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药,沈知遇趴在床上休息:“他们借了谁胆,居然敢算计到我头上。”
江肆套着长裤,声音清冷寡淡:“你问我?”
“你怎么会刚好在这里?”
江肆听出她的意思,蹙眉:“我想睡你还用得着大费周章的让人给你下药?”
就算他们不是夫妻,江肆也不会用这种方式得到一个女人。
江肆戴上腕表,眼皮不抬:“如果我没猜错,江家打算让你跟江司宇结婚,而我只是个替娶的。”
“那个瘸子?”沈知遇裹着被子靠在床头,一秒恢复认真,“还把你算计进来?”
江肆风轻云淡:“我虽然是个私生子,但至少是个全乎人儿,身上流的也是江家正经血脉。”
要不是他母亲去世得早,现在指不定谁才是江家嫡子。
“你该不会不知道江司宇他妈姓赵,他还有个当导演的舅舅吧?”
沈知遇蹙眉,看来聊合作是假,算计才是真。
原计划是让她跟江司宇结婚,但没想到她跟私生子江肆一拍即合。
真跟江司宇发生关系不仅丢沈家的脸,还不把江家放在眼里,这招是想把她的名声彻底毁了。
她简单的冲了个澡,穿上昨天晚上的衣服,站在镜子前整理衣领时微微皱起眉。
她回头看江肆一眼,毫不客气地说:“江肆,你丫属狗的吗?”
沈知遇皮肤白皙,颈部几枚鲜红的吻痕格外显眼。
江肆得意地一挑眉:“这不是更逼真?”
沈知遇没脾气的白了他一眼。
她先一步下楼,立即引来一堆拿着摄像机以及话筒的媒体,长枪短炮地轰来。
“沈小姐,听说您昨天晚上跟江家少爷一夜春宵,是真的吗?”
“沈小姐,听说您已经跟江家私生子结婚,婚后第二天跟江家少爷在一起,您打算怎么跟江家解释?”
沈知遇将墨镜摘下,不经意间撩了把长发,露出脖颈的痕迹,把众人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有人直接问:“沈小姐,您这个行为算不算是直接抗拒家里安排的联姻?”
话音落,身后传来另一道清冷的嗓音:“难道我不姓江?”
在众人疑惑之时,江肆迈着长腿来到沈知遇的身旁。
他自然的搂上她的腰,盈盈一握,迫使她与他贴得更近:“老婆,我怎么听说你绿了我?”
眼前的男人沉稳有棱角,就连眉宇间都充满了故事,浑身透着仨字:别招我。
面对这样的男人,没点道行还真会被他拿捏,但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沉默片刻,沈知遇缓慢地收回目光,平心静气地说:“宝贝儿,明明是你绿了你自己。”
“那么多人看着呢,就不能给我点面子?”
江肆没分寸感的碰了下她的耳垂,送上笑意说:“我下回换个地方亲行不行,嗯?”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透出暧昧,透着讨好,蹲点的媒体全懵了。
这跟他们得到的消息完全不一样!
眼前长相精致的男人不就是昨天刚跟沈知遇领证的江家私生子吗?
这到底怎么回事?
沈知遇并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直接驱车离开。
沈家。
沈知遇回到家迎面而来就是一顿怒斥:
“你好歹是沈家大小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沈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她看着父亲沈哲,不敢置信:“我做了什么?”
继妹沈佳楠几乎脱口而出道:“你前天刚领证,昨天就跟江家少爷去开房,不够丢脸?”
沈知遇看向她,冷着语气问道:“我是跟姓江的开房,怎么了?”
“你别忘了你已经结婚,怎么能做这种事!”叶美曼连忙说,“好女孩就不该去那种地方。”
那是不净之地,沈佳楠这种好女孩不会去,她却屡屡在那里过夜。
叶美曼这句内涵不怎么高明,却让沈哲听进去了。
“你冲动的把结婚证领了,现在又做出这样丢脸的事,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抬手就要给沈知遇一个耳光,却被从小练习柔道的沈知遇一把抓住手腕。
对上那双冰冷如墨的眸子,沈哲有那么一瞬间仿佛看到亡故之人,他吸了口气后放下手。
“你妈不会想要看到你现在这幅……这幅的样子!”
未出口的那两个字让沈知遇的脸色变了变,两秒后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清冷地嗓音——
“我要解释多少回,我姓江。”
话音落,江肆已经来到沈知遇身旁,抬手搂上她的腰,看向眼前怒地脖子的青筋都要爆出来的沈哲。
他再一次解释:“昨天晚上跟知遇待了一整晚的人是我,他们口中的江家少爷也是我。”
他偏头看沈知遇,瞧见她脸色不好时,带着一丝讨好的语气问:“来迟了,让你受委屈了。”
叶美曼等着看笑话,没想到被江肆巧妙的破解,两人还营造了一番新婚夫妻恩爱的画面!
沈哲的脸色沉着,江肆本来就不是他心仪的女婿人选,更没有好脸色。
冷漠地丢下无关痛痒的一句“既然是误会一场,以后就不要再发生这种事”然后抬脚上楼。
离开沈家,江肆带着沈知遇到一处静谧的院子,车子停在院门口她才回神:“这是哪儿?”
“家,我们的家。”
沈知遇眉头一紧,在她的概念里从来都没有“家”这个字眼,更没有“我们的家”的说法。
“江秋赫看到结婚证后连夜让人准备的,我看着还行,就收下了。”
江肆熄了火,解开安全带后偏头看她:“不下车吗?”
沈知遇恍惚几秒,再一次确定她是位已婚妇女这件事。
随着江肆走进公馆,环境跟装修风格都都是极简风,符合江肆的性格。
跟着江肆来到二楼主卧,他打开衣帽间向她展示了一番。
“为了省掉不必要的麻烦,你人直接搬过来就行,其余的全都安排好了。”
“你怎么知道我穿什么码?”
说完,她就后悔了。
她感受到江肆那道炙热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又漫不经心移开。
江肆是个中高手,游走在各种女人之间,他清楚发生过无数次关系的女人穿的码数对很正常。
沉默片刻,沈知遇突然问:“你真的不是公关?”
江肆搭在门框上的手一紧,笑着问:“需要我证明?”
“倒也不用。”沈知遇说完,绕过他走进浴室。
半个钟后,沈知遇围上浴巾打开浴室的门,被站在门口的人晃了一眼,她看过去,脑子一懵。
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