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侯府占地百余亩,房舍众多,有序排布。居高俯瞰,府中各个角落都有兵士把守,不眠不休,披甲持枪,表情凝重。
东边有一处屋舍,占地最广。屋前广场辽阔,鱼池结冰,两旁棵棵树木都已凋零。
屋内书房。
楚阳侯楚云飞的书房。
楚天傲站在大厅,始终低着头。他旁边也站着一个少年,大约十三岁,皮肤黝黑,虎背熊腰。一般人看来,这哪里像是个少年,他就是楚天傲二哥楚天霸。
楚天霸等的实在不耐烦,侧脸看了一眼闷闷不乐的楚天傲,一甩袖,径直走进书房,挺着宽阔的胸膛,大声说道:“爹爹,这次一定不能便宜了叶家!”
书房干净整洁,墙上挂着字画,落款全是同一个人——楚云飞。
方案旁边站着两人,年纪相仿,大约五十岁模样。其中一个老者站在方案一侧,一身白长袍,胸前拿着一把羽扇,轻轻摇动,看了一眼脾气暴躁的楚天霸,捏着胡须,微微一笑。此人就是楚阳侯的军师,吴名。
另一个老者,身穿蓝色连身长袄,苍发背肩,正俯身写字。
突然,老者笔锋加重,瞬时长袖上扬。
“侯爷!好字!”
吴名说的非常平静,笑容恬淡温和,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一种睿智儒雅的气质。
“呵呵!军师过奖了。”
楚阳侯楚云飞轻轻放下毛笔,拿起一张大约五十厘米长的正方形纸张。只见白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忍”字。
正楷,粗笔,柔中带刚,用笔顺畅洒脱。
尤其是最后一点,正乃画龙点睛之笔。
楚云飞转过身子,在昏黄的灯光下,他那长长的脸颊显得异常坚毅,像黑鹰一般的双眸深邃明亮,高挺的鼻梁下面有两撇精致到完美的胡子,仿佛每天都要让能工巧匠细细雕琢一般。
“天傲,来,到爹这儿。”
楚云飞微微一笑,向一直默不作声、神情沮丧的楚天傲摆了摆手。
“爹,孩儿知错。”
楚天傲一直低着头,对于今天在弄武堂发生的一切,除了对叶青竹感到愤怒之外,还有对自己的鲁莽而感到内疚。
“哈哈……”楚云飞大笑道:“我儿面对强敌不卑不亢,异常英勇,何错之有?”
晚饭时,楚天傲已经把事情经过告知楚云飞。比起楚云飞,倒是楚天霸反应极大,说什么一定要好好教训叶青竹之类的话。
“爹,你真的不怪孩儿?”
楚天傲一直以为楚云飞不说话,肯定心里对自己不满。现在听到楚云飞不止不责怪,还大加赞赏,压在心口的重石终于放下。
“哈哈……小弟,我说什么来着。”楚天霸一身豪气,一把将比他矮很多的楚天傲搂在怀里,大笑道:“爹怎么会因为这种小事儿怪你,都是那个叶青竹活该……哼!不就是大成武息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别让我见着这个臭鸟蛋,让我见到,我非打的他,连他老爹都认不出来他是谁!”
说着说着,楚天霸不免激动,右手力道不禁重了一些,一副摩拳擦掌,蓄势待发的模样。
楚天傲歪着小脑袋,皱眉道:“二哥,你弄疼我了!”
“呵呵……对不住啊小弟!”
楚天霸急忙松手,略显尴尬。
楚云飞和吴名不约而笑,摇了摇头,对这两兄弟真有些哭笑不得。
楚云飞抱起楚天傲,放在桌案之上,拿起“忍”字,笑着问道:“天傲,可识得此字?”
“爹,小弟虽然年纪轻,但忍字还是识得的。”
楚天霸插话道。
“天霸!”
楚云飞佯装变脸。
楚天霸撇了撇嘴,退到一边。
“回爹爹,是个忍字。”
楚云飞点了点头,说道:“大千世界,纷繁复杂,芸芸众生,迥然各异。纵然一个人有天大本领,也不能做到随心所欲,无拘无束。而一个人要想成就一番事业,显身扬名于史册,就必须吃常人不能吃的苦,流常人不愿流的汗,忍常人不能忍的事。归根结底,要想成功,成大气候,就要知道如何运用并发挥一个‘忍’字。”
“叶青竹骂孩儿什么,孩儿都能忍,唯独辱骂父亲就是不行!”
