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单膝跪在床前,轻轻地脱下她的鞋,将扭伤的脚放到自己的腿上轻轻地揉着。毕竟是刚出阁的女儿家,第一次被陌生男人触碰到自己的脚,落清文的脸羞得滚烫,她低着头一言不发,凝视着那双修长的手。从小到大,除了父母,她还从没享有过其他人如此炽热的疼爱,比起他在战场上受过的伤,自己这种小伤小痛根本不足挂齿,只是没想到自己受伤他竟然会这么担心。她有些心疼临渊,受伤失明还要被身边人算计。落清文回过神来,见临渊还在给他揉脚踝,不好意思道:“临渊,我的脚已经不怎么痛了,你快起来吧。”毕竟临渊昨晚才醒过来,今天这么折腾,怕是要累坏了。“无妨,多按一会儿好得更快。”临渊继续低着头轻轻地揉捏着她的脚踝,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临渊暗暗审视着坐在床上的落清文,她穿着一件素雅的白裙子,露出细长的小腿,小脸红扑扑的……临渊的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一下。“好了。”他突然利落地站起来转过身背对着她,克制着心底翻涌的情绪。敲门声响起。“少帅,末将有事禀告。”宋书城清亮的声音传进来。“进来。”临渊清了清嗓子说道。宋书城推门而入,刚想开口见看到落清文,便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犹豫着要不要让这个女人出去。“我,我先出去吧。”落清文扶着床边站起来。“不必,你说吧。”临渊摸索着坐到沙发上,冷冷吩咐道。“禀少帅,临燮手下的那几个喽啰今日又在码头闹事,末将本想找几个兄弟把他们打发了,可他们打着少帅的旗号实在太过声张,末将担心对您的声誉有损,特来禀报。”“临燮打着我的旗号无非是为了引起民愤,如今我刚刚痊愈,正是煽动人心的好机会,只是现在就凭他们还翻不起什么浪,你不用太担心这件事。”临渊冷笑,空洞的眼睛凝视着前方,让人捉摸不透。落清文在一旁抿着嘴唇,在心底暗暗盘算着明日将这些事告诉苏媚,应该可保父母一阵安宁。“还有,如果日后他再去码头惹什么事端,你叫上一众兄弟把练武场搬到码头,谅他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往枪口上撞。”临渊说着起身伸出右手,示意落清文扶自己回去休息。“是,末将明白。”宋书城转身退下。“清文?”临渊依旧是温柔的语气。“啊?”落清文一时迟疑。见她只是没缓过神来,临渊轻笑一声:“没什么,我累了,扶我回去休息吧。”落清文看着他嘴角的笑,一时有些恍惚,她突然不想就这样任凭苏媚去算计临渊了,至少,她不能这样为虎作伥。落清文牵过临渊的手向着卧房的方向走去,想到刚刚的暧昧,她忍不住低着头轻笑,这些都被男人含笑看进眼里。……第二天,苏媚房内。“昨日宋书城禀告说有人打着临渊的旗号去码头闹事,他们后来调查出那些人是临燮少爷的手下。”落清文低着头有条不紊地报告着。“哦?然后呢?”苏媚挑了下眉接着问,显然对此事提起了兴趣。“临渊当时生气地拍了桌子,可是他随即又忍住了脾气,说自己现在眼睛还看不见,所以要韬光养晦,不能随意大动干戈,还叮嘱宋书城没有军令不得妄动。”落清文这样说着,在心底暗自佩服自己编故事的能力。“哈哈,好!看他一个瞎子如何斗得过我的燮儿。”苏媚满脸得意大笑着起身,随即停下脚步,眼睛一转接着说道:“我看临渊最近总带着你去书房,你去寻个机会把他的帅印和南城布防图给我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