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的舒颜绮感觉胃里一阵阵翻涌,她喝了口鱼汤试图缓解一下腹中的不适。
“呕……”鱼汤入口,舒颜绮突然感到一阵恶心。
“颜颜,你没事吧?”苏巧儿古怪的看着舒颜绮。
“没事,大概是着凉了吧。”舒颜绮擦了擦嘴角,皱着眉头,将鱼汤往外推了推。
“你这个月例假还没来吧?这恶心干呕的……”苏巧儿眨着眼睛,一脸打趣的看着舒颜绮。
“对啊,我怀孕了,都三个月了。”舒颜绮满头黑线,朝着苏巧儿翻了个白眼。
“噗……”两闺蜜相视而笑,好像就只是开了个玩笑。然而,舒颜绮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在苏巧儿的强烈要求下,舒颜绮乘下午没课的时候去了医院。至于校医室,那根本不在两人的考虑之中。
校医室,一直被Z大学生称作兽医师的存在。据说里面唯一的老大夫,在来Z大之前,是个老兽医。
谢绝了苏巧儿的好意,舒颜绮独自来到医院做检查。
“什么!”舒颜绮看着面前的化验单,不敢置信的喊道。
阳性!居然是阳性,怎么会这样?
“喊什么喊?你已经怀孕三个月了,有什么好激动的?你不知道吗?”坐诊的大夫是个中年妇女,扶着金丝边框的眼镜,语气冷淡的说道,话里话外不乏轻蔑的意味。
舒颜绮脸色更加难看了,像张白纸一样,浑身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
舒颜绮不敢相信,她居然怀孕了。至于为什么会怀孕,孩子的父亲是谁,早已不言而喻了。
舒颜绮绝望的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三个月之前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
“你到底是什么人?臭流氓,滚开……”
床上,舒颜绮拼命的挣扎,奈何她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力气,渐渐的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她只感觉到脖子上传来一阵冰凉滑腻的触感,像是一条阴冷的毒蛇。
趴在她身上的人,正在舔着她的脖颈。
不,那并不是人。
脖子上的凉气一阵阵袭来,舒颜绮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此时的她浑身无力只能任人摆布。
夜还很长,不知道这鬼压床,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舒颜绮忽然感到一阵恐惧,却并不只是因为身上的东西。而是……
她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顺着睡衣的下摆滑了进来。接着,便开始在她的身上游走。
舒颜绮自然明白这是在做什么,清醒的过程中更多的却是恐惧。她无法想象,鬼压床居然也会遇到这种事情。
竟然遇到了一只色.鬼?
舒颜绮身上冒起了冷汗,浑身上下冰凉的感觉让她毛骨悚然,那只手也开始顺着腰肢下滑……
她想要挣脱,却偏偏无法醒过来,只能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人宰割。
下身撕裂般的痛楚提醒着舒颜绮她失身了。
清晨,舒颜绮从床上惊醒,昨晚的一幕幕清晰的出现在她脑海。她有些呆愣,无法置信,居然……
被一只男鬼侵犯了。
身上的痛楚,和睡衣上的血迹提醒着舒颜绮一切都不是梦。
失落的舒颜绮紧紧的抱着膝盖,将头深深地埋在双腿上。她拼命说服自己,一切仅仅只是一场梦。
良久舒颜绮清醒了过来,感觉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她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支木簪。
舒颜绮脸色一白,她记得这个簪子早就被父亲亲手丢掉了,现在它竟然又出现了。
怎么会……
舒颜绮忽然想起了得到簪子时当天晚上的那个梦境。
那一袭红色嫁衣的鬼影,头上带着的,正是这个木簪……
舒颜绮一慌,簪子被扔了出去,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轻响,如同人的脚步声。
舒颜绮的脑袋突然间痛了起来,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女人的背影,依旧是一身红嫁衣,身边竟然还站着一个男人。
当舒颜绮定睛看去时,人影又消失了。她松了一口气,像是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瘫在了床上。
直到这个时候,舒颜绮才发现她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漉漉的,一身冷汗。
她大喘了几口气,像是在确认是不是还活着。
噩梦,终于结束了吗?
舒颜绮扯了扯嘴角,却笑不出来,她感觉这件事情才刚刚开始。
侵犯自己的男鬼到底是谁?和那个红衣女鬼又有什么关系?
舒颜绮忽然反应过来,侵犯自己的不是人,那腹中的孩子,只能算是个鬼胎。
不,不可以,这个孩子不能留!
死死握住拳头,舒颜绮将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回过神来,舒颜绮跟医生商量好打胎时间后,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出了房门。
身后的中年大妈还在啧啧感叹:“现在的小姑娘啊,也不懂得洁身自好,一出了事就打胎,作孽啊……”
舒颜绮闭了闭眼,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她又能懂得什么呢?
鬼压床,怀孕,鬼胎……
一系列的事情接踵而来,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在医院长长的走廊上移动着,舒颜绮只感到身心俱疲。
她不明白,那个男鬼,为何会缠上她,她舒颜绮究竟何德何能,竟然能遇到如此怪诞荒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