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
楚离夜看着脸色涨得通红的婪鸢,瞬间就明白了她心存死志。
他一把将她摔在床上,欺身上来。
“你以为我会轻易让你死去吗?赵婪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恨你不救我的父亲,恨你的父皇害我哥嫂一家全都死在了天牢里,我最恨你,恨你高高在上目中无人。”
恨你从来没有把我的爱意看在眼里。
“对不起……”婪鸢低声道。
那年楚家受奸人陷害,全家被迫入狱。她本来是想去天牢探望的,可是父皇给她下了禁足令,她在宫中不吃不喝绝食了整整三天才终于让父皇心软了,可是等她出来之后,楚离夜大哥一家已经死在了天牢当中,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其中,还有他六岁的小侄女。
“对不起?呵,好一句对不起,我大哥是硬生生被严刑拷打致死的,我大嫂一介妇人,为了自证清白,撞墙自尽,我那可怜的小侄女在天牢无人照看,她是被活活饿死的。”
楚离夜仿佛声声啼血,每说一句话就像是刀锋在婪鸢的心上划了一条重重的口子,只觉生疼。
“你一句对不起,就能偿命吗?赵婪鸢?”
“我家人已经偿命了,你还要怎么样?”
他也杀了她的全家,她的哥哥们、她的父皇、她的母妃,曾经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的人,他全都杀了,一个也没有留。
婪鸢无力辩驳,泪水斑驳了她的视线,让她看不真切。
“那些旧恨就算一笔勾销,但是赵婪鸢,你欠我的,永远还不了。”
楚离夜伸手扯开她的衣衫,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将自己所有的恨意都倾注在婪鸢身上。
没有温柔相待,没有亲吻,只有无尽的折磨。
这夜过后,婪鸢又病倒了,她躺在床上一直昏迷不醒,太医院的太医们又被传唤到了将军府。
见着面色阴沉的楚离夜,太医们敢怒不敢言,说话都得字字斟酌:
“这位姑娘……”
“说!”
“回将军,这位姑娘不是不能醒,只是她生存死志,早就没有了活下去的意识。若是不唤醒她的意志,恐怕……”
楚离夜随手将一旁御赐的端砚摔在地上:
“你们这群废物!一个女人都救不了。她要是醒不过来,你们就提头来见吧!”
那太医面露苦色,就算勉强救回来了,恐怕也遭不住楚将军这三番两次的折磨,那姑娘的身上的伤,就是他看了都暗自心惊。
这又是何必呢。
这些话他当然只能藏在心里,万万不敢说出来:“楚将军,为今之计,也只得看这姑娘到底愿不愿意活了。”
“她愿不愿意,呵,赵婪鸢,你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听见他话语中的狠毒,太医们都暗自心惊,唯有站在角落里的那人恍然想起:前朝横乐公主的闺字好像就是婪鸢。
几天之后,楚离夜带回来了一个幼童,那幼童只得六七岁,虽是一身粗衣烂布,看着倒是活泼得紧。
“大哥哥,你要带我去哪里啊?”幼童喜欢黏着楚离夜,甜甜地叫着“大哥哥”,叫得人心都化了。
“我带你去寻找你的亲人。”
幼童好奇地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