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的是季汐妤,头发蓬乱,嘴唇干裂。
她强撑起一个难看的笑容——
“谢小姐……”
声音嘶哑,像被活生生劈开的干木。
吓得谢桑宁的睡意都驱散了几分。
鼻尖翕动,她闻到了季汐妤身上传来隐隐约约的香味。
有些刺鼻。
谢桑宁秀眉微蹙,对这个女人实在没有几分好感。
“季小姐?有事?”
季汐妤咬牙压下眸底恨意,沙哑着嗓子开口。
“今天是我,口无遮拦……我跟您道歉……”
说话间,她还凑上前两步。
那股妖异的香味更浓烈了。
不安涌上心头,谢桑宁警惕,想向后退一步。
却愕然发现,双腿好似灌了铅一般,如何也挪不动了!
她忙摸向口袋里的手机,仓皇之下,播出一个未知的号码。
可眼前,季汐妤已经步步紧逼。
“小太太,好好享受……我的歉意吧……”
还没来得及呼救,一块带着刺鼻气味的毛巾就捂在了她脸上。
电话那头,只剩下嘟嘟的挂断声——
看着她几下无力的挣扎后,季汐妤面色归于平静,声音阴狠。
“出来吧,已经解决了。”
院落的阴影处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在月光的照耀下,露出那张熟悉的脸。
冰凉的地板上,谢桑宁紧闭着眸子。
睡衣单薄,勾勒出美妙的身形。
肌肤在月光的照耀下,透出莹莹白光,看着就让人垂涎。
季敬延满意的眯起眸子,弯腰打横抱起她,扔在了大床上。
他朝思暮想了这么久,总算……要得到她了!
季汐妤极有眼色的离开了。
偌大的房间内,季敬延点燃一支香烟,狠厉的眸子随着火光明明灭灭。
他没有急着上床,而是极为满意的欣赏着床上逐渐清醒的谢桑宁。
热,挠心蚀骨的热。
似乎要把身体烤化一般!
谢桑宁不自觉的蹙起眉,纤细的指尖扯开衣领,露出大片雪白的风光。
一张精致的小脸,此刻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她死死咬着唇,一股难言的渴望,自那处蔓延开来,几乎要淹没她的四肢百骸!
毛巾里的东西不对劲……
朦胧间,谢桑宁看见季敬延的脸骤然放大,还带着令人恶心的笑容。
“这药效如何?可是我为你特意准备的。”
“想要吗?求我,我就给你。小太太。”
最后两个字,他刻意咬重了。
似乎存了心思想羞辱她。
谢桑宁咬牙,尖锐的指甲嵌入掌心,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她想挣扎,浑身却软的跟面条似的,起身都困难。
“畜生……”
她竭尽全力,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清亮的眸中染着怒意。
季敬延却不怒反笑,“可惜,你马上就要被畜生干了!”
语罢,他一把撕开那碍事的睡裙,欺身压上!
可下一秒,只听见砰的一声沉闷的声响,季敬延却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谢桑宁紧咬着牙,手里捏着一个染血的烟灰缸,颤抖着套上针织外套。
跌跌撞撞下,她的目光已逐渐涣散。
可她只有一个想法——
求救!
忽的,脚下一软。
她狠狠的跌进一个带着冷意的怀抱。
头顶响起一道凉凉的男音:
“啧,随哥看上的妞还真带劲啊!”
她却再没有多余的力气睁眼,晕倒在了男人的怀中。
郊外,素水别墅。
睨了一眼床上满脸潮红不安扭动的谢桑宁,季随州朝着对面的男人挑眉。
“你就是这样救人的?怎么不等她被人睡了再去?”
顾成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抱歉啊随哥,路上有点堵,不过多亏我来得及时啊!季敬延真是个畜生,居然连自己小妈都能下得去手!”
话音落下,“畜生”本“生”眯起眸子,看向了顾成安。
顿时,他噤了声。
眼见谢桑宁越来越不清醒,季随州掐灭了指尖的烟,起身朝着床上走去。
看顾成安还呆愣愣的坐在原位,他转过头,语气阴森。
“还不走?等着观摩?”
顾成安这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的拍着脑瓜走了。
临走前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借着月光,他打量着特殊状态的谢桑宁。
食髓知味了这么多次,季随州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她。
被欲望支配的谢桑宁,举手投足之间,都多了摄人心魄的魅惑,细腻的肌肤,胸前起伏的山峦,在针织外套的紧促包裹下,几乎可以让人放肆遐想到玲珑的身段。
这该是多么迷人的一件艺术品!
“季随州……随州……”
小猫般的嘤咛,撩拨着季随州的心。
她从未这么叫过自己。
鲜少的几次见面,都是剑拔弩张。
就连情事的时候,她也下意识的想占主导地位。
如今这如水的柔情媚色,反倒是让季随州听得心间颤痒了。
他的呼吸也忍不住粗重起来,用舌尖顶了顶上颚。
骨节分明的大手刚欲覆上,却只看见床上,原本娇媚如猫儿的女人陡然睁开了眼。
欲色沾染的眼底,是令人心悸的祈求。
“求你,别碰我……”
霎时间,季随州的脸色冷了下来。
都这幅样子了,还不想让他碰,是想活生生憋死吗?!
丢下这最后一句话,谢桑宁脑海中那根名为清醒的弦彻底崩断。
她眼神迷蒙,藕臂无意识的攀上男人的脖颈,汲取着最后一丝冰凉。
良久,男人带着隐忍的声线响起——
“谢桑宁,这是你自找的!”
下一秒,天旋地转。
谢桑宁只感到自己被狠狠压在身下,双腿一凉,身下传来了异样的触感,猛地缓解了她心头蚀骨的痒。
可看清面前的男人在做什么后,她却从脸红到了脚指头!
他……他居然在用手!
不等她挣扎,一股从未有过的快感攀上高峰——
谢桑宁只觉得脑海中炸开一道白光,一阵颤抖后,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