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离他远一点,本王会尽快给你换一个地方住。”
看安满点头应下,月非翊低声嘱咐言末几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私宅。
接下来的几天,安满老老实实的呆在私宅里,言末在看到她窝在角落里数蚂蚁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听说徐婷晚把自己的陪嫁丫头送给余子娆了,但人家死活不要,还告到了王爷那里。”
说完,静静的等待安满的反应,没想到,安满头也不抬,好像完全没听到言末的话。
言末摸摸自己的脑袋,“你知道吗?王爷请了宫里的御医看过了,说余子娆十有八九怀的是个男胎,这要生下来可就是长子了。”
安满晃了晃自己的头,插在发髻上的步摇也跟着晃了两下,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继续摆弄地上的蚂蚁。
“喂,你一点都不想知道王府里发生了什么吗?”安满无动于衷的模样勾起了言末的好奇心。
把手上沾染的灰尘拍掉,安满站起身,毫无形象的伸了个懒腰,“不想知道,言末大人,在王爷身边这么久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说完,转身进了屋子,优哉游哉的躺在美人榻上,拿起一旁的话本。
言末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是这样用的吗!一点都不温柔,活该不受宠。
与私宅的风平浪静相反,王府里闹的那叫一个鸡飞狗跳。
“啪——”清脆的瓷器摔在地上瞬间分裂成好几半,自从余子娆住进桓王府之后,桓王妃的房间里每天都会上演五六次这样的戏码。
“王妃,气大伤身啊!”青柠在旁边好生安慰着徐婷晚,“就算是个男孩又怎样,那也改变不了生母卑贱的事实,若是王妃怀孕了,生下来的可是小王爷。”
青柠不说、还好,说了之后只见徐婷晚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中秋家宴后,王爷几乎都没有进过她房里,倒是去看了那个女人几次,这让她怎么不生气。
真是不知道那个叫余子娆的贱人是怎么把王爷勾引的七荤八素的。
本以为那贱婢为了进府,谎称怀了王爷的孩子,没想到竟是真的,还是个男胎,看来母亲交代的事是该做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青柠小心观察她的脸色,提议道:“王妃,依奴婢看啊,您就是太善良了,一个青楼出来的,悄悄处置了想必王爷也不会怪您的。”
“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记得做干净些。”
“奴婢晓得了。”
京城里流言蜚语总是传播的飞快,尤其是与皇家相关的事,没几天便成了老百姓们饭后的谈资。
同样,这件事也传进了皇帝的耳朵里。
养心殿内。
“真是荒唐,非翊怎么会去招惹那样的女人!”皇上听到这件事,感到非常意外。
月非翊是他给予厚望的儿子,竟发生这种荒谬的事情,丢的是整个皇家的脸面。
“皇上息怒,桓王爷毕竟也二十多岁了,可后宅却只有王妃一个人,年少轻狂些也很正常。”张公公在一旁耐心地说着,别看桓王爷每次都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对待他们这些阉人却比其他主子更好。
皇上沉思片刻,“就算如此,也不应当和青楼女子牵扯不清,还带进了王府,那女子非翊可处置了她?”
张公公摇了摇头。
“哼!真是混账!”
皇上把手中的奏折丢在桌案上,“看来是时候给非翊立个侧妃了,协助王妃一同管理恒王府了。”
“至于那个女人,既然非翊念及情分不舍得处置,那朕就代他处置了吧。叫恒王来见朕。”
“嗻。”
张公公弓着腰,疾步从养心殿里退了出去。
月非翊赶去皇宫时,身在私宅的安满正拉着言末练剑。
作为一个杀手,她似乎还不太成熟。
“不练了,歇会儿。”单论武功,言末自然要比安满强一些,可谁也扛不住从早到晚没日没夜地练啊!
安满就像永远精力充沛似的,每次被言末打败之后稍作休息便继续挑战。
“好。”安满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将剑插入了剑鞘,她深知男人和女人本身体质的差别,因此在练武的过程中有意训练自己灵活性。
“一个侍卫而已,阿满,你如果愿意本王可以陪你练。”
突然,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刚放松下来的安满有些诧异,她根本没察觉到这个男人何时靠近这里的。
“修王爷什么时候也做这种畏首畏尾了?“言末将安满挡在自己身后。
只见月非修轻笑了一声,“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一样的伶牙俐齿。“
言末也不反驳,暗自戒备着。在京城里,没有人知道殷王的武功有多好,传说见过他动手的人都死了。
“有事?”安满从言末的身后走了出来,略带审视的视线落在了月非修的身上。
“找你喝茶,不可以吗?”
月非修和安满说话的时候,语气里少了几分针对。说完便将怀里的茶叶取了出来,整个动作下来行云流水,让人丝毫不怀疑他真的只是来喝茶的。
王爷一般都这么闲的吗?安满忍不住腹诽着。
“喝茶倒是不急,先练练手倒是可以。”安满话音未落,手中的剑已经刺了出去,不同于方才和言末练武时的切磋,每一招几乎都蕴藏着杀机。
“不是吧?你刚才练武可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