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唐妩妩的家在一个沿海小镇，我跨越半个省城，开车带她到达那里。

他的爷爷奶奶慈祥老迈，说话是方言，我不太听得懂，不知道唐妩妩是如何介绍我的身份，让两位老人对我和蔼友善。

晚上我们去田野间散步，萤火虫星星点点，水稻在风的吹拂下沙沙卧倒，大地温厚可亲。

唐妩妩跟我说了很多，她的父母在城里务工，后来离婚了，在城里各自组建新的家庭，很少回乡下看望她跟她姐姐。

她从小在镇上的小学初中读书，最后考进了城里的高中，学习努力，一直成绩优异，尽管美貌让她经受过各种诱惑。

「我从小就被人夸长得漂亮，好多男人对我说只要我乖乖的，他们就给我钱，我不要这种钱，我想要我自己赚的，我觉得靠肉体吃饭很可耻。

我在大学里面继续努力学习，为了以后走出社会能找到一个好工作，挣钱买房子，把爷爷奶奶接到城里来。

但是有一天，姐姐告诉我她完蛋了，她欠了一屁股债，那时候我靠兼职已经攒下了5000多块钱，我全部转给她，没多久她又问我来要，之后每个月她都会问我要钱，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欠下了高利贷。姐姐初中毕业后就到城里打工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开始贪慕虚荣，习惯超前消费，贷款买了很多奢饰品，高利贷利滚利根本就是个无底洞。

可她是我唯一的姐姐呀，为了她我只能出去工作赚快钱……」

我说：「没必要被亲情绑架，你没有赡养你姐姐的义务，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你心狠一点，不要理她。」

唐妩妩轻轻摇头，眼中又漫起烟雨，「不行啊，爷爷奶奶会伤心的。」

我叹息一声，再次帮她擦泪，「我可以帮你姐姐还清债务，但是以她的性格，她会不会再次欠债？你不能什么都依她的，知道吗？」

唐妩妩点头，脆弱的肩膀颤动着，「余先生，你很好，我有时候感觉你就像我的爸爸一样，我没有感受过父爱，我一直希望能被人这样疼爱。」

她的睫毛细密黑长，如同扑闪翅膀的蝴蝶，她怯怯地望着我，又轻声补上一句：「你能一直爱我吗？」

我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冲动，低头吻住她的嘴唇，当我反应过来时这个吻已经很深了，唐妩妩抬头迎合我，手臂吊在我的脖颈后，我们忘情投入。

田野间的风还在清凉吹动，我们的身体已经滚烫发热，唐妩妩胸前像两轮柔软的月亮，抵在我肋骨上。

田野，月光，清风，大地上仿佛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们抚摸对方，唐妩妩脱下了胸衣，我看见一对完美无瑕的雪白月亮，左边带了颗朱砂痣，平添旖旎。

我们尽情拥抱，抚摸彼此的身体，把月亮压得尖叫，气喘吁吁，汗液淋漓，唐妩妩在我耳边低语：「你是我的第一个。」

我心中陡然一惊，看她的眼睛，已经泪水朦胧，格外美丽动人，我相信她没有骗我。

即使在夜场工作，她也是个好姑娘。

我亲亲她的脸颊，把她扶起来，帮她掸净身上的草屑，给她穿上衣服。

「余先生你不要我了吗？」她急得要哭了一般。

「我要，妩妩，你还年轻，我要等你长大。」

她如乳燕投林，哭着扑进我怀里，气氛正好时，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是黄九郎打来电话：「喂，仲平啊，廖志涵是不是托你办了案子？你快来我这里，我有事跟你商量，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