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染染，你要和我说什么？”

慕容余故意将手机调到免提。

他要让在场的人都听听，高高在上的顾家大小姐，是怎么苦苦哀求，想当他的情妇。

“慕容余，你不害臊吗？”

顾染染冷漠的反问道。

慕容余明显愣了一下，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顾染染讽刺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给你当情妇？凭你比城墙还厚的脸皮？还是凭你私生子的身份？慕容余，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只是阴沟里的一条老鼠，不知道躲在什么见不得光的地方，舔舐你那脆弱又恶心的心灵。”

“啪！”

顾染染刚说完，便传来手机砸碎的声音，随后只剩一片忙音。

即使隔着电话，顾染染也能想象出慕容余愤怒的表情。

她故意刺激慕容余，提起他最难堪的往事，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再来烦她了。

全身放松的顾染染，很快陷入沉睡。

等她再次醒来，已是中午十二点。

顾染染陪着顾父顾母吃过中饭，本想去学校一趟，却被顾父叫住，他找借口支开顾母，对顾染染说道：“银行早上打来电话，通知我们欠的贷款已经还清，我又打电话询问了几家贷款公司，他们都说债务已经还清。”

一夜之间，外债还清再加上顾染染昨夜晚归，让顾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犹豫再三后，还是忍不住问顾染染：“染染，是慕容余帮我们还清债务的吗？”

“不是。”

顾染染摇头，她的神情有些慌乱，她既不想欺骗顾父，又不想让他担心。

顾父看出了她的焦虑，苍老的眸子微红，哽咽的说道：“染染，爸爸隐约能猜到你这两千万是怎么来的。是爸爸没本事，没有守住你爷爷留下的基业，不仅没有保护好你，还让你为外债操劳，爸爸对不起你。”

顾父别过脸，不敢让顾染染看见他脸上的泪水。

他不擅长经营公司，结婚生女后，一颗心全挂在顾母和顾染染身上，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和妻子女儿待在一起。

最后导致公司经营不善破产，欠了一大笔外债。

“爸爸，以前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我和妈妈在乎的从来不是钱，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每一天都是幸福的。”

顾染染安慰顾父。

她愈发觉得，昨晚的两千万太值了。

两千万，让顾父顾母不再为外债操劳，也让他们这个家有了喘息的机会，幸福的笑声会再次生根发芽。

“染染，对不起。”

懂事的顾染染让顾父再也控制不住，将头埋进怀中，失声痛哭起来。

他恨将公司逼入绝境的那些人，更恨无能的自己。

顾染染没有再劝顾父。

希望这次的事，让顾父不再消沉，也不再懦弱，重新打起精神撑起这个家。

等顾父哭够了，顾染染才柔声说道：“爸爸，妈妈要回来了，有关外债的事，最好不要让她知道。”

“好。”

顾父哽咽的应了下来，望着顾染染的目光有些闪躲，他犹豫再三后，决定将隐藏多年的秘密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