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的气温,瞬间就下降到了零点。
厉绍恒挺直脊背看着那道短小的身影,冷笑不止。
好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明明自己理亏在先,居然还敢拐着弯儿骂他!
这副伶牙俐齿,和得理不饶人,真正跟个女人一样。
要不是可能唯有他……今天非得,教训得他哭爹喊娘。
一边,阿森正想着厉邵恒这下子肯定要大发雷霆。
下一秒,却听见厉邵恒声音平静的说:“我的病根本没好,我怀疑你白天做了手脚,我要你,现在给我重新检查。”
阿森:……
原来老板根本没好,刚好是试验来着。
难怪他对那医生那么有耐心,还指着人家给他治病呢。
而屏风那边的姜然听见厉邵恒的话,神情变得凝重。
她白天,明明看见他正常了。
这病情,还真是跟病历上写的一样,怪异。
到底,问题出在哪儿?
思索片刻,她扬声道:“我白天并没有做任何手脚,现在重新替你检查,你怀疑的话,就让白院长在旁边监督我。”
屏风后想起一声嗯,算是同意了。
于是,白院长进来,亲自监督她洗干净手,又目不转睛的看她替厉邵恒检查。
白院长在一边看着,眼里露出惊奇,问:“杰西医生,你这手法,难道你是,陈汉教授的学生?”
姜然想起当初她被陈汉那老头,坑蒙拐骗去学男科的黑历史,脸黑了黑,说:“算是吧,不过,我以前主要是学法医的。”
法医?
屏风后的厉少恒眸光一闪。
姜然,就是学法医的。
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人,竟然学这种专业,他当时还觉得奇异,也很鄙夷。
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自己女人整天触碰尸体。
所以姜然跟他确定关系后,他让她辞去了警局的实习工作,之后,她就在家当了三年的贤妻。
想到那三年,他的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儿,像是,愧疚一样。
但那段婚姻根本就是那女人的心机算计,他有什么好愧疚?
“先生,好了。”白院长突然惊喜的大喊。
厉邵恒:他是当事人,他会不知道?
一张俊脸瞬间黑沉到底,他恼恨的简直想杀人,更想转身就走,但此时让他不舍。
“白院长,出去。”
“阿森,你也走。”
白院长和阿森都听令出去,房间里便只剩下姜然和厉绍恒。
姜然皱了皱眉,停手想问他干嘛把人都使走?
就听见他说:“我把人赶走,是想让你好好的专心的帮我检查。”
原来是这样……
真是多此一举,她可是专业的好不好,有没有人在她都能专心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