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药你也别要了,万一毒死你了,不是成全你找死的心愿了吗?”
“咳咳....”
“咳死你最好!”慕安然冲了出去,待离开了那间屋子,慕安然泄气的望着手里的药瓶,低喃“我好像搞砸了。”
她明明是去跟褚邑搞好关系的,怎么反而关系更僵了?
可那个褚邑太可恶了,她真的是去看望他,给他伤药的,甚至为了维护好关系,她都不介意给他上药了。
可是那个褚邑把她好心当做驴肝肺,气死了!
丹橘看着冲出小院的慕安然,茫然的走进屋里问道“少爷,你把那个恶郡主怎么了?感觉她好像受了委屈,生了很大的气。”
褚邑老神在在的看他的书,丝毫没有理会丹橘的意思。
“少爷,虽然那个郡主很讨厌,可她毕竟是个女儿家,你怎么能惹女儿家生气呢?”丹橘十分为褚邑忧心,这般冷漠以后可怎么找少夫人啊?
“药呢”
“少爷,我忘了,我马上去!”丹橘一溜烟跑没影,褚邑悠悠放下书,脸上一片漠然。
“咳咳...”褚邑放下书拿出手绢捂在嘴边,殷红的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褚邑淡漠的擦掉血迹,将手绢丢进一旁的香炉里。
一阵清风吹过,一道黑影落在褚邑身边,黑影身姿窈窕,蒙面的脸上露出一双杏目,如水含春,端是潋滟。
“少主,你咳疾未好,又受了鞭笞之刑,伤及脏腑,需要细心调理,不如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吧!”黑影为褚邑诊脉,近身上前拉下褚邑的衣衫,露出血迹斑斑的后背。
褚邑静静的趴着不言不语,黑影只好给他上药包扎,留下一瓶内服的药,黑影便消失无踪。
“少主,你可以不管的”幽幽一声叹息,像是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褚邑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他也不知道为何会出手,等他后悔的时候,他已经将黄成武赶出去了。也许他仅仅是不愿意有人同他母亲一样遭人算计吧?
慕安然情绪低落的回了小院,正在房中苦思如何再接再厉的去和褚邑缓和关系,突然看见一抹紫红冲了过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脸无奈的管家。
“安然,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你最喜欢的桂花糍,我可是亲自去排队买的,等了好久,站的我脚都疼了!”紫红色的一团冲了过来,慕安然感觉嘴边一软。
慕安然一巴掌把嘴边的桂花糍拍掉,面色阴沉的看着面前脂粉厚重,衣着俗气的女子。
刘惠容,闵如月的走狗,前世陪着闵如月来侯府讨巧卖乖。慕安然听她说的身世可怜,对她多有照拂。不仅给她准备头面首饰,美衣华服,让她在京都世家小姐中出风头,还把她许给了礼部尚书贺家的嫡子。
可刘惠容这个白眼狼帮着闵如月对付她,最后还给她的夫君莫浅易当外妇,挑唆莫浅易伤害她,欺负她,甚至让外男进入她的房间,毁了她的名声。
“安然,你怎么了,你打的我的手好疼!”刘惠容握着自己泛红的手背,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慕安然抬眸淡淡的看了刘惠容一眼“你已经及笄了,规矩礼仪还是要学起来,不然别人看着还以为刘千总没家教。”
“你说什么呢?往日不都是这样吗?你今儿发什么疯?”刘惠容气的脂粉都要掉下来了,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还等着慕安然给她道歉呢!
慕安然嗤笑的看了刘惠容一眼,想不通前世怎么会被这种货色算计?
“管家,请刘小姐出去,以后不要什么人都往府中放,万一闯进来疯狗,咬着花花草草了怎么好?”慕安然不想跟刘惠容虚与委蛇,今生没了她慕安然为刘惠容打点,刘惠容什么都不是!
“慕安然,你在骂我是疯狗吗?慕安然,你不要以为你是郡主了不起,若不是我可怜你,你就孤零零的老死在这座宅院里吧!”刘惠容猛地站起身,指着慕安然的鼻子骂道。
若非慕安然有钱,什么狗屁郡主,她刘惠容看不上。
慕安然眉头一拧,冷冷的看着刘惠容。她早知道什么姐妹情谊都是假的,是利用,但真的听见刘惠容的心里话,慕安然还是有些难过。
她一片真心,怎么就纵出了如此良心狗肺的东西?
“目无尊卑,诋毁郡主,刘惠容你是有多大的胆子?还是本郡主往日太给你脸面,忘了自己什么身份?本郡主是皇上亲封的郡主,诋毁本郡主就是辱及皇室,你下半辈子就待在大理寺度过吧!”慕安然说完,抬手一挥,便有府中侍卫前来拖走她。
刘惠容见动了真格,脸色煞白,忙着推开侍卫上前求饶“郡主,我错了,你不要把我送大理寺,我才十六岁,还要嫁人,不能去大理寺。”
慕安然才不管她死活,她有漫长的复仇之路要走,这种蚍蜉都不值得她在意半分!
“慕安然,你这个恶毒的贱人,你要毁了我,我爹爹不会放过你的。你不过就是个商户之女,下九流的东西,还真当自己是什么郡主吗?你说我不敬尊卑,你算哪门子的尊?你给我提鞋都不配。”刘惠容眼见慕安然铁了心不管她,心中的所有恶言恶语都跑了出来。
“慢着”慕安然起身喊住护卫,凉薄的朝着刘惠容笑了笑“往日你在本郡主面前做小伏低,今儿真是勇气可嘉了。看在你这份勇气上,本郡主今日格外开恩,大理寺就别去了。你这么喜欢骂人,本郡主就让你的嘴长长记性。”
刘惠容以为慕安然放过自己了,还来不及窃喜,便看见护卫握着木牌走了过来,不由分说的便是一牌子打在刘惠容的脸上,疼得刘惠容额头冒汗,嘴角流血。
一下接着一下,疼痛的感觉远远超出了刘惠容承受的极限。她不敢凶了,也不敢骂了,求饶都求的断断续续,也不知道慕安然能不能听清楚“郡主,我错了,我错了,你饶了我,饶了我....不是,饶了我这条疯狗吧,郡主,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