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边,张青生的书童永福见张青生安然地走了出来,不顾其微微发黑的脸色,忙拉着张青生离开:“公子,我们快些离开这里!”
“撒手!”张青生却是满脸不悦,“作甚这般神神秘秘的。”
永福见此处已经远离了苏家,左右瞧了一眼才低声说道:“公子,那家屋子死过人!”
“哦?”张青生闻言却是大有兴趣,“说来听听。”
很显然,永福知晓自家公子定然会对这样的消息感兴趣,连忙将自己所打探来的消息告诉张青生:“前几年,那家屋子住着闻名清源镇的绝色美人苏容,可惜被镇上的恶霸李霸天瞧上了。李霸天带着手下上门想要玷污苏容,苏小姐自然抵死不从,最终跳井而亡。如果仅仅是这样,我也不会拦着公子,只是听闻附近的人说,自从苏小姐死后,每到月圆之夜就会有呜咽之声从那家屋子里传出来……”
说着,永福似乎感觉到了阵阵阴风,不由缩了缩脖子。
“瞧你这幅胆小的模样!”张青生手中的折扇敲在了永福的头上,“亏你跟着我见识了那么多,还是这般胆小!”
“我才没有害怕!”永福挺了挺胸膛,转而疑惑地问道:“只是公子,我们为何要和那个穷书生一同赶往京城?他瞧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啊!”
“你懂什么!”张青生的折扇依旧不客气地落在了永福的头上,“那刘子书浑身散发着诱人的血气芳香以及磅礴的书生卷气,最是那些妖狐鬼怪眼中的美味。跟着他身后,我们想要的东西就不难得到了!”
闻言永福恍然大悟,竖着大拇指赞道:“公子英明!”
“这是自然!”张青生有些得意。
“那我们现在是回去客栈,还是在这里守着刘子书?这里距离客栈有些距离……”
“我们自然是回去。刚刚出来之前我已经拍了一道金刚符在刘子书的身上,想必今晚上不会出什么事情。再说了,你也不过是打探到那家院子有些异响,却没有传出过什么害人性命的传言,这说明即便是有鬼怪也还是未成气候的,一道金刚符足以对付。不过为了预防万一,你让暗卫十一守着这里。我们嘛,便回去客栈好好休息,前些日子还真是累着了。”
说罢,张青生摇晃着手中的折扇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身后的永福对着黑暗之中招了招手,不一会儿就出现了一个浑身包裹在黑衣当中的人来。永福低声吩咐了几句,见黑衣人消失后连忙追上走前前头的张青生。
……
刘子书坐在房中休息了许久,见张青生未曾去而复返,这才真的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那张青生为何总是要跟着自己。”刘子书想着前几日遇见张青生的情形,不由打了个寒战,“我可没有龙阳之癖,只希望他日后不要来缠着我了。”
这些日子,张青生死活要跟着刘子书,让刘子书几乎吃尽了苦头,更让刘子书断定张青生是个有断袖之癖的变态,恨不得早日敬而远之。
而这时,刘子书也终于有闲暇观察四周的环境。
“瞧着这间屋子的摆设,倒像是某名女子的闺房,只是这尘土落了这么厚,想必是久无人居。”刘子书摸了摸桌上的灰尘,转而从包裹中取出一块青布手帕,将桌子抹了干净。
环顾四周,刘子书一眼就瞧见了挂在东侧墙壁的那副画卷。
“这画中女子当真美丽,说不定便是曾经居住在这屋中的那名女子。”刘子书几乎被画中女子的模样晃花了眼,目眩神摇。
刘子书小心翼翼地将画卷从墙壁上取了下来拜访在桌子上,用衣摆轻轻擦拭着,口中不由地赞道:“淡白梨花面,轻盈杨柳腰……”
说着,刘子书竟从一旁的书篓子中取出一块砚台与一支狼毫,清水晕开墨砚,狼毫笔挥洒,不多时,便在画卷上留下十字诗词,正是刘子书先前咏唱的那句。
只见微光一闪,笔墨之中有一缕肉眼不可见的光芒自画卷上十字涌入画中苏容的体内。苏容顿时觉得自己与先前有了极大的不同之处,但是却道不明究竟哪里不同。
这也让本在恼怒刘子书肆意在她的画卷上涂写的苏容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体内忽然出现的不同上了。
刘子书吹干了墨迹仍旧将画卷挂在了墙壁之上,收拾了床铺便和衣而睡。
而这时,苏容哪里还管刘子书是否不请自来,甚至连今日月圆之夜的月华都无暇吸收,她总觉得自己身上忽然出现的那丝变化对她以后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所以她迫切地想要弄清楚那一丝改变究竟是什么。
可是不管苏容如何查阅己身的变化,都没有找到一丝关键之处。
正苦恼地坐在秋千上不知如何的时候,突然抬眼瞧见床上和衣而睡的刘子书。
月光下,刘子书的面容柔和,散发着莹莹的白光,恍惚之中,似乎与苏容记忆中的陈进之重合。
“进之……”苏容不由喃喃出声,“你还好么?”
苏容抚摸着刘子书的面颊,怔怔地出神,浑然不知此刻的她已经离开了禁锢她多年的画卷。
“我好想你,进之……”苏容一时间陷入回忆之中不可自拔,正要倾身在刘子书嘴角落下一枚吻时,一道金光忽的从刘子书的身上爆射出来,猛地打在了苏容的身上。
苏容一时不查,被金光打了个正着,顿时受了伤。
而正是这一记攻击,顿时让苏容回了神来。
也亏得这道攻击无人主持,苏容才仅仅是受了轻伤。瞧着床上兀自睡得舒坦的刘子书,苏容看了看自己比先前淡薄了一二许的身体,很想收拾他。只是瞧着刘子书毫无所知的模样,苏容便知道定是有其他人为了保护刘子书而设下的符。
而这时,苏容也发现了刘子书的不凡来。虽然不知道刘子书究竟哪里不同于常人,可是却有一股股香味自他的身上传来,让她有种想要将刘子书吞入腹中的冲动。