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压在她的身上,呼吸越来越急,鹿简能感觉到他滚烫的气息喷在她的耳侧,然后便是像狂风暴雨一般的亲吻落在她的颈间。
她害怕的身体不停颤抖,被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侵犯,彻底击碎了她的坚强,眼泪不停地落下,可哭声却全被那人堵在了口中,只剩下十分可怜的低声呜咽。
那个身影倏然顿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些,鹿简不知他在想什么,什么都顾不上的用力咬在他的虎口之上。
一股腥甜涌入口中,那人闷哼了一声,可鹿简还是不肯松口。
“鹿简,松口!”沈余之这才沉沉的出了声音。
听到他的声音,鹿简微怔了一下。
沈余之?
感觉到身下的女人松了些力道,沈余之移开手目光低沉的看着鹿简的脸,布满了泪水,眼中有恐惧,有惊慌失措,还有迷惑,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兽,惹人怜爱。
沈余之只觉心口的某一处灼灼燃烧,脑中空白了一块,来不及思考,便低下头凭着本能亲吻她。
鹿简却渐渐从慌乱中清醒,挣扎了起来:“沈余之,你这是做什么?我是鹿简,不是鹿遥!”
沈余之不屑的低笑了一声:“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说完他紧紧的压住鹿简挣扎的两个手腕,唇角贴在她细嫩的胳膊上,喷出滚烫的呼吸。
那上面有许多细小的伤疤,全是被碎瓷扎出来的,有的伤口之间还夹着细小的碎片没有及时清理出去。
感觉到她的伤口,沈余之眉头紧锁了起来,却没有说什么,在她的伤口之上像是惩罚般轻咬了一口。
鹿简痛的轻哼了一声,这声音却刺激到了沈余之。
任她如何反抗都争脱不开沈余之的桎梏......
鹿简从噩梦中惊坐起来,后背已被冷汗湿透。
那是一场噩梦,对于她来说是一场即温柔又残酷的噩梦。
本以为鹿遥回来了,沈余之便再不会强迫她,却没想那日他还是做出了那样的事。
桌上放了一杯热腾腾的水,是小环为她倒好的。沈余之不再关着小环,偶尔小环便会来看看她。
她忍着身上的疼痛坐起身,想去喝口水,却没想刚站起身,眼前便是一黑。
等再睁开眼时,一个白胡子老头正坐在榻边,为她诊着脉,一旁是满脸焦急的的小环。
“小环。”鹿简虚弱的唤了她一声。
见她醒了,小环顿时又红了眼睛:“小姐,你终于醒了,这位是大夫,我想法子偷偷带他进府给小姐看病的。”
大夫皱着眉头打量上下打量了一下鹿简,然后又搭着脉静默了片刻。
良久,他站起身沉声说道:“姑娘应是府内的妾室吧?恭喜姑娘,你已经有孕了。”
“什么?!”鹿简挣扎着坐了起来,不相信的看着大夫。
“只是姑娘现在的身子怕是生不下这个孩子,营养不足,胸口里的淤血也积了许久,压迫了心脉,此事必须禀明将军才可。”
说着,大夫便要转身出屋。
鹿简也不知自己从哪里挤出的气力,几乎是滚下的床榻,一把扯住了大夫的衣摆,不再让他向前一步。
“不可,还不可以说,求你了,此事不要同任何人说起。”
“这,这是为何?”大夫不解地看着她。
鹿简忍着眼中的泪水:“我会自己找时间和将军说明的,请大夫为我保密。”
徐大夫惊讶地看着她,良久,无奈的叹了口气,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不能说,也不敢说,若让鹿遥知道她怀了沈余之的孩子,定会想尽办法打掉她腹中的胎儿。
鹿简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小腹。
或许,这是和她唯一有血缘的亲人了,无论如何她都要保护好这个孩子。
书房内,沈余之坐在案前,看着自己右手虎口上的咬痕失神。
他的指尖轻轻的抚过虎口上的伤痕,伤口微微的刺痛,心跳跟着乱了一下。
自己是怎么了,为何总是会想起鹿简的脸?
沈余之觉得自己定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