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山山叹了口气,她己经不记得了这是自己来到这里之后第几次叹气了,她只知道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她的叹气声就没有停过,想她在现代的时候是多么一个威风的女人,军火商,医药商,两重身份让她在现代地盘里吃香的喝辣的,哪里想得到,这无意间的一次暴炸,倒是把她给炸到这里来了。
“行了,你们就别吵了,回家吧。”苏山山拖着沉重的脚步,朝苏家村的方向走去。
等他们四姐弟回到家时,天色己经慢慢变暗了,苏山山回过头看了一眼一直默默跟在他们身后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讲,“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家的奴仆了,至于你那什么刘家大少爷的身份,你就别想了,从今以后,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要是不干,哼,小心我手上的这棍子对你不客气了。”
男子一双深隧的眸子看向苏山山这边,继续一言不发,仿佛苏山山现在说的对象不是他一般。
坐在家门口的苏花花一脸害怕的抓着自家二姐的衣袖,小声的向苏河河问道,“二姐,大姐现在好凶啊,你说她等会儿会不会也打我呀?”
苏河河斜睨了她一眼,把她抓着自己衣袖上的手推开,“打你算是轻了,你看看你今天做的好事,那五两银子可是大姐用命去山上打猎弄回来的,你倒好,一句话就把它给花完了。”
苏花花苦着一张脸,很委屈的跟苏河河说,“我也不想的呀,我哪知道那上面说的是要买人。”
苏河河看着这个永远都像是少了一根筋的三妹,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转身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厨房里,苏山山正在那里忙活着,苏河河轻轻的走了过来,站在她身后,几次张了张嘴,想哄一下大姐的心情,可每次话到了嘴边,她那些哄人的话又讲不出来了。
“你打算在我背后站多久?”背对着苏河河的苏山山打从苏河河一进来厨房,以她精明的耳朵,早就听到了,她这么久没出声,只不过是想看看这个二妹想干什么罢了,只是等了一会儿,见这个二妹一直没动静,她这才开口说了这句话。
苏河河盯着苏山山的脸色,见自家大姐的脸色不是这么难看了,这才松了口气,敢出声了,“大姐,你就别生花花的气了,刚才我也教训她了,她己经保证过,以后不会再冲动了。”
苏山山一听自家妹妹这句话的意思,就知道她是在替那个顽皮的三妹说情,“我知道你是想替她说情,不过今天这件事情她做的有点过了,不给她一点教训,她以后不会记住这个错误的。”
苏河河张了张嘴,看到自家大姐脸上那一幅没得商量的表情,顿时不得不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
晚饭的时候,苏山山把做好的晚饭端了出来,一锅白粥,还有几块昨天剩下来的鸡肉,另外就是一盘炒青菜。
“河河,你先盛好饭先,我去给后院茅草房里的人送点晚饭过去。”苏山山交代完这句话之后,端着一碗白粥还有几根青菜往后院的方向走了过去。
后院里头,破烂的茅草屋里,一个戴面具的男人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就跟个木头一样,一动不动的坐着。
苏山山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景象,看着这个男人,苏山山都有点怀疑自己买回来的这个人是不是个废物,想到那花去的五两银子,苏山山心里就一阵肉疼。
“起来了,吃饭了。”苏山山对着那个大木头喊道。
喊话之后,过了一会儿,不见里面的男人动一下,顿时苏山山气得不行了,端着白粥和那几根青菜,气呼呼的走了过来,推了下他后背,气呼呼说道,“我不管你能不能接受你卖给我家的事实,现实就是你现在是我家奴仆了,你不再是刘家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少爷,从今以后,我这个当主人的叫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做什么,听到没有。”
男人终于舍得转过身了,一张藏在面具下面的脸,只露出一双令人捉摸不透的双眼紧盯着苏山山,就这样一言不发,只是紧盯着苏山山身上。
本来还气势凌人的苏山山被他这么一盯,顿时有种掉进冰窟窿的感觉,不过很快,苏山山就回过神,想到了自己的身份,现在她可是眼前这个男人的主人,自己凭什么怕一个奴仆。
想清楚这个道理之后,苏山山立即挺了下她那两只像小笼包一样的小包子,错过了某人眼里那一闪而过的鄙视,不然,苏山山非得把这个男人千刀万剐不可。
“看什么看,不准看,吃饭了,吃完之后老老实实的给我睡在这里,警告你,你要是敢离开这里,小心我让你变成逃奴,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得光。”苏山山威胁道。
来到这里之后,苏山山这才知道原来这里的奴隶都是被官府记在名册里的,谁要是敢逃走,这辈子都别想见光了。
“你放心,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我白子宣不会做的。”终于,而具底下的人终于开口说了这句话。
苏山山吃惊的看着他,从回来的路上到现在,她都没听见这个男人说一句话,她刚才还一度以为这个男人是个哑巴呢,没想到人家居然会说话。
突然,苏山山睁大了眼睛,她刚才好像听这个男人自报了一下他的姓名,叫什么白子宣的?顿时睁大眼睛看着他逼问道,“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你不是姓刘的吗,怎么是姓白的了?”
白子宣这时终于舍得向苏山山这边丢了一个眼神过来,不过心里去暗道,这个女人的嘴巴怎么这么唠叨,这一路上回来,他耳边听到最多话的就是这个女人在教训她那三妹了。
苏山山见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自己,顿时挺了挺胸,瞪着他问,“你看着我干什么,我在问你呢,耳朵聋了是不是?”
白子宣冷哼一声道,“那家姓刘的都把我给卖了,我为什么还要姓刘,从今往后,我改名叫白子宣,叫住了,我叫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