楚天傲撅着小嘴,说道。
“侯爷有此等孝子,真乃大福啊!”
吴名拱手说道。
楚云飞道:“是啊!我楚云飞一生最大的福气,就是有天浩、天霸和天傲这三个儿子。”他转过身子,看着楚天傲接着说道:“天傲,你要记住,叶青竹只是一介小人,难成气候。这种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喜怒不形于色之人……还有,以后遇到比你强劲的对手,切莫意气用事。要是因为一时冲动,而丢了性命,岂不得不偿失?!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吴名眯着双眸,向楚云飞看去,他心里明白,楚云飞这不仅是在告诫楚天傲,也是在对自己说。
“哼!爹爹说的倒是好听。”
楚天霸在旁小声嘀咕。
楚云飞狠狠瞪了楚天霸一眼,然后抚摸着楚天傲的小脑袋,笑道:“天傲,如果今后再出现这种情况,你要量力而行。且让对方逞一时之快,等我们学有所成之后,定会让他们千倍奉还。”
楚天傲面带微笑,重重点头,道:“恩!孩儿记下了。”
楚云飞安慰道:“不过我儿今天所作所为,倒是替爹爹出了一口恶气……叶离那老匹夫在皇王面前处处针对老夫,没想到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却让你教训了一番。快哉,快哉!”
楚天霸一听,双眼放光,说道:“爹,您别着急,等大哥从凌霄山学成归来,定可祝您一臂之力,铲除叶离那只老狐狸。”
说起楚天浩,所有人眼中都充满了期待。
尤其是楚天傲,想当年,他年纪虽小,但也记得楚天浩一双肉掌隔墙击木,飞身摘果的情景。想到此处,楚天傲双眸中满是崇拜之意。
楚云飞点了点头,说道:“是啊!算起来,老夫已经三年没见过天浩了。”
楚天傲看着楚云飞两鬓,渐渐出现白发,他多多少少明白对方为什么那么期盼楚天浩的出现。
“因为大哥武道修为很强,爹爹需要这样的人,就算是二哥也已经加入了军队……只有我……不,我绝对不能成为父亲的负累,我要变强,一定要变强。”
楚天傲想着想着,双眼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嗖的一下,从桌案上跳了下来,抬头看着楚云飞,正声说道:“爹,我要修炼!”
楚云飞和吴名互望一眼,神色十分复杂。
楚云飞蹲下身子,说道:“看来我儿已经等不及了。”
“恩!虽然叶青竹那厮十分可恶,但不得不承认,他的武息的确比我强。所以,孩儿一定要修炼比他更刻苦,这样,才能在五年之后,把他打趴下。”
楚天傲字字珠玑,说的铿锵有力。但是,却换来书房内一阵安静。
楚天霸看出气氛有些尴尬,急忙上前说道:“好!小弟,有志气,二哥支持你。五年之后,就算你输给那个臭鸟蛋,二哥绝不会袖手旁观,让你受辱。”
“天霸,住嘴!”
楚云飞脸色微变,怒道。
楚天傲双拳紧握,瘦小的身体一直颤抖。他明白楚云飞和吴名为什么不说话,也明白楚天霸话中的意思。
“废物始终是废物,永远无法改变。”
叶青竹说的这句话,又一次出现在楚天傲脑海。
“是不是……是不是连你们也觉得我是废物?是不是连你们也觉得就算我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在五年之后打败叶青竹?”
积压在心中的那份不甘被彻底激发;幼小的自尊心也被彻底击碎。楚天傲咆哮着,泪眼婆娑的看着和他最亲的三个人。
“我一定要证明给你们看,我不是废物,我也可以变的和大哥一样强!”
说完,楚天傲转身跑了出去。
“天傲!”
楚云飞面露苦色,他何尝不明白这种被别人完全否定的滋味。但是,作为一个父亲,他实在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去改变发生在楚天傲身上的厄运。
楚天霸正要追出去,楚云飞却制止住,说道:“天霸,让他自己一个人好好静一静……你先回房,我和吴先生还有事相商。”
“哦!”
