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哎哟喂…”
“母妃,您看看,您看看,这是公然对您的大不敬!”
“你闭嘴!”
宋如月气的指着安侧妃的鼻头低吼一声。
她还没仔细呢,宋如月什么时候到她面前来的。
宋如月忍了忍,才忍住没抽这女人一巴掌!
“放肆!本宫面前岂容你如此逾越!”
王妃的威仪可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一拍桌子,低吼一声,震的当场所有人具是以愣。
王妃发威起来还是很可怕的。
宋如月咬了咬牙,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跪就跪,又不会少一块肉,等会那棍子打到身上,可是真真的疼的。
想着,提着裙摆便跪了下去。
“母妃,如月知道错了。”
见着宋如月服软了,荣亲王妃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些。
“知道你错哪了?”
“如月不应该冒犯母妃。”
“还有呢?”
“如月不知。”
好一个不知?!还以为是晓得认错了的,却没想到还是一个倔脾气!
她宋如月是什么人,脾气倔,吃不得半边亏,服软?那也只是明面上的服。
“啪!”
又是猛的一拍,让人觉着,那手掌定不是自己的,若不然,怎一点都不觉得疼?
“好一个不知,我问你,明溪的丫鬟是你罚的么?”
虽没见到,但只听说挖了眼睛和剁了十根手指,便就觉得这女人实在是忒心狠。
“如此心狠手辣,沈将军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好端端的,又关她爹妈什么事。
于是宋如月低垂着脑袋,纵是不满,但还是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生生的憋出两汪眼泪来,说道。
“母妃有所不知,如月无缘无故落水,幸得春花照顾,才存了半口气,可安姐姐,带着丫鬟不由分说便闯入儿媳的闺房,那丫鬟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居然趁机框儿媳一巴掌,儿媳不是体罚她,而是在保全她,儿媳如今已是荣亲王府世子妃,那也算是半个皇家中人,岂是她一个丫鬟能打的?她框的,可不仅仅是儿媳,而是皇家的脸面,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嘿,这言下之意,倒是她救了兰瑞一命了?
既指出她掉下水,差点没命了,你王妃作为主母非但不去瞧瞧她,关怀两句,还连个大夫都不请,这是存心要她死啊。
尤其是那句“无缘无故落水”又指出她落水之事有所蹊跷。
气的那安侧妃干瞪眼,那宋如月虽没说是她指使的,但兰瑞是她的丫鬟,一个丫鬟都敢对主子动手了,何况是她?
王妃也是眉头一皱,她这儿媳,平日里性格懦弱,也是个不会讨好人的主,今个不但嘴巴厉害了,脾气也犟的很,竟然还当着她的面踹了两个丫鬟,那她看不到的地方,还不知道该如何横行霸道呢!
再说,宋如月落水的事她是知道的,她非但没让大夫去瞧,还说了那样诛心的话,本是想趁此机会,人死了便就死了,送出去倒也干净,不添堵!
却没想着又让她活了过来。
目光一闪,撇了安侧妃一眼,也是知道她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在看宋如月那有意无意露出左边脸色那艳红的五指印,脸颊都隐隐的有些肿了。
一个小丫头没有人的指使,怎么敢对主子下如此重的手?
王妃想着脸色便有些沉了。
方才春花要帮她上药,她便就没让,为的就是让王妃看看。
摆了摆手说道。
“行了,不就是个丫鬟,罚了就罚了。”
单手支着额头,双眸中闪过一抹不满。
落水的事情若追究起来,闹到将军府或者皇宫里去,总归是不好。
偏偏这丫头还是太后赐的婚,连皇上都违背不了,自然更不能让慈儿随便休弃了。
“王妃…”
安侧妃一听就不干了,体罚的可是她的丫鬟啊,没了手指和眼睛,那不就是个废人了么!
王妃一个眼神瞧了过来,安侧妃便立马乖乖的闭了嘴巴,但心里还是不满的。
只听王妃又道。
“那屋子的事呢?纵火可是大罪!你又作何解释?”
果然,这王妃就是不打算放过她的。
撇了眼勾起抹狠毒笑容的安侧妃,未免也得意的太早了。
“那就要问安姐姐了…”
“问我?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纵火!”
“当时安姐姐不也在场么,那把火,可不是如月放的,可是与姐姐在拉扯中不小心撞翻了烛台,正好倒在棉花被上,才着了火的。”
那地方是人住的么?不过就是一破败的树屋,连猪圈都不如!
“你、你胡说八道!”
这女人分明就是睁眼说瞎话!
“如月那间屋子破败不堪,如月还以为咱王府是没钱呢,住的屋子都是那么破,可看相公跟母妃您的屋子,无不富丽堂皇,金光璀璨,如月实在想不通为何如月所住的屋子偏就是如此呢?”
胡说八道又怎样?还偏偏就要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胡说八道!
“你的意思是说母妃偏颇?还是想说母妃故意排挤你?”
“哎呀…”
宋如月故作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捂着小巧的红唇,瞪着安侧妃说道。
“姐姐这话可不能乱说,母妃向来是个公正的人,怎会如此偏颇?如月醒来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但在如月的记忆中,母妃可是王府的当家主母,自然是最公正不过的了,所以如月想,莫不是如月犯了什么错,母妃罚如月去哪简陋的小屋子里思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