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露露披着满脸满身的咖啡渍从总裁办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几个高级秘书以及在排队等着见郁邵风的几个高管都看到了。
他们早就习惯了这样在郁邵风身边低贱了好几年的温露露了。
梁秘书冷着声态度傲慢的道,
“温秘书,一会儿打扫完里面,别忘了把我们办公区也拖一下啊,你看你给弄的脏死了。”
温露露低着头没说话往洗手间走去。
中年发福油腻的王总问着梁秘书,
“你怎么知道她被泼了还会进去打扫?”
梁秘书小声的道,
“王总,您是来了没多久,不知道那位脸皮有多厚吧!以后慢慢就知道了,她呀就是咱郁总完美人生中的一块狗皮膏药!”
说完,大家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嘲讽冷漠的笑。
洗手间,温露露一遍遍的用温热的水清洗着自己的脸和头发。
郁邵风不待见她的事全公司的人都知道。
但是郁邵风却不知道因为这个,总裁御用的茶水间水龙头的水到了冬天没有热水提供,很凉。
那里是温露露长待的地方,连空调都是摆设,是坏的。
关了水龙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温露露露出悲凉的笑。
“哎,听说没,温露露那个贱女人在茶水间把白小姐气哭了。你说人家正牌未婚妻回来才几天,她这就迫不及待宣战了!”
另一个声音,“这可不好说,你看郁总,每次拿她撒气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结果呢,这都四年了,还不是一样留着她呢,这个女人看着可怜柔弱,手段厉害着呢。”
声音越来越近,温露露闪身躲进了角落的隔断内。
捂着嘴听着别人的嘲讽,不是昂首挺胸的出去反驳,而是一个人默默的流着眼泪吞咽着委屈。
因为她无从辩驳,她能跟别人说是郁邵风用孩子逼迫她留在他身边的么,谁又会信她说的。
收拾好自己,淡定的进郁邵风的办公室打扫干净卫生,重新给他泡了杯咖啡,他全程没有再理她,她也终于可以松了口气。
手里的伤口疼的厉害,但是她一点都顾不上这些,她必须想办法明天能够有机会接近念一。
或许,她可以悄悄告诉念一,她是她的妈妈。
念一都五岁了,该懂事了,即使她不认她,也不应该叫白如梦那个女人妈妈的。
晚上,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雨夹雪,很冷。
温露露坐在窗前,忐忑的等着郁邵风。
此刻她身上只穿了件及大腿根的黑色丝绸吊带睡衣,肤白如凝脂,性感的身段全数裸露在空气中散发着别样的诱惑。
如果不是她过于瘦弱,这份美还会更盛一些。
看到院子里驶进的黑色世爵时,她死寂空洞的眸光突然有潋滟在流转。
身体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她在紧张,打了个喷嚏,但是她觉得那是她穿的太少了。
起身小跑着去玄关处迎接那个叫郁邵风的男人。
那个她曾经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恐惧的男人,那个怎么虐待她,她都恨不起来的男人。
“你来了。”温露露站在玄关处低柔的边说着,上前就从身后抱住了男人窄而遒劲的腰身。
他穿了件黑色的中长款风衣,一身的冷意,让温露露更是用力才控制住了自己的冷颤。
下一秒,那双干燥修长的手直接毫不怜惜甚至粗鲁的扒开了女人交叉在他腰间的手。
接着是利落的脱外套随意的放在玄关处。
郁邵风转身上下扫视着温露露暴露的穿着,一双深邃的眸子迅速染上了嫌恶与冰寒,声音凛冽低磁,
“把我叫过来说吃饭,却穿成这样,温露露,你可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