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欢和一群朋友在纸醉金迷狂欢一夜喝得烂醉如泥的第二天清晨,天还未完全亮起,她就被一个中年妇人攥着头发从沙发里拉了起来。
啪——
清脆的一声掌掴,彻底将脑袋还处于迷蒙状态的女人打醒。
“方亦欢,你这个贱人,居然敢给我们灿儿戴绿帽子?”
方亦欢捂着脸,看着眼前的中年妇人,无奈道:“楚妈妈,你误会了,几个朋友见我今天就要结婚了,所以昨夜闹腾着给我办了个单身party,都是老朋友也就是叙叙旧,没您想的那些龌龊事发生。”
“闭嘴!你这种女人有什么资格叫我楚妈妈?”
方亦欢听着这话,火气也上来了,她和楚灿谈恋爱谈了五年,这五年里她没少受眼前这个妇人叶瑾的刁难,她都忍了,可现在是什么时候?她不是都已经答应她嫁给楚灿了吗?怎么还这般无理取闹?
她声音冷了下来,直言道:“您别闹了,我该去化妆了,耽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呸!”叶瑾淬了一口,将报纸扔到方亦欢的身上,颐指气使地看着她,愤然开口:“你记住,没有婚礼了,永远都不会有了。只要我叶瑾活着,你就永远都别想进我程家的大门。”
方亦欢看着报纸上的照片,脑袋轰一下就炸了。
头版头条是娱记凌菲的报导,标题醒目惊人。
【楚氏集团准儿媳方亦欢在婚礼前夕竟然勾引未婚夫的小叔,企图将楚家男儿玩弄在鼓掌之间】
凌菲分明昨夜就和她在一起,怎么会写出这样的报导?
她刺啦几下就将这报纸撕得粉碎,挺起胸脯,一字一句地说:“这是污蔑。”
话音刚落就看到楚灿匆匆而来,她满心都是见到未婚夫的欣喜,根本没注意到男人眼中的阴翳和左手攥成一团的报纸。
“楚灿,我们…”
啪——
方亦欢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男人大力地打到了地上,她捂着渗出血迹的嘴角,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这个她爱了五年的男人。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方亦欢,你真是贱!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碰都不让老子碰,老子还以为你是思想保守是冰清玉洁,可实际上呢?背着我去勾搭楚寒寻,是不是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特别好啊?”
方亦欢咬紧了唇瓣,颤抖着开口,“我没有!”
“好!你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走,去医院,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背叛我!”楚灿一把抓起女人的头发,像拖着一条野狗一样将她拖着往前走。
方亦欢剧烈地挣扎起来,她的胸脯因为极度的愤怒而起起伏伏,她一口咬住了楚灿的手,待他疼得松了手的时候她操起了茶几上的空酒瓶就砸了过去。
“楚灿,你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楚灿的眼睛都气红了,他捂着滴血的脑袋,看着方亦欢的眼神是恨不得要将她吞掉的。而他的母亲叶瑾,更是一下就掐住了方亦欢的脖子。
“我说,你特么去医院检查检查,我要看看你有没有背着我找男人。”
方亦欢闭上眼睛,一颗满心期待成为楚太太的心彻底瓦解,碎成一片一片的。
她不明白,一向温文尔雅的楚灿怎么会像今日这样对她。就好像…和她谈了五年的男人和眼前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此刻的女人还以为在酒吧发生的这一幕已经荒诞到了极限,可到了医院妇产科,做过一番检查拿到诊断结果单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愣住了,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已经凝结。
她攥着结果单,跪在了医生的面前,哽咽道;“求您,别告诉任何人。”
医生蹙眉,试图劝说,“方小姐,您这种情况很危险,应该要告诉家人。”
“门外的都不是我的家人。”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说了。”
医生走后,方亦欢整个人都缩在墙脚,泪水簌簌地往下掉,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她都没有听到。
唰——
病例砸到了女人的头上,紧接着的是楚灿疯狂的咆哮:“你还有什么话说?你那层膜都已经没有了?如果不是被男人上了,难不成是你自己用手戳破的?”
楚灿粗俗不堪的话落在方亦欢的耳中是十足恶心的。
她木然地看着病例,心中一阵阵地发寒,她轻言道:“够了!我们婚约取消行了吧?”
“放屁!你给老子带来这么多屈辱,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过去?”
“那你想这么样?”
“楚氏召开记者发布会之前我会通知你,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将你和楚寒寻勾搭在一起的过程一五一十地讲出来。”
“楚寒寻是谁?”
“我的小叔,你的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