这位老先生貌似忠良,应该不会是坏人了。这样吧,给点小钱我就可以了,我自己去看医生。”

张休一愣:“什么?”

那野人顿时不乐意了,笑意一敛,蛮不讲理地道:“怎么,撞伤人不用陪钱吗?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营养费,住院费,劳务费等等,总之多得去了,加起来,你就给个几千块钱——两银子就行了。我这人厚道,也不想多要,再说给少了你也不好意思是吧?”

张休闻言大怒:“这小子好没道理,分明就是存心劫道的!”

野人阴阳怪气地道:“哎哟,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我有劫道吗?我手上带刀了吗?我说过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了吗?别看,说的就是你,告诉你乱讲话我一样告你诽谤!这是法制社会,法律会为我做主的。”

张休气得哇哇乱叫,举着马鞭作势要打。

马鞭还没落下,那野人便惊呼一声,两眼一翻,叫道:“打死人了!”头一歪,诈死过去。

“小姐,我......”

“叫你要小心点,你看又出人命了。我们现在可是在逃难。”

洪燕人在旅途,加上西域又兵荒马乱,匈奴人连连烧杀抢夺,不愿多惹是非,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个地方让弟弟好好疗伤,也不愿在这里多多停留片刻。从粉色的衣服里掏出一张银票,道:“这位兄台,小女子如今也是落难途中,知道落难人的苦楚。你要的几千两银子,我现在是没有,不过这里只有一千两银票就便给你吧!”说完伸出小嫩的白手递给了张休。

那野人顿时睁开眼睛,手脚轻便地爬了起来,一把接过张休手中的银票,道声:“一千两,才一千两,那可不行,你看我们被你们马车压得这么惨。少说也应该陪个五千两撒。”看看马车,野人继续说道:“看你们那辆马车看来也值不了多少,哎,算了,算我倒霉。你们下车,这辆马车就当其余的四千两吧。”野人做出一副仿佛受了委屈,无辜的样子望望天。

“哎呀!做好人真难!你们看我多仁道。”野人笑了起来。

“你.....”

不敲诈你们一把,过过瘾,我就不是吴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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