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了。”门外响起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怎么了?”一大早的,昨天晚上没睡好的若桑没好气的闭着眼躺在床上翻了个身问道。“堡主身中剧毒,是被无眠山庄的毒水仙所害,管家已经叫人去请大夫,特叫小的来告诉夫人一声,若夫人能解堡主的毒就太好了。”门外的人道,管家说虽然堡主跟夫人关系不好,的血案堡主夫人怎么都是夫人啊!堡主如今中了剧毒,还是要通知夫人一声的。再说夫人先前自己解决了自己身上的砒霜之毒,这本事大家有目共睹的。“他中了什么毒?”若桑顿时睁开眼来,睡意全跑了,她虽然很讨厌司徒墨,但听到他身中剧毒,她还是无法坐视不理,怎么说这都是她老公,他是很坏,但罪不至死,而且他要是死了,她就成寡妇了,她可不想当寡妇,宁愿被休了去做下堂妇都好过这样。“不清楚。”“我马上出来。”若桑带上自己昨天在药店买的各种药丸,也许万一能用得上。好在她昨天睡觉的时候,因为太困都没有脱衣服,此时爬起来就是,也不用梳妆了,推开门随着那人往外走去,那人一脸紧张的领着若桑穿过几条长廊,来到了一个独立的大院子,可以看见,院子里站了好些人,个个都是一脸严肃的表情,正对着院子大门的房间门敞开着,里头正有几个丫头在进进出出的伺候着。刘管家见是她来,对她微微点了下头:“夫人。”若桑看着床上全身发热发红,就跟熟透了的虾子没什么区别,想必是很严重了,她身为医者,下意识的观察了一下他的模样,没有任何客套的直接问刘管家:“大夫来过了吗?“大夫还没来得及赶过来,堡主刚刚被抬回来,全身似乎无力,而且还发红发烫,怕是中了什么奇毒。”“我看看。”若桑走过去,一把拉起他的手,把了把脉,他的脉象凌乱,嘴唇发黑却皮肤发红,若桑也没见过这种状况,不知该如何用药,摇了摇头道:“不知是什么毒,不敢贸然用药,我也没办法,只能等大夫来了。”刘管家叹了口气:“那也只能看堡主的造化了。”“我试试照顾他一会儿吧!你们都出去歇会,有事我会叫你们,人多也无济于事。”毕竟她还是个准医生不是么?照顾病人,应该难不倒她的。“是,大家都退下吧!老奴就留下香寒和柳叶两个丫鬟在院子里守着,您有什么吩咐尽管差遣那两个丫头,应该再过个一时半刻,大夫就能到了。”刘管家道,的确人多了又不能帮上什么忙,还不如叫大家都去休息会,夫人会照顾堡主的。“去吧!”若桑点了下头,走到床前坐下来,对司徒墨的贴身丫鬟香寒道:“你去打一盆热水来,我看他出了许多汗。”“是。”香寒点了点头领命出去了。若桑又道:“柳叶你去沏一壶茶来,也许他待会醒了要喝,再说茶能解毒,准备一壶吧!”“是。”柳叶也端着茶壶走出去了。若桑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发热,在看他的模样,似乎是浑浑噩噩的,时而安静时而痛苦的握紧拳头,一身的大汗。“水……”床上的男人迷迷糊糊间,嗓音嘶哑的叫了起来。“柳叶去倒了,你忍忍。”若桑用手拨了拨他脸上凌乱的被汗水汗湿的发丝,温柔的道。他迷糊间突然感觉滚烫的额头上有一只叫人冰凉舒服的小手盖在自己的额头上,因为靠的近,他似乎能闻到她身上的女子馨香,是谁?这个身上带着清香味的女子是谁?他皱着眉头艰难的睁开眼来,眼前的女子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裘若桑,那个他恨之入骨的女人,此时她正温柔的如水的看着他,那目光竟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他想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因为裘若桑并不是一个温柔的女子。她一直离着他心中妻子的标准还很远,以前觉得她太过柔弱,没有什么主见,以至于每次看到他,她都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更别说温柔相待了。