楚天霸灰溜溜的走了出来,一离开书房,他就拼命去寻找楚天傲。
蛋挞追寻2022-10-01 06:29:03
吴名一身白衣,浑身散发着优雅睿智,他轻摇羽扇,走到楚天傲身前,笑道:怎么。
迅速打小蝴蝶2022-09-21 01:02:20
就在这时,风青崖全场仿佛被万把利剑凌迟一般。
蓝天优雅2022-10-03 21:55:48
一个报更老者行至弄武堂前,连续敲击了三下铜锣。
勤奋迎咖啡2022-10-10 21:56:44
其中一个老者站在方案一侧,一身白长袍,胸前拿着一把羽扇,轻轻摇动,看了一眼脾气暴躁的楚天霸,捏着胡须,微微一笑。
动听等于口红2022-10-17 01:58:41
风青崖看着万丈金芒,激动不已,一直平静的脸颊上,此时都笑开了花,暗自心想:没错,绝对没错。
光亮就月饼2022-10-08 13:52:25
林啸这种公子哥儿,从小在深宫长大,耳濡目染之下,也与那些王公贵族般聪明,寻着高枝儿往上爬。
完美演变手链2022-10-12 01:25:19
楚天傲抬头看去,见对方肌肤白皙,柳眉微弯,小瓜子脸,两腮粉嫩,虽是只有十岁,却已成为了一个美人胚子。
笑点低笑蚂蚁2022-09-19 18:54:48
想要进行武道修炼,必须具备一个至关重要的条件:体内必须存在着武息。
【团宠+双强+驭兽+空间+帝女传承】夜染音,21世纪令人闻风丧胆的第一佣兵“夜神”!一朝穿越,成了边境小城被唾弃的废柴!未婚夫家上门退婚?家族把她当弃子?下一瞬,她被迎回帝都,成了国公府唯一的娇小姐!从此,展露逆天天赋。使用帝女传承,炼神丹、制神器、驭神兽、摆神阵!绽放绝代风华,惊艳世人!不但手拿团宠剧本,受尽家人朋友宠爱,还被无数大佬膜拜。原家族悔不当初,未婚夫也想再续前缘。奈何疯批帝尊却为她走
他用风水算卦,替她逢凶化吉,结婚三年后,却因眼睛瞎了被当负担而离婚,可意外落入湖中,他大难不死,吸收龙珠,天师龙医归来!
新婚夜,李青璇成了替嫁新娘,丑哭萧家上下。媒体戏称:丑女配残废,天造地设。然而,当男人再次出现在世人眼前,惊才绝艳,惊掉所有人的下巴。李青璇更是成为了男人的掌心娇宠。当两人的马甲争相掉落……这时,大众才知道:天造地设是真的,男才女貌更是真的。
夏浅浅穿书了,成了炮灰一家刚出生的小屁孩。爸爸被骗公司破产,妈妈被玷污分尸,三个哥哥也没有一个好下场。好在,全家人似乎都能听到她心声,从此开始内卷生活!爸爸反手把骗子送进监狱,把企业做得风生水起。妈妈甩开了极品亲戚,成了贵妇圈人人艳羡的女神。大哥继承家业把企业带上新高度,二哥成了学术界大佬,三哥玩游戏玩成了业内龙头。一家子把夏浅浅宠上了天!就连书里不顾人死活的疯批反派也对她宠爱有加。明明只是个半大
一觉醒来,重生到妻子女儿惨死前夕,前一世,一份姻缘摆在面前不知道好好珍惜,这一世,他要白手起家,再战江湖,为妻女撑起一片天。
和亲之夜,新婚洞房!江无眠从北魏公主,沦落为军营妓子。为了活!为了揪出幕后真凶,她必须攀上那阴晴不定、残暴无常的草原大佬!一开始,那人踩着她的奴衣,用弯刀挑起她下巴,语气轻蔑又渗冷:“你知道的,本王从来都不喜欢寡淡的女人,你最多只能是本王的玩物。滚吧。”再后来,她是鸩酒,是罂粟,是他耶律央此生拼了命都不愿放走的心头血。“该死的女人,利用完了本王就想跑?”江无眠:“我回我的北魏,你来做什么?”“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