以至于每次看到他,她都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更别说温柔相待了。这几日更别说,她像是变了个人似地,浑身充满了刺,动不动就耍泼挑战他的权威,就更别说温柔了。所以他非常确定自己现在是在做梦,而非现实……若桑见他在看着自己,不由问:“你醒了?还难受么?”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的一把将她拽进怀里,他确实难受,难受到浑身都觉得痒,他渴望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既然是梦,他就不客气了。若桑却被他这突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没好气的一把拍掉他的色爪子:“喂!你做什么了?耍流氓吗?不是中毒了吗??”“我热。”他胸口很是憋闷,浑身却是燥热难安的,他下意识的扯了扯身上的累赘,上身的衣领被他自己一用力,一不小心给扯开了……“难道中的是春药?”若桑一愣。若桑只觉得他疯了,他不是很讨厌自己吗?不是讨厌到都不想碰她的吗?“喂?你疯了?你看清楚我是谁没?我是你最讨厌的裘若桑。”若桑一巴掌甩过去,指着他的鼻子吼道。“贱货?”他原以为自己不过是在做春梦罢了!可她这一巴掌扫过来,着实的疼痛,让他一下子分清楚了现实和梦境的分别,若是在梦里,他不会感觉到痛的。“不是我还有谁啊?你现在想起来了?”若桑见他不再抓着自己不放,赶紧从他身上下来。“滚!”司徒墨一把推开她,他才不要碰她,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他也不要碰她,她曾经跟人私奔未遂,他觉得恶心。“滚就滚,我也不稀罕你破男人。”冷血无情又自私,喜欢他才怪,她又没有自虐倾向。床上的男人刚刚强制压抑住欲望,突然双眼的瞳孔突然放大,双手也像是充血般的发红起来,是毒性再次发作了,比刚刚更为凶猛激烈。若桑叹了口气:“你有完没完啊?我是裘若桑,跟人私奔被逮住的那个!”这会似乎没管用,司徒墨像没听到似地。好在这时候去那洗脸水的丫鬟端着水盆回来了,推门往里头走,看见这不堪的一幕差点被吓昏过去,下意识的往外跑去:“啊!我什么都没看见。”“别跑啊!”若桑还指望这个丫头能帮自己了,她跑了自己怎么办?可那丫鬟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还很好心的帮他们两关上了门,对外头正要进去的另外一个丫头说,夫人和堡主不方便被打扰,搞得没人敢靠近那个屋了。“好。”若桑在屋子里看了一圈,目光最后停留着在一只花瓶上,赶紧趁着他尚且还有一丝理智的时候,光着身子跳下床去拿花瓶。她双手抱起那只大花瓶,跑到床头,对着他的头砸过去:“你忍着点。”“碰”的一声花瓶碎了,碎片掉了一地,再看司徒墨满脸是血,更显的狰狞了,若桑心下不由有些担心:“你怎么样?”司徒墨当然好不到哪里去,甚至可以说糟透了,他睁着眼,没有昏过去,头上疼痛无比,他仇恨的看向她,无力道:“再砸我一次,我快坚持不住了……”“用凳子?我怕你会傻。”房间里的大件东西只有凳子能把人砸晕了。“那怎么办?”……若桑看他应该没事了,心下的担子像是终于放了下来,头一歪体力透支的昏了过去。司徒墨把她抱进被子里,给她盖上被子,起身下床对门外道:“有人在外头吗?”丫鬟香寒应了个声:“堡主,我们在外头,大夫已经来了,需要请进来吗?”司徒墨走到床前,放下帐子,再走到桌前坐下来说:“进来吧!”丫鬟端着水盆和茶水推门而进,大夫跟在刘总管身边走了进来。司徒墨洗了把脸,喝了几口茶水润了润嗓子后,伸出手来让大夫把脉:“有劳。”“司徒堡主您太客气了,凭脉象来看,堡主似乎中了媚毒,好在已经即使纾解了情欲,否则就会有性命危险。”“